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娘和李大妈有道理,丁玉芳也不好反驳什么,只好瞪了花慧玲一眼。
“慧玲婶子,你现在就跟我到信托站去!你必须要跟我到信托站去把这个事情给说清楚了!”
“不去!”花慧玲才不会那么老实跟丁玉芳走呢,“你们信托站的事情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们信托站的人,凭什么让我到你们信托站去!”
“你这是推卸责任呢!陈向好和刘桃红不是你介绍给我的,不是你求我,让我用她们的?你现在就跟不关你的事儿一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快点跟我过去!”
“别吵别吵,我都说了你们不要吵了!要吵到外面吵去!”潘大娘又过来拉架。
“老花,你也确实是不能够推卸责任,人是你介绍给玉芳的,当初你也答应了玉芳人肯定没有问题,现在闹出问题来了,你不能高高挂起,你至少得把话和玉芳说清楚了。”李大妈从刚才丁玉芳和花慧玲吵架的内容里也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便说道。
花慧玲自己作为一个街道积极分子,在大杂院里被一个所谓的大杂院的管事儿的人这么说,哪里高兴?
大杂院的管事儿的,那能有她居委会街道积极分子厉害?她堂堂一个街道积极分子,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大杂院管事儿的来管她了。
她听完李大妈说了这些话之后就不高兴了。
“老李你还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你管得着我吗你?”
“管不着,管不着,老李管不着你,联防队的管得着。你们这么多人在外头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不嫌吵吗?咱大杂院再这么吵下去都别住人了,你们也别叫大杂院了,叫菜市场吧,吵都吵死人了,你们没有人去叫联防队,那我可要去了。”李桂芝突然从屋里出来说到。
她这么一说,丁玉芳和花慧玲都怕了。
自从薛雪娟她哥那一群联防队的被抓之后,新来的联防队那是积极得很,不管老百姓出什么问题,只要是喊他们的,他们简直就是随叫随到,就生怕被换下去似的。
要是他们吵架真的惹来了联防队,那真是不得了。
别看花慧玲和丁玉芳吵架的时候喊的凶,其实她还是有一些心虚的,毕竟当初确实是她信誓旦旦地向丁玉芳保证陈向好和刘桃红母女绝对没有问题。
她就怕要使联防队的真的插手这个事情她没有理。
丁玉芳就更不用说了,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过来找花慧玲完完全全就是推卸责任。
于是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也不吵了。
“慧玲婶子,我现在就去信托站了,你可以不来,但是如果说我和信托站那边开完会了,认定了责任在你身上,你也脱不了干系,你要是跟我来的话,你还有狡辩的可能。”
丁玉芳说完这么一句话,就往大杂院外走去了。
花慧玲吓都吓死了,哪里还敢不跟她出去?
两个人就这么离开了大杂院,剩下后头还在议论纷纷的人。
月眠在屋子里也是把外头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了,李桂芝回来的时候,她凑到李桂芝旁边。
“妈,我感觉陈向好和刘桃红不是那么不细致的人啊,她们两个是不是故意的啊?”月眠在刚才听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了。
李桂芝点了点头。
“有可能。”
“那她们两个接下来是不是要跑过来投奔你了呢?”
“嘘,你小声一点,别让人听到了,要她俩真的有这样的想法,那就顺其自然好了,别多说,别让人听到,省得别人知道。”
“知道啦,知道啦。”月眠吐了吐舌头就不多说了。
……
这个事情闹得很大,因为这个年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有一点点小小的事情,都能够成为大家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
再加上这是信托站的事情,又和丁玉芳有关系,这可不就让大家聊得更起劲了,毕竟现在这一片的还有哪户人家没有借点钱给丁玉芳的。
就是因为和丁玉芳有关系,所以大家伙儿的兴致才那么大。
昨天晚上,月眠在家里就听到邻居们说,吓晕过去的陈向好和刘桃红在医院里醒过来了。
她们被信托站的人接回去了。
信托站的人开会之后,决定开除刘桃红母女,并且采购那些臭鞋子的钱需要他们母女还。
大杂院里的人因为这事儿又在那儿议论。
“那她们得还多少钱啊?那数目可不小吧,还不是得要了她们的命?”
“那可不是啊,她们买了那么多的臭鞋子,现在她们又被信托站给开除了,要到哪里去挣钱还给信托站才行啊。”
“她们这次闯出了这么大的祸,怕是被信托站开除了之后也没有别的单位敢再要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