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父年岁大了,现在又不像从前时刻有他在他师父面前陪着,他摔了一点儿都不奇怪。
他师父自己就是大夫,当然知道摔到哪儿都不能摔到头,所以摔下去的时候护住了自己的头。
护住头,就顾不上手和脚了,他是三天前摔的,这一摔躺了三天了都还下不了床。
他自己就是大夫,还是医术极高的大夫,他都治不好的伤,可见有多重了。
等他真照顾起他师父才知道他师父为什么这么多天了还得躺着。
师娘不在了,师父跟他的独子又总说不到一块儿去,明明他师父的宅子这么大,却只住了他师父一个人,他师父摔了,愣是在地上躺了小半天。
要不是刚好有人来找他师父看病,他师父还不知要在地上躺到什么时候去呢。
好在他师父的独子虽然没住在这儿,住的离这儿也不远,还能来照顾照顾自己爹。
他们来得不巧,他师父这位独子刚好出去抓药去了,这屋子里就又只有他师父一个人了。
第484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四百八十四天
他来的时候不想来, 走的时候却又不想走了, 他师父都这样了,他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能走呢。
要是他是一个人来的,他说什么都得等他师父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才会走,可他这次是跟着苏培盛来的, 走还是留还真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他师父伤了,他原本就心烦, 一想到这儿就更心烦了。
苏培盛呢,他今天来原本是来请老院判回京去见皇上的,没想到会遇上这事, 他没想过催楚院判回去, 至少今天是没想过要催的, 不过他和楚院判也不能在这儿待太长时间, 那样万岁爷就该急了。
可老院判这个样子别说进京了,怕是连自家院子的大门都走不出去, 别说楚院判了,他也挺心烦的。
他倒是想给老院判请大夫, 可老院判说了, 自己就是大夫, 现在自己的徒弟来了,他也是大夫,还请什么大夫呢。
他之前还觉得奇怪, 奇怪老院判的独子为什么好好的大宅子不住, 宁愿赁小宅子住也不和自己的爹住在一起, 现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老院判本来就性子倔, 上了年纪就更倔了,这二人话不投机,也只能少见面了。
大夫没请回来,这位老院判的独子倒是回来了。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这父子二人关系不好的另一个原因,那就是老院判的儿子好像十分讨厌楚院判。
他不是不知道家中来了客人要做什么,不过在要看来客人就只有一个,楚院判不算客人。
要是别人这么对楚院判,他早和这人吵起来了,谁让这人是他师父的独子呢,他不想忍也得忍着。
不过他二人到底是吵了一架,楚院判不满这人把自己师父一个人丢在这宅子里,也不满自己师父不让请大夫这人就真不清了。
老院判的独子之所以看楚院判不顺眼,那是因为这些年他爹和这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多了,哪怕已经不是院判了,他爹还动不动提起这位得意门生,把他和这人比较。
不过这两人就算再互相看不顺眼也没当着老院判的面吵架,他们是到另一个屋子里去吵的,还是压低了声音吵的,而且吵完之后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就跟没吵过似的。
他觉得楚院判这回之所以能吵赢这场架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在这儿,那人怎么着都要顾忌他几分,应该收敛了些。
再有就是楚院判骂这人的那些话肯定没骂错,这人自知理亏,自然气势就弱了,气势一弱当然得输。
要说老院判这儿子也挺有意思,说他傻吧,他知道不当着老院判的面和楚院判吵,说他不傻吧,他也不知道挑个远些的屋子。
老院判听没听见他们在吵什么他不知道,反正他是隐约听见了的。
不过这么吵一架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没有的,至少这两人都出了气,勉强也能待在同一个屋子了。
这下他倒成了这个屋子里多余的那一个了,让他伺候老院判,显然不行,可他什么都不做又觉得别扭,老院判这儿子吵完了架脑子也回来了,总算想起要领他这个客人到别处去歇歇脚了,他这才能出了这屋子。
就楚院判那性子,别说今天了,明天怕是都不愿意走的,他想了想,觉得耽搁上一两日算不上什么大事,大不了回去的路上让车夫把马车赶得快些好了,老院判毕竟是楚院判师父,他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不是。
楚院判的确没想过要走,他也知道他给他师父瞧伤应该会被他师父骂,可他总不能因为会被骂就什么都不做吧。
所以他又是把脉又是看伤的,大有要趁他在这儿不光把他师父的伤治好,还要给师父调养调养身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