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微笑说:“不如抢走她最爱的男人。”
夏棠抿嘴, 眼眶通红,“哥哥根本不喜欢我,我能怎么抢走他?”她越说越委屈, 细细肩膀忍不住颤抖, “我都扒光了送上门,他叫人像垃圾一样把我扔出去,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经纪人耐心说:“姜矜爱得男人又不止有谢总一个, 林逾白也是她心中的阳春白雪, 你正好跟着林逾白拍戏,以你的能力,拿下林逾白应该不是问题。”
夏棠泪眼朦胧,“她这样真的会痛苦吗?”
经纪人道:“我不知道。”
夏棠撇嘴,“那你还让我勾引他!”
经纪人摊了摊手,“除了这件事,你也没别的本事报复姜矜了, 不是吗?”
夏棠跟林逾白没有更深接触过,除了他有意无意透给她谢容与是替身这件事外,他们基本没有交流。
剧本围读会后,夏棠听了经纪人建议, 主动跟林逾白交谈。
她穿着吊带短裙, 身前波涛汹涌, 含情脉脉,“林导,我有事情想问问你,剧本有些地方我不理解,你能来我房间教我吗?”
林逾白正跟依琳交待事情,闻言,微微侧眸,他道:“不用在你房间,传出去不好,就在酒店会所吧。”
夏棠有些意外。
她自觉得自己有十分姿色,没想到林逾白会拒绝她的邀请。
她想再说什么,林逾白就从她身前走开了。
夏棠咬了咬唇,心底忽然生出几分不甘心来。
依琳后头瞥一眼夏棠背影,撇嘴道:“她想勾引你呢。”
林逾白说:“她喜欢谢容与,所以嫉妒姜矜,现在接近我,大概也是想让姜矜不好受。”
“但是她不知道……”林逾白抿唇,眼神有些黯淡,“姜矜早就不在乎我了。”
*
在京旭集团三位董事违规挪用集团资产的案子立案之后,陈如锦从江城老宅回到历城。
在旁听案件整个审理结果后,她紧绷着脸到达郁园。
郁园管家知道陈如锦来临,非常惊讶,他亲自出来迎接,并说道:“老夫人,您今天来的不巧,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
“去哪儿了?”
管家道:“先生去了纽约出差,太太一直住在秋山名居。”
姜矜名下房产很多,但大多都是大平层顶层复式,秋山名居是她比较常住的一套,钟爱程度仅次于汀江华府。
陈如锦坐在车里望了望小区玻璃幕墙外立面,给姜矜打电话,“我到你家楼下了,下来接我。”
小区安保制度森严,没有门禁卡,车子没法开进去,任她身份再高也没用。
姜矜没多说话,声音嗡里嗡气,“好,我让人去接你。”
一会儿,物业经理亲自为陈如锦的车子打开栏杆,到地下车库,陈如锦下车,对司机说:“你先回别墅,一会儿我让姜矜送我回去。”
到了公寓门前,物业经理笑笑,“老夫人,您有事情再联系我。”
陈如锦点头,矜傲说了句,“谢谢。”
跟经理说完话,眼前的那扇双开装甲门开了。
姜矜穿着睡裙,睡裙外裹着小羊毛披肩,弯曲微卷长发没有挽起来,垂在腰际。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如锦觉得她眼睛雾蒙蒙地,看着精神也不大好。
一进门,闻到一股子中药味。
陈如锦确定猜测,“你病了。”
那天,姜矜从云山疗养院回来就不大舒服,一夜疲倦加上冷水澡的刺激,果不其然让她生了场病。
怕被郁园管家看出端倪,她匆匆搬回秋山名居生活。
“嗯。”姜矜鼻子还是不大通气,说话嗡里嗡气,“已经吃过药了。”
秋山名居的房子装修风格是现代意式和经典海派的结合,中西厨共同搭配。
陈如锦到中厨看了看。
厨具十一件套上一尘不染像是从来没开过火的样子。
她走出来,看向坐在边椅沙发上喝中药的姜矜,“你都没开火,你的药从哪里熬的?”
她寄希望于是有其他人照顾姜矜,愿意每天给她送熬好的中药。
不然,她一个人生病,一个人照顾自己,未免太可怜一点。
姜矜吹了吹乌漆嘛黑的药汤,捏住鼻子一饮而尽,挨过那股冷人作呕的苦涩,她说:“医院拿的是煎好的药袋,我从微波炉上回温热就可以。”
陈如锦过来摸了摸姜矜额头,蹙眉,“你这还是烫啊?你喝得药是管什么的?”
尽管被烧得头昏脑涨,姜矜还是思路清晰,“一半管胃病,一半管发烧和风寒。”
陈如锦坐在她身边,看她细瘦的胳膊,不堪一折的样子。
一时半会,她问责的话也说不出来。
商场上斗得再狠,姜矜也是她唯一的孙女,是平月的独女。
她四处望了望,“我让阿兰过来照顾你,你这房子一点人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