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里头这位爷和那边那位爷的关系有多好他们这些人里就没有不知道的,这人虽然是新来的,可也是里头那位爷的人,他这是犯了什么事,怎么就到这份上了。
他们有心想问问,却发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步子就顿住了。
看他们这脸色,这小子犯的事还不小,怕是跟那边那位爷有关。
要是别的事,他们虽不能管,起码能问问,可真要是那位爷的事,能管的也就只有里头那位爷了,他们别说问了,连听都最好别听。
这事这些小太监不敢问,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资格问,要说此处谁有资格过问此事,也就只有那位新来的太监总管了。
里头那位虽然是被圈禁的,可爷始终是也,这地方还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进的来的,因此不管他想不想问,他都得问。
不过这事他还真想知道,毕竟这人往那边去的时候脸上可是没伤的,哪像现在,说一句鼻青脸肿都是轻的,脸上都这样了,身上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呢。
真是可惜了这人那张漂亮脸蛋儿了,他想。
他虽然是想看这小太监的笑话,该做的事还是不敢马虎的,不但把这几人的身份问清楚了,就连那几位大夫的药箱都打开验看过一番。
不过他这么一验还真验出了点儿东西来,他以为这几位大夫既然知道要带药箱,那应该会把能带的药都带上,毕竟再回去取费时又费力不是。
可这几位大夫的药箱就没一个是装满了的,别说装满了,连大半都算不上,这,他就得问问了。
最后站出来同他说话的是那边那位爷院子里的一个小太监。
这小太监称呼他这位下属歹人,还说这人给了九爷一刀,说完这话还抬脚给了这人一下,踢得他闷哼了一声。
这位新来的太监总管听得此言还以为是他听错了。
他还以为他这位下属是顶撞了九爷,最多就是冒犯了九福晋,现在听人说他给了九爷一刀,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儿没站住。
不成,这事不能瞒,瞒也瞒不住,立马就得告知八爷,这么想着他转身就往里走,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他都走到屋门口了,又犹豫了,里头这位爷虽没被人来上一刀可这一晚上也被折腾得够呛,现下好不容易睡下了,再把他叫起来,今晚怕是都别想睡了。
可这事实在太大了,他要是不立马告诉里头这位爷,他这差事怕是要丢,这么想着,他到底敲响了屋门。
被认为已经歇下了的允禩其实没睡着,他见去请大夫的小太监没能请到大夫,就问了他为何请不到大夫。
那小太监只说他碰见了九弟院子里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也在请大夫,且那小太监身上还有血腥味,他想着怕是那边那位福晋不好了,就把大夫给让出去了。
他是真没想到别的小太监也没请到大夫,要不是他们这儿还有上回抓的药,他可就闯了大祸了。
允禩本就难受得睡不着,听人说九弟妹怕是不好了,就更睡不着了。
要不是知道九弟妹的身子素来算不上强健,病了也有好些日子了,他都要以为是有人同时对他和九弟妹下手了。
允禩不知道的是,的确有人对他下手,且那人也对允禟下手了。
不过这人都被抓起来,又送回来了,只要他打开房门,他立马就能知道了。
他的心本就悬着,突然听见有人敲他的房门,敲得又急又响,立马就意识到这是出事了。
他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然后就对上了那位新来的太监总管那张满是焦急的脸。
完了,九弟妹不会真就这么没了吧,他想。
当他听他这儿的太监总管说他九弟怕是要不好了时,他以为自己听漏了,不好的不该是九弟妹吗?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他没听错,因为站在他对面的人把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位太监总管还怕他不相信,还伸手往院门口指,让他往那边看看,然后他就看到了被绑起来的小羽子。
这,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伤允禟的就是此人。
难不成这人会功夫,平日里一直藏着不肯露,不然他怎么能伤的了九弟。
九弟身上可是有功夫的寻常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这人能伤九弟,想来功夫在九弟之上,那就奇怪了,他怎么就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呢?
“把他带过来。”允禩想着这人既然被送回来了,就是要交给他审问的意思,所以觉得好好审一审此人。
“万万不可,此人对九爷动了刀,绝不能让他再到您跟前了。”太监总管连忙道。
允禩自从被圈禁之后就没走出过自己现在住着的这间屋子,听得此言,想也不想就迈步而出,走到小羽子身边,重重的给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