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薇也清楚这点。
冯奶奶再怎么样，也是秦家人，还是秦家德高望重的老人。
如果秦烈真不肯离婚，冯奶奶要越过他，帮她离婚，也不难。
“好。”白筱薇不再和他纠缠，拿起包离开：“离婚的事，等我回国就办！”
说完，她急匆匆离开。
秦烈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冷静的黑眸终于透出不再掩饰的情绪。
就这么想离开他？
她是真的……不爱他？
一点儿都……不爱？
心口里明明装着鲜活跳动的心脏，他却觉得……那里像是空着的。
那种鲜明的痛楚和窒闷，几乎淹没他。
直到看不见她，秦烈才闭上眼。
没什么人的餐厅里，寂静了会儿。
他招了招手。他的人立刻上前。
“重新去查白筱薇。”秦烈睁开眸子，语气恢复一贯的霸道，“查清楚，我被下药的那晚，遇到的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是！”下属立刻应声。
他没再说话，摆摆手，下属立刻退开，去执行他的吩咐。
秦烈坐在原地，眼神看向某个地方，却又仿佛越过那个地方，看到了那晚的房间里……
昨晚跟白筱薇发生关系的时候，怀里女人给他的感觉，完全唤起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差不多遗忘的那晚记忆。
白筱薇和那晚不知面孔的女人，没来由地重叠在了一起。
秦烈在男女方面跟盛浩磊那些公子哥完全不同，一直洁身自好，男女关系从不复杂。
他无从比较，所以目前只是本能地怀疑。
但昨晚的白筱薇、以及她带给他的感受，实在都让他莫名熟悉。
就好像，那晚没等他发现，就消失的女人，就是她一样！
今早来找她之前，秦烈在酒店里想过要不要直接问她。
最后，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她，按白筱薇刚才的反应，也不一定会跟他说实话。
如果不是她……
要是白筱薇并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么不在乎他。这件事，在两人现在的关系上，自然属于火上浇油。
要是她对这件事也毫无反应……那也就坐实了，她对他没有一丁点儿感情。
无论是以上那种，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所以，还是让人先重新查证更稳妥。
至于现在。
她跟大卫·瓦格纳飞去国外忙碌，他也不会在国内等着她忙完，回来跟他离婚。
第294章 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哦，好的老师。”白筱薇坐在出租车上，手忙脚乱地记大卫·瓦格纳打来电话告知她的注意事项，“没问题的，我不会忘！”
“东方不是有句话，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你还是给好好记下来！”大卫·瓦格纳哼了声。
白筱薇脾气好好地回答：“我已经记下来啦。”
“这还差不多。”大卫·瓦格纳语气还是那样，但电话这边，脸上已经爬上了笑意，“那及时来机场，来晚了，我不会等你！”
“好的好的，我会早点来的！”
“那没事了！”
说完，大卫·瓦格纳挂了电话。
他助理还是有点惊诧：“瓦格纳老师，看来您对这次的徒弟，简直满意到心坎里了？”
这种电话，本来其实可以由他这个助理代劳的，没想到竟然自己打了！
大卫·瓦格纳扬起下巴，想要矜持地说「也就还好吧」，还没开口，就听到自己手机响起来。
他以为是白筱薇打来的，看也没看，接起电话就维持冷傲地道：“白筱薇！都叫你刚才用笔记下来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才又打电话来问我的？”
谁知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下，才震惊地问道：“白筱薇？她为什么会有您的电话？”
大卫·瓦格纳也才听出来，是乔雅娴的声音。
“哦，也是才发生的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人公布出来。”他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满意，“之前我的关门弟子选拔，已经有结果了。”
乔雅娴正在国外别墅的花园中，用修剪的花枝插花。
听到大卫·瓦格纳提起这件事，她忍不住顿住手里的动作。
“谁？”她问话的同时，心底也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或者说，联系上她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大卫·瓦格纳的反应，让她产生了应该也不算预感，而是推测的猜想。
“白筱薇。”大卫·瓦格纳仿佛很满意，又念了遍这名字：“白筱薇，跟你年纪差不多吧？我看了她在绚丽办的时装秀，非常有潜力和想象力！”
乔雅娴手上剪刀一用力，刚插得差不多的花枝，都被她一刀剪断。
她顾不上其他，着急道：“可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的答卷吗？您何必现在这么早做决定，不如再看看其他人？也许有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