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还没把女主怎样呢,女主动不动就想要她和君不浣命,也委实让人气恼。
梅洛梅偷偷打量皇上,见他脸色发黑,有发怒征兆,又继续缩君不浣身后。
以她多年经验来看,此地此时,能不出头千万别出头,不然肯定引火烧身。
皇上没想到这皇弟竟然半点不给他脸面,而且在他面前就公然要管太子屋内事,着实让人愤怒。
他这当爹的还在世呢!
“皇弟是一定要管太子之事了?”
君不浣面无表情地道:“太子是东宫之主,本王自然管不着,但他女人刺杀本王,毒瞎本王眼睛在先,绑架本王女人在后,这两笔债不得不给他清算,他若识相,就将那女人处死,若他不识相,休怪本王不顾亲情。”
虽然他也从未在乎过什么亲情,但表面话还是要说在前头,所谓先礼后兵。
处死个宫中女人不算难事,但那女人毕竟是太子救命恩人,就如此公然弄死,这不等于将太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皇帝面色不好,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君不浣。
要是眼神能杀人,梅洛梅觉得她家浣浣此时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梅姑娘也是如此认为?”
皇帝见君不浣是甲鱼吃铁砣,铁了心要找麻烦,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梅洛梅。
这才是为什么要招她跟着一起进宫的缘故,至于求雨一事,他本就没多看好。
国师都不能求雨,他怎可能奢求一小丫头办到,当时如此说,不过是恶心恶心这皇弟罢了!
梅洛梅没想到这皇帝会突然点她的名,顿时一愣,反应过来开始装傻。
假装怯怯地道:“小女子一介农女,并不懂皇上说什么,民女只知道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所以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民女不敢置喙。”
这种时候,她肯定不能拆她家反派的台,所以坚定地站君不浣这边。
皇帝见这丫头竟然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半点台阶也不给,不由得大怒,正想发火,突然听到外面老太监声音响起。
“太子殿下到。”
太子来了?
皇帝虽然不知他此时跑来为何,但却将他刚才的怒火重新压入胸膛。
“宣。”
皇帝一声令下,太子很快进来。
君阅临从容不迫地来到御书房,给皇帝行礼,“父皇。”
见皇帝点头,又对一边的两人道:“皇叔,梅姑娘。”
君不浣冷哼一声,并不搭理他,到是梅洛梅过意不去,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已经把女主得罪死了,她不想把男主也得罪死,不然她这顶岗恶毒女配可能该领盒饭了!
“太子前来所谓何事?”
“儿臣近日听闻很多城池民心躁动,特来禀报父皇。”
民心躁动已经是老生常谈,只不过近日更频繁些,他此次前来不过是听闻皇帝召唤君不浣,担心出问题,所以才找个借口匆匆而来。
当然,他真正的内心想法并不会告诉别人,只说为民而来。
皇帝皱眉道:“民心躁动自有兵部镇压,要是这么一点小事都坐不了,还要兵部做什么?”
民心躁动不想着安抚民心,只想着去镇压,只怕不出问题也得出问题。
皇帝这话听得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心里咯噔一声。
君阅临道:“父皇,儿臣看这恐怕不妥,如此……”
皇帝一听太子也来反驳,顿时不耐地道:“不过是些贱民,死了就死了,有何不妥,太子有这等时间,何不出宫去帮朕寻点灵丹妙药。”
他可是看过了,如果一直不下雨,别说老百姓,他都能疯了去!
“梅姑娘,明天之事可全靠你了?千万别让朕失望,否则哪怕你一直躲浣小王爷身后,他也救不了你。”
皇帝心情不顺,想继续拿梅洛梅开唰,毕竟此地就她身份最低,不欺负她欺负谁!
见这皇帝又将事情扯她身上,梅洛梅也不躲了,直接站出来道:“皇上寄此厚望,民女自当全力以赴,不过若此次求雨成功,还望皇上信守承诺。”
她可不喜欢白做工!
虽然她嫁不嫁君不浣不关皇帝什么事,但如果他一味阻挠也很是烦人,要是有皇帝亲自指婚,她也能名正言顺继续跟她家反派黏呼。
她虽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但家里人在乎啊,尤其是她家还有几个未出嫁的姑娘,她总得替家里人考虑一二。
皇帝点头,“朕一诺千金,不过你要是求不来,小心朕要你脑袋。”
梅洛梅:“……”终于穷途匕首见了!
“她的脑袋有本王看着,谁也拿不走。”君不浣冷哼一声,对皇帝道。
又转头,面无表情地对君阅临道:“到是太子要注意,天黑路滑,小心你女人路上遇鬼,到时可别怪本王事先没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