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空间很大，两侧的石墙上都放着蜡烛，烛火幽幽，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按照管事说的，云凰跟柳成风一直往前走，前面，隐隐传来低低的闷哼声。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柳成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密道的，他只觉得自己浑身发麻，因为这血腥味让他感受到了同类。
君归。是他么。“唔。”
亮光加深，二人走到了尽头，那道闷哼声也越来越大。
放眼望去，只见对面是一座大大的水牢，水牢中无数道手腕粗的锁链绑着一个穿着白衣、身姿薄弱的少年。
少年对面，有两个壮汉正拿着一个碗，不断靠近少年，用匕首在少年身上放血。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将这东西喝了。”
两个壮汉也很是不耐烦，他们似乎很是惧怕那少年，放完血，赶忙出了水牢。
水牢内，那少年歪着头，不知是感受到了什么，他扭头，一双寒眸对着云凰看了过来。
云凰跟他的视线对上，脑袋嗡的一声。
貌似有什么东西穿越了千年忽然出现。
“君归。”
柳成风失神的看着那少年，喃喃出声，而君归听见那两个字，眼中迸射出亮彩。
他抖动着锁链，猛的挣扎了起来，只一眼，他就认出了柳成风。
“飘飘，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君归缓缓一笑，而那两个壮汉一听，眼瞳紧缩，想要出声，但云凰又怎么给他们那个机会。
只见她的身影猛的一动，画龙点睛笔出现，一道紫光闪过，两个壮汉倒在地上，不动了。
“你，你认识我是不是，所以，你是谁，我又是谁。”
柳成风袖子一挥，赶忙走到水牢，眼睛死死的盯着君归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杀意涌现。
“真的是你，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在意自己的打扮。”
君归缓缓一笑，他的声音很好听，介于少年与成熟男性音线之间，但云凰也能听出来，他很虚弱。
“我要你说我到底是谁，你又是谁！”
柳成风压抑的喊了一声，便是他已经想起来了，也想要君归亲口说。
“你是情欲妖主，柳成风，而我，是悲喜妖主，君归！”
君归看着柳成风一副失神的模样，弯了弯唇角，语气温柔。
“青禾宝典书灵小白，见过两位妖主！”
忽的，一道白光闪过，小白从空间中飘出。
他盯着柳成风跟君归，缓缓行了个礼。
远古时期，神界跟妖界并存，十大妖主的地位，远不是他们这些精灵能比的上的。
只是，为何妖界的妖主会出现在人界，那是不是意味着，神帝也没有消失！
小白沉思着，而君归看了一眼小白，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悲喜妖主，君归？就是那个哭喜丧，闻莫悲的上古妖主，君归！”
烈风也没忍住，忽然出现。
他有些失神，当年妖界的十大妖主声名实在太显赫，他听过，但更好奇的还是妖尊扶姬。
如今能见到妖主君归，也算是满足了好奇心。
可为何，妖主会出现在人界，是否意味着神帝没死，妖尊也还活着。
“是我，你是远古神界作战兽么。”
君归缓缓一笑，烈风抬眸，点了点头。
不愧是妖界最为博学的妖主，一眼就认出了他，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飘飘，看来你都忘记了，抱歉，我也记起来的不多。直到前几日我机缘巧合才想起来了一些，但也就，只记得你了。”
君归喃喃出声，烈风疑惑：“那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君归的话，是不是有些矛盾了。
“因为这好像是一些常识，就例如我知道我的真身是一头乌龟，而飘飘的是一头白鹿。”
君归缓缓说道，视线盯着云凰，眼底带着令人难以察觉的光。
“别说那么多了，我先救你出去。寒冰冰凌，给我碎！”
柳成风大喊一声，手上凝聚了无数的冰凌，每一个冰凌都十分锋利，齐齐对准了绑着君归的铁链。
「刺啦刺啦」的声音响起。
冰凌刺在铁链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但铁链却没有任何变化。
柳成风脸一白，小白飘到铁链边上查看了一番，而后道：“这好似是苦情链，普通的力量是没法击碎它的。”
苦情链，就如它的名字那样，这是一件由千百人悲伤情绪凝结成的锁链，这样的锁链，最为牢固。就算是力量再大的人也没办法挣脱。
可是这锁链，绝对不是人类能炼造出来的。因为这是神界的东西，汪家，又如何会知道炼制这种锁链的办法。
小白眉头皱的死死的，一直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