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阅临本来老神在在地骑在马背上,享受万人磕头呐喊,如今突然见到刑商出现,立刻猜测眼前这个其貌不扬之人就是他十九皇叔——君不浣。
计划有变,君不浣懒得虚以委蛇,只冷冷道:“呵……你们不是一直在逼本王现身吗?如今来了,怎么,太子侄儿不欢迎本王?”
“你……你,真是十九皇叔?”
君阅临惊讶万分,急忙翻身下马。
他做梦都想不到曾经一直想拉拢的人竟然是这个大魔头。
君不浣一句本王,周围顿时响起抽气声。
有人偷偷抬头:“呀,这就是浣小王爷啊,听说长得很是俊朗,怎么如今……”相貌平平?
有见过告示的人看到君不浣面容道:“咦,这浣小王爷怎么与通缉令上长得不一样,他不是卖国贼吗?怎还敢来京?”
旁边有人立刻提醒道:“嗨,这话可不能瞎说,小心丢了脑袋。”
“现在干旱都没解决,谁还管那通缉令不通缉令,卖国贼不卖国贼。”有人实事求是地分析。
众人议论与否,君不浣并不搭理,只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君阅临,冰冷地道:“怎么,太子侄儿这才几年不见就不认识皇叔了?”
“哪有哪有,是见到皇叔太高兴了。”
君阅临咬重高兴二字,又不经意间道:“听说皇叔卖国,父皇下了通缉令,有消息传来说皇叔已去世,这才撤了通缉令,如今看来,似乎……”
“见本王没死,所以你们不高兴了?”
君不浣冷笑道:“卖没卖国,不过是皇兄一句话罢了,不过本王到是好奇,是谁卖国当叛徒,坑杀十多万边疆兄弟,反而将这罪名按在本王身上。”
眼神扫过一群太子党:“要是让本王抓到是谁诬陷,定株他九族。”
这话包涵信息量太大,导致地上一众虾兵蟹将恨不得捂紧自己耳朵,只当听不到。
君阅临拉扯着嘴角,点头迎合,“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竟然敢污蔑皇叔,确实该株九族。”
一路设置无数关卡,下发通缉令,就等他自投罗网无处申冤,没想到一向高贵洁癖的人竟然会混迹难民群,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君不浣和君阅临你来我往,暗潮汹涌,听得周围人表情一愣一愣。
“太子侄儿既然来了,就赶紧安置难民吧,别捅出篓子,到时候地位不保。”
“皇叔教训得是,本宫此次正是为了灾民而来,只是不知何人在城门捣乱,杀害守城士兵,放逐难民入城。”
“哦,可能是有些人当官不干正事,把着茅房不拉屎,有人看不下去了。所以一时控制不住要为民除害。”
君不浣这话一出,一众官员忍不住嘴角抽搐,这王爷是在明里暗里骂他们呐。
梅洛梅忍不住眼角抽抽,抬头盯着他后背,真难想象一向高贵威严的人竟然会说脏话。
难道是被自己带坏了?
君阅临嘴角抽搐,最后还是只得道::“皇叔说得是。”
对于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皇叔,君阅临一直比较忌惮。
有能力,有脑子,性格孤僻,行为怪异,从六岁回来后以非常手段收拾了一众官员,一时间让人闻风丧胆,退避三尺。
短短三个月时间就让一众官员苦不堪言,皇帝开始忌惮,听从国师建议赐他一个封号,让其镇守边关。
本以为他一个孩子,几天就可能丧命,没想到跑去边关几年时间,反而让边关一众守卫信服,隐隐以他为首。
这事皇帝如何能忍,顿时找了一干大臣商量,最后才定出一个计策,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千里迢迢,毫发无损给跑回来了。
既然君阅临说会好好安置难民,君不浣逐不多说,只叫邢商去盯着。
理由很简单,老百姓是国家根基,为了根基社稷,也得好好安排。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君阅临如何敢不同意,除非这太子之位不想要了,不然咬牙也得坚持着。
“皇叔,父皇正在念叨你呢,要不进宫去看看?”
君阅临安排手下官员去安排难民,自己则在这里陪着君不浣,无话找话。
“他是想本王怎么会没死吧?”
君不浣面无表情地道:“你爹现在不去求神拜佛求长生,跑来管本王事了?”
君不浣敢如此说话,自然不止是皇叔这层身份,更是因为自己手握重兵,皇帝等人想除他却又离不开他。
更甚至,如今干旱三年,民不聊生,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会引起灾民造反,所以现在皇帝想找他麻烦也有心而无力。
“父皇是关心皇叔,毕竟皇叔孤身在外。”君阅临貌似好心地道:“皇叔出去一趟,难道替父皇找到了长生神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