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不好说,倒真是挺儿子的,胤禛想。
他要处置年羹尧的这两个儿子,就得有一个说的过去的由头,因此这事得闹大,只有这事闹大了,他才能借题发挥不是。
这事的苦主他也有印象,是个职位不高不低的京官。
这人能做京官,要么是家世不错,要么是政绩漂亮,无论是哪一种,只要这人敢把这事闹开,年羹尧那两个儿子就别想全身而退。
胤禛每日要处理的政务实在太多,因此他只是吩咐暗卫,让他记性盯着这兄弟二人,就将此事搁下了。
没成想这暗卫第二日又送了消息进宫,这消息还是和这两兄弟有关。
胤禛在查此事,那两兄弟也在查此事,不过他们查的是那位大人都有那些知交好友。
这一查才发现这人的知己好友里竟然有好几位御史,这下他们真坐不住了。
他们原本都想好了,就算这位钱大人敢来年府找他们,他们也只脱说他们并未灌他儿子酒。
反正当日这顿酒喝到最后除了他们还有那位钱少爷之外的所有人都趴下了,还真没人看见他们究竟有没有这位钱少爷喝酒。
其实就算有人看见他们灌了钱少爷酒也不要紧。
当日的席上之人哪一个没灌过钱少爷酒,这些人要是敢把他们扯进来,那这些人不也跑不掉了嘛,因此他们非但不会说,还会帮他们瞒着。
可这人有做御史的好友就不一样了。
御史可都是硬骨头,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旁人可能会惧怕他们家的权势,御史却不会。
这事弄不好就会被这几位御史闹到皇上哪儿去,如此一来,他们又怎么还能坐得住呢。
第255章 穿成四福晋的第二百五十五天
好在他们查到的事里并不都是糟心事, 至少有一件事对他们来说算是件好事, 那就是钱府上还有一位云英未嫁的嫡次女。
云英未嫁好呀,以钱府的门第,这位嫡出的小姐做他或是他哥的妾室还是使得的。
他要是还不满意,那他们就去求求他姑姑, 求他在他或他哥纳妾时赐下些好东西来, 如此,也算是给足了钱府面子了。
钱大人的女儿能做他或他哥的妾室, 那就是攀上高枝了,他就不信他们都成了姻亲了,钱大人还会把这事闹开来。
只是如此一来如何把他们的意思告知这位钱大人就成了件难事了。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他们还没来得及找人从中斡旋, 这事就已经被那位钱大人还有他的御史好友摆到了台面上。
别看他和年兴都有官职, 他们的官职真不算高, 还真没资格上朝, 也就错过了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这事闹到最后,他们不仅丢了官职, 名声还坏了,他们的那些旧友别说找他们喝酒, 见着他二人没避着走已是极给他二人面子了。
偏偏这时候祖父又病了, 这可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他二人要是这还看不出来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把年家连根拔起, 那他们就是傻子了。
年府的跟就是他们祖父,因此祖父绝不能倒下,至少现在不能。
这种时候, 他们不免会想到贵妃姑姑。
尽管家中长辈三令五申, 说家中之事不能牵连姑姑, 可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了, 要是还不去找姑姑, 怕是就来不及了。
这兄弟二人在想他们的姑姑,年贵妃也在想她的这两个侄子。
她的孩子都没保住,这两个侄子,她心里其实是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儿子看的。
她承认,她这两个侄子她嫂子是娇惯了些,故而这两个浑小子言行难免有些出格,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要到被革职的地步吧。
他二哥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也有所耳闻,因此皇上贬了他的职她只是晕了过去,她是气晕的。
气他二哥一朝得势便得意忘形,就好像从前那个告诉她无论何时都记得要韬光养晦的人不是他似的。
这回被革职的人换成了她的两个侄子,她又晕过去了。
她以为今日已经够糟了,没成想她才刚醒,又听底下人来禀,说他爹病倒了。
她听闻此事不由在心中暗道了一声,完了,她们家要完了。
她又气又急,最后吐出一口血来,这才又昏了过去。
御医才刚走,还没进太医院的门,就又被情回了翊坤宫。
年贵妃这是虽然也被救回来了,却到底是伤及了根本,时日无多了。
按说这种时候年贵妃该好好养着身子才对,可她非要管娘家的事,竟强撑着坐起来了。
年氏不蠢,这事如果没人特意往她这翊坤宫里传,她根本不会这么快就知道。
都让人将这事往翊坤宫里传了,可见爹爹病得有多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