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皱眉，想看傻子一样看向她。
白筱薇没有看他，只是抬头对着大卫·瓦格纳道：“抱歉了，瓦格纳先生，如果我真的靠别的手段才得以成为您的徒弟，那我宁愿退出这个行业，不再当服装设计师！”
大卫·瓦格纳眯了眯眼，眸光中的寒意渐少了些，苍老的眼睛，此刻却跟x扫描仪一样，仔细打量白筱薇脸上的表情。
羞愧，抱歉，恨不得当场打个地洞钻进去的窘迫。
但独独没有后悔。
显然，她没有因为动用秦烈的权力而后悔。
也就是说，秦烈提出这个要求，很可能并不是她的主意。
“是吗？离开这个行业，你舍得？”大卫·瓦格纳问。
白筱薇认真点了点头：“我不会容许任何事情，弄脏我的理想，设计对我来说，很重要！”
何况，她一无所有，只剩设计师的梦想。
大卫·瓦格纳脸色微微缓和，看向秦烈：“秦先生怎么说？”
第170章 解决她在意的事
秦烈脸色微寒，但神情依旧自若，“哼，既然她想自己来，那就自己来呗！”
说完，他一口灌下杯中烈酒，面无表情咽下。
白筱薇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等于是驳了他的面子，秦烈现在肯定不爽。
一顿应该是梦幻晚餐的饭，吃得不欢而散。
大卫·瓦格纳钻进来接他的车子，还是朝白筱薇看了好几眼，“别怪我没提醒你，拿什么设计稿、成品衣服来糊弄我，你就别想被我瞧得上眼！”
他语气很吓人，但其中隐隐带着的泄漏「考题」的意思，却很分明。
秦烈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眼底的寒意这才缓和了些。
白筱薇这次也终于忍不住，弯下腰对车窗内问：“瓦格纳先生，您这样的要求……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吗？”
不能这样也不能那样……
她现在脑子一片混沌，蹦不出任何新点子，真是愁得不行。
大卫·瓦格纳拉下脸：“觉得我在针对你？”
白筱薇连连摆手：“不不，怎么可能呢？”
傻子也知道，大卫·瓦格纳肯跟她嫌弃这嫌弃那，还说这么多话，其实算是对她很「和蔼可亲」了。
只不过，大卫·瓦格纳的要求，真是听得她一头雾水……
“既然没觉得，就自己回去琢磨。”大卫·瓦格纳就是不告诉她，还看了秦烈一眼：“多谢秦先生今晚的款待，再见！”
既然餐桌上拜师那件事，被白筱薇自己拒绝了，他也没必要为了这事，继续得罪秦烈。
锐锋集团不说别的，确实跟L品牌上面的集团公司颇有来往，利益关系很大。
那时秦烈若真要执意施压，他也不见得能扛得住压力。
还好……
大卫·瓦格纳摇上车窗，隔着车窗看向那个东方女孩。
还好阅人无数的他也看得出来，秦烈的意思，并不是那个女孩的本意。
甚至说不定，在他离开后，这两人恐怕有一场大吵。
嗯……什么人敢跟秦烈吵架？
大卫·瓦格纳坐在缓缓前行的车内，脸上露出一个微笑，轻声道：“有趣……”
大卫·瓦格纳的车才走，白筱薇脸上发自内心的欣喜和高兴就消失。
她沉默地往秦烈的车走去。
保镖替她拉开车门，她安静地坐进去，没吵没闹。
秦烈睇着她，眉心微微一折，迈开长腿跟上去。
“为什么不接受？”坐进车里，他问。
白筱薇坐在另一侧，低着头，隔了片刻，道：“秦烈，什么时候离婚？”
秦烈面色一滞，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脸色顿时一沉。
“离婚？白筱薇，你可真是不识好歹，我替你安排这场惊喜，替你跟大卫·瓦格纳要徒弟席位，你不领情不说，还提离婚？”
大卫·瓦格纳并不是那么容易请到的。
虽然他秦烈的面子，大卫·瓦格纳一定给。但他今晚不但动用自己的面子替她请到大卫·瓦格纳，还动用自己的财势，替她跟大卫·瓦格纳要弟子席位！
她当场反驳了他不说，现在还跟她提离婚？
这女人的良心是被狗吃了是不是？！
白筱薇垂眸淡淡道：“无论是惊喜，还是像大卫·瓦格纳施压，秦烈，是我跟你要的么？”
如果今天这顿饭，是她凭本事跟大卫·瓦格纳得来的一同进餐的机会，她会很开心。
可这是因为这个男人是秦烈，所以她能和大卫·瓦格纳一同共进晚餐，也因为秦烈，她也许刚刚差一点就成为了大卫·瓦格纳的弟子。
这和她要的，根本完全不同。
“难道你不想跟他同桌吃饭交谈？”秦烈气笑了，扯着唇角死死盯着她：“难道你不是做梦也想成为他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