进屋后桌上果然放着一个薄薄的信封,上面有玉瑾的名字。
这个笔迹都是有些眼熟。
玉瑾拿起信,分量很轻,撕开后全部倒出来,没有信,只有两个东西。
一把钥匙和一张银行卡。
玉瑾又看了眼笔迹,再看看钥匙,有些知道是谁寄过来的了。
等玉瑾把新买的手机拆开装上昨天高润在他醒来后给他的电话卡,手机重新运转,立刻涌现出很多未接来电。
其中大部分是霍京墨的,邬叔的昨天一个,刚才一个。
玉瑾拨打回去,他昨天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用这张电话卡,今天和霍京墨讲开之后,倒觉得不用特地避讳,他先前是怕霍京墨会用对徐振波的手段那样对他,不过他的确不算什么,可能今天根本不用特地见一面。
电话卡虽是回国后刚办的,但是也有不少联系人了,都换了怪麻烦。
“邬叔。”玉瑾在电话接通后喊。
“东西收到了没有?”
“嗯。”玉瑾忍不住问,“邬叔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了。”
邬叔:“昨天那个张卓骁和我炫耀,说他他孙子孙女了,我说他吹牛,结果他一报名字,不就是你和玉宁。”
“他说你们要和他一起住,我就寻思着把东西寄给你,换着住也不错,银行卡就是之前拍卖房子的钱,你要接着上学的话,就好好读,别惦记打工啊。”
玉瑾有些说不出感谢的话,听到最后忍不住笑起来:“不一定能上学。”
“能的,不能我嘲笑张卓骁后半辈子。”
这还是玉瑾第一次接触到邬叔的圈子,原来重合还挺多,如此,玉瑾心里面最后一块石头也松下来。
父母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可继续待在霍京墨身边也不是一个非常好的途径,毕竟霍京墨做事是不会和他说的。
他只会呈现给他一个结果。
原本以为可能没有机会,谁想到退一步后又发现新的可能性。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将父母车祸的一点和邬叔还有师父说。
那边邬叔蓦地问:“所以你和霍京墨分手了?”
“嗯。”玉瑾想起之前邬叔就误会了他和霍京墨的关系,他们不是谈恋爱,但是邬叔能这么想很好,玉瑾不准备另作解释。
“多谈几个好,不过霍京墨我之前聊着还不错。”邬叔在这件事上分外开明,鼓励道。
最后电话挂断,玉瑾还是没说父母的事情,他隐约发现邬叔和霍京墨的关系挺好的。
不希望再牵扯上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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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天之前让他问霍京墨,在咖啡馆的包厢里面他们聊了什么,霍京墨否认了演戏订婚的事。
所以是什么呢,霍京墨大部分事情都不和他说,总不能是为了他父母的事情。
不管说了什么,总归他相信霍京墨至少在当时没有背叛,因此他这次要和他分开不存在赌气或是误会之类,玉瑾只是非常清楚,他不想和霍京墨在一起了。
“是什么东西,怎么看了这么久?”明庆抱着玉宁走进来,问话的声音都儒雅随和。
玉瑾含笑去看,和师父也不必说,明庆不是擅长这类事情的人,和父母的关系也亲近,最后只能是徒增烦恼,不如私下问问张卓骁。
伴随一阵穿屋的风,玉瑾额前的碎发被轻轻吹起,端的是眉眼如画。
*
“哥哥,你快看我。”玉宁背着自己挑选的新书包在玉瑾面前晃来晃去。
暑假过得很快,玉宁今天刚报道回来,明天就可以去上小学了。
“很漂亮。”玉瑾难得夸奖地有些心不在焉。
玉宁看出来,把书包放在屋外的石桌上,将哥哥拉住防止他逃跑:“爷爷你准备好了吗?”
不仅是玉宁需要新书包去上学,玉瑾的转学进展顺利,因此他也需要。
他需要的不是新书包,明庆准备亲自操刀帮玉瑾剪个头发,然而玉瑾不乐意,玉宁现在和爷爷非常亲,因此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来了。”明庆笑着喊了句,将自己的准备好的家伙事放在石桌上。
玉瑾无奈:“爷爷真不用,我前两天才剪过。”
“坐吧,给你剪好看。”明庆面上和蔼,手上的力度却是不容玉瑾推拒。
玉瑾眨眼,看着明庆突然念了他之前房间中一本书的话:“师父,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
明庆便看他:“你在意谁的爱,怕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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