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矜望向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回答得很平静。
姜矜从来不苛求谢容与对她忠诚。
之所以不喜欢他有花边新闻,是怕他的不良形象影响到公司股价,她并不在乎他在“丈夫”这个身份上是否称职。
谢容与看了姜矜一会儿,没有再开口,车厢内气氛又沉静下去。
车子沿途经过花店,姜矜让司机停车,她跟谢容与说:“妈妈喜欢绣球花,我去买一捧。”
她没想让谢容与跟她一起下车,姜矜并不想在公众面前坦诚她的丈夫。
“我陪你。”谢容与却轻轻牵住姜矜的手,要随她一起下车。
姜矜看了他一眼,最终没有抽出手。
林若喜欢绣球花与蓝色桔梗花,姜矜买了这两种花,店员将这两种花放在精致的花盒里。
姜矜走到前台结账。
她的钱包里有十几张黑卡,包括国内国外各大银行的账户,纤细白皙的手指随意拿了一张卡,她刚想递给店员,一支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先拿出卡递给店员。
谢容与声线清冷,“刷这张。”
店员望了眼姜矜,又看一眼疏冷清隽的谢容与,最终拿过谢容与的卡付账。
于是,姜矜将自己的卡重新放在钱包里。
结完账,店员将包好的花盒放在姜矜怀里。
姜矜重新看了眼粉白相间的花盒。
这还是她第一次刷谢容与的卡买东西。
在结婚之前,她便跟谢容与签订异常严苛的婚前条款,除了对谢容与资助的钱之外,其他财产,他们分的明明白白。
属于姜家的庞大的婚前婚后财产,谢容与半点占不到。
结婚以来,除了谢容与对她的主动赠与,她一点没有花过谢容与的钱。
除了因为他们不熟之外,另一点就是—她觉得自己比他富裕太多。
几年过去,她才刚意识到,谢容与的财力已经不容小觑,她刷他的卡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走到花店外,谢容与又牵起姜矜的手,他顿住脚步,望着她,将她手心放平。
一张黑卡放在她掌心里。
“刷我的卡是天经地义。”
姜矜没有拒绝,收起卡放在钱包里。
她边放卡边说:“放心,我会用你的卡帮你买生日礼物的。”
谢容与笑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眉眼隽秀,气质不再显得疏冷,而是温润。
他伸手轻轻揽住姜矜的肩膀,将她和她怀抱中的那盒花一起拢在怀里。
姜矜身体下意识僵硬,反应半刻,她放松下来,没有把他推开。
到了疗养院,见到林若,谢容与只是简单跟林若寒暄两句,然后他便转身坐到稍远的一处茶台前喝茶。
林若叹口气,只好热情招待姜矜。
姜矜把花盒递给看护,然后坐在沙发上跟林若聊天。
姜矜有个上了年岁的祖母,她对照顾病人很有心得,跟林若聊得很投机。
说着说着,话题不知怎么转移到夏棠那里去,“矜矜,你们集团旗下有影视公司吗?棠棠的资源不是很好,你能帮她介绍介绍吗?”
姜矜面色如常,含笑说:“妈妈,您说得棠棠是谁呀?我不太了解娱乐圈的事情。”
正在沏茶的谢容与微微挑眉,淡笑不语。
姜矜不动声色绝了林若给夏棠牵线搭桥的话头。
林若见跟姜矜说不通,又简单跟姜矜说了几句话,便挪步回了卧室。
姜矜慢悠悠走到茶台那边,看谢容与冲茶。
谢容与的茶艺水平比姜矜至少高两个档次,洗茶冲茶的动作有条不紊,如画一般赏心悦目。
分好茶,谢容与将第一杯茶递给姜矜,姜矜却定定看着他,没有接。
谢容与对这个眼神似曾相识。
他们初见时,她就是这样看着他。
谢容与垂下眼睛,放下茶杯。
“不喜欢?”
“不是。”姜矜忽然笑了下,很温柔的笑意,像融化了冰雪的阳光,她轻挑起谢容与的下巴,隔着茶案,亲他的唇。
她很少这么热情。
谢容与回吻住她,伸臂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茶案,低头更深的吻她。手掌扣住她微凉的脸颊,额头相抵,跟她唇齿相依。
林若在卧室跟夏棠打完电话,出来想看看姜矜和谢容与在干什么,一开门,便见到在茶台上亲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她有点诧异,反应慢了半拍,赶紧扭头回卧室。
回到卧室,坐在床上,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在她印象里,她儿子薄情寡性,冷淡得跟冰山差不多,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热情的时候。
原本,她还以为姜矜是以利益胁迫儿子跟她在一起,现在看来,倒也不全是这样。
估摸着他俩亲得差不多了,林若从卧室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