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前一晚,舒年就觉得肚子疼,一去洗手间,果然是生理期。
这场球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确定了,舒年不是很想扫兴。
临睡前,就吞了一片止疼药早早地上了床。
夏天真的太闷太热了,这个季节来生理期本身就是个灾难,更别说跑跑跳跳地打球了。
舒年特意穿了一条颜色深一些的运动短裤,到球场的时候,盛铭洲已经等在原地了。
盛铭洲朝着她招了招手。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外面太热了?”
“可能是晒得,没事,不耽误。”舒年从盛铭洲手里接过拍子。
看舒年回答得肯定,盛铭洲也没再继续问。
球场上人不多,挥拍,击球,整个场馆里回荡着风爆裂的声音。
吃过了止疼药,其实影响也不大,舒年就放开了手脚,没怎么顾忌。
连续打了能有一个多小时,中场休息,盛铭洲出去买水,舒年坐在一边的长椅上擦了擦汗。
小腹有点闷闷胀胀,舒年觉得还可以忍受,没太当回事。
但等找到盛铭洲回来的时候,肚子疼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舒年不想表现出来,强撑着若无其事,喝了点水。
下半场的时候,舒年实在有些撑不住,正在琢磨着找一个什么理由,提前结束,盛铭洲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要不咱们今天到这吧。”盛铭洲拦住了舒年的拍,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可能,昨晚吃着凉了,有点肚子疼,那今天先到这吧。”舒年就是想继续,也没有这个力气了。
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就要走到场馆门口了,舒年强撑,想着总不至于连这么点距离也撑不过去。
小腹坠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舒年的步子放得很慢,还是觉得难以忍受,直到蹲在原地,很久没有站起来。
盛铭洲因为不知情,所以有点慌,以为舒年哪里不舒服,也跟着蹲下来,“不舒服吗?要不要现在去医院?”
舒年把头埋在臂弯里,不想让盛铭洲看见可能有些扭曲的表情,从牙关里挤出没事两个字。
日头很大,晒在日光下,烤得厉害。
盛铭洲见舒年蹲在原地,一时也站不起来,又不好伸手去拉她,就拿着手上的羽毛球拍帮她遮着太阳。
没有风,空气的流通似乎都变得凝结停滞。
少年举着球拍,就这样把少女笼罩在小片的阴影下。
大概过了有三五分钟,疼痛的浪潮才勉强过去,舒年才刚抬起头,撞上了盛铭洲关切的目光。
离得很近,甚至可以看到清他皮肤上的细小绒毛,白皙光滑,鼻梁高挺,睫毛很巧,垂着眼睛的时候,眼底有小片的阴影。
舒年的额头出了汗,碎发黏在一起,自觉不是很美观,挣扎着站起来想要隔开一段距离。
但可能蹲的太久,站起来踉跄了一下。
盛铭洲眼疾手快伸手扶了她一把。
“你......你好点了没?”
舒年点点头,觉得丢脸,拘谨地说了句谢谢。
“我送你回去吧。”盛铭洲这会也猜到了七八分。
“好。”
叫了辆车,舒年和盛铭洲并排坐在后面。
因为还是不舒服,舒年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直到快要到家,才简单问了两句黑糖的情况。
下车的时候舒年又补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今天也打多久。”
“没事,下次再约,你回去赶紧好好休息。”盛铭洲没放在心上,边说又好像想起什么,边去翻了翻随手背着的运动包。
找了一会,翻出两小块阿胶糕来,瘫在掌心,递给舒年。
见舒年没反应过来,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赶紧解释了一下,“那个,上次和我表姐出去,她放在我包里的,一直都没有拿出去。”
“谢谢。”舒年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脸微热,伸手接过了那两块阿胶糕。
“不谢,你......”盛铭洲怕舒年难为情,隐晦地叮嘱了一句:“可以用热水泡泡脚,会好点。”
太阳快要西沉,两人刚要作别,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
“年年!”
舒年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是汪美玲刚买了菜回来。
“妈妈。”
“阿姨好。”盛铭洲反应得很快,礼貌地和汪美玲打招呼。
“你好。是......年年的同学吗?”汪美玲没见盛铭洲,又是鲜少见舒年和异□□流接触,多问了几句。
盛铭洲倒是应付得很自然,自我介绍了之后说了下今天的情况。
“这样啊,那真是麻烦你了,下次来做客,阿姨做好吃的给你们。”汪美玲瞧着盛铭洲生得周正,又懂礼貌,态度也很好亲和。
“妈妈,还不太熟。”舒年怕盛铭洲觉得不自在,拉着汪美玲衣角,小声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