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太气不打一处出,对于闺女也来说她这事,她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伸手就扯了对方耳朵,“我看你个死丫头就是诚心跟老娘作对,你就是不想让老娘坐车是不是?”
梅齐英耳朵被扯得生痛,不得不拽住梅老太拉她耳朵的手,惊呼道:“娘,痛,痛,放手。”
梅老二:“娘,你放了小妹吧,这耳朵坏了可如何是好?”
“好你个梅老二,老娘教训自己闺女怎么了,你要是再说话我连你一起打,要是不让我坐牛车,我就……”她死死地拽着梅齐英耳朵,“我就不放手。”
“二叔,你就让我们上车吧,我看五郎都在车上,我们也是你侄子,你不能只偏爱五郎不喜欢我们啊!”
梅二郎上前,劝说着自家二叔。
娘可说了,大家都是他侄子,没道理区别对待。
再说五郎那小子有什么好,一天哭哭唧唧。整天去舔三丫臭脚丫子,一天围着那个臭丫头转,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个丫头片子,一天呆牛车上干嘛!
“对啊,二叔,三丫都能坐牛车,我们这些侄子也应该坐,以后你家几个女娃还得靠我们这些堂哥堂弟呢,不然在婆家遭欺负都没人出头。”
梅大郎在镇上读书时,可没少听别人提娘家没人,嫁出去姑娘受婆家欺负云云。
“我以后受不受欺负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现在受欺负了。”
梅洛梅骑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众人。
君不浣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一把将小丫头抱了下来。
太轻了,应该多吃肉。
“好啊,你个赔钱货,光天白日下竟然和汉子拉拉扯扯,不清不楚,这是丢了我老梅家列祖列宗脸啊!”
梅老太一看梅洛梅和君不浣走过来,放开梅齐英,立刻上前攀咬。
这位小公子,她可是偷摸观察很久了,一看就是有钱人,但就是不好惹,不然她早过来了。
如今看到他和自己孙女亲近,立刻计上心来。
梅洛梅白了她一眼,不客气地道:“我们公明正大,并没有不清不楚,到是奶,你这样说你孙女,脑子是不是不好使?”
什么奶奶,简直是个恶魔!
梅老太这次罕见没有再骂梅洛梅,浑浊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贪婪,“老身看小公子一表人才,家住哪里?家中做什么营生?”
君不浣本不想搭理,但看了一旁气鼓鼓的小丫头,觉得很是可爱。
瞥了眼周围一众吃瓜群众,这才不紧不慢地道:“家父在京城捐了个小官,家中略有薄产,吃穿不愁。”
“天,京官,那是多大的官啊?”有人惊呼。
别怪农村人,一辈子没出过远门,京城也不过是话本子上的地方,要不是逃荒,有些人可能老死也没出过所住村庄。
如今一听对方家里有人在京做官,只觉得身份高贵,不由得多看几眼。
“他爹当官的,他家肯定很有钱。”
“对,要是成为我女婿,这一辈子都不愁了。”
……
众人议论纷纷,有闺女人家更是暗暗庆幸,没闺女人家恨不得自己马上有个女儿拉出来配对才好。
梅老太听到此更是眉开眼笑,一把拉过一旁的梅齐英,笑眯眯地道:“小公子看看,这是老身闺女,漂亮吧。”
君不浣:“……”
众人:“……”这老太婆好精。
梅洛梅“……”不是吧?
眼睛在君不浣和小姑身上来回打量。
只觉得君不浣目前这妆容,和小姑确实挺配,尤其是带着一张大叔脸面具,还穿了一身锦衣,给人一看就是钻石王老五金龟婿。
梅齐英一愣,惊慌失措地道:“娘,你放了我吧,我现在只想好好活下去,其他事都不想。”
她敢肯定要是她点头,眼前这位绝对会一剑抹了她脖子。
她还想多活几年!
梅齐英使劲用力挣扎,好不容易挣脱梅老太钳制,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梅老太见梅齐英跑了,也不在意,只当小姑娘害羞。
盯着眼前人,仿佛是在看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
“小公子,如果你喜欢我闺女,老身做主马上就让你带走,如果你看不上她,可以看看我孙女小蝶,那丫头长得也漂亮,嘴巴能说会道,你带回去绝对不会吃亏,只需要多少给点彩礼就行了。”
梅老太越说越离谱,开始过来只不过想坐牛车,如今竟然还推销起闺女和孙女来了。
如此,可见君不浣有多吃香。
梅洛梅无语,这苦逼的小身板,想宣示主权都有点难,但还是道:“奶,你回去吧,不要再过来了,咱们早已分家,要坐牛车让大伯去买,要找女婿请往别处。”
她指着一旁少年,霸气地对着一干蠢蠢欲动的人道:“他,已经名草有主,你们就别想来染指了,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