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问了这么一句,允祥福晋就是这会品不出这话有没有深意等回了府一能品出来,既然如此,她提醒这么一句也就够了,说得多了,允祥福晋就该怕了。
她虽然吃着药可她还是难受得厉害,今天能见允祥福晋都是在强打精神,见允祥福晋点头了,她觉得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她就应该说说另一件事了。
她没想到比起前一件事允祥福晋显然比后一件事更感兴趣,说前一件事的时候允祥福晋之所以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就是在告诉她,说什么都行,就是别劝她,劝也没用。
等说起要允祥上奏请立世子这事她的反应跟刚才可就不一样了,要不是自己还病着,她怕是真能笑出声来。
她本不止一个儿子,可惜都没养住,就剩下一个弘晓了,之前允祥是怡亲王的时候那些庶子不是没争过这个世子之位,现在允祥成了铁帽子王,他们怕是争得更厉害了。
允祥福晋应该跟允祥提过这事,允祥一定是觉得他才刚成了铁帽子王,这事百姓们还在议论着呢,这时候上书请立世子那这事可就还得被谈论一阵,至于什么时候能过去,那谁知道呢?
允祥应该也跟她说过这世子之位一定是弘晓的,她才没催过允祥。
这事不管是秀玉以四嫂的身份催的还是以皇后的身份催的,在她那十三弟妹看来应该都是胤禛这个做四哥的意思,也难怪她对这事更感兴趣。
胤禛的确跟她提过这事,不然她也不会开这个口。
她本来还有许多话想跟允祥福晋说的,可看她对这事感兴趣成这样,她那些话就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还在病中还是她发现她想劝的人就没一个听劝的,她突然就烦躁起来了。
要不是她就不是那一有火气就立马得撒出来的人,怕是要把这股无名火撒在允祥福晋头上了。
她觉得她该说的都说了,至于她这十三弟妹听不听,听多少,那就不是她能干涉的了,趁着她还能忍住不发火,还真让允祥福晋出宫去吧,秀玉想。
都说原身因为弘晖没了钻了牛角尖,她觉得她因为最近发生的这几件事也快钻牛角尖了。
要不是她刻意逃避,不过回忆原身那些痛苦的记忆,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走出来。
她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不光脾气变大了,还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从前胤禛不是没让她心烦过,可从前她根本不会动不动就跟他吵起来。
她之前一直以为她脾气变大了是因为她已经快一年睡得不太好了,睡不好,自然心浮气躁,脾气大一点也就不奇怪了不是。
而且她觉得她跟胤禛吵起来这事胤禛也得负一半的责,谁让他她不想听什么他就偏要说什么呢,她一着急,当然得跟他吵。
她还发现她不光脾气比从前大了,她记性还比从前差了不少,有些事她的这几个大丫头刚跟她说过,她转头就给忘了,简直是比齐嬷嬷记性还差。
这还不止,胤禛发现她睡不好,就让人燃了安神香,然后她发现她睡是能睡着了,可一睡着就做梦,还不是这什么好梦,而且醒了之后总是出汗。
都这样了,她要是还意识不到自己病了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这下也不用谁嚷嚷着要给她请太医了,她自己请。
可太医们都说她身子还算康健,顶多有些气血两虚,应该不至于次才对,她见一个太医是这么说,见第二个太医还是这么说,弄得她更心烦了。
既然气血两虚,那就补,她就不信补不回来。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她还真得信,她药没少吃,可这些药吃下去她也就是睡得好了点儿,别的症状还在,她都快没辙了。
最后还是雨骤一语惊醒了她这个梦中人,雨骤说前些年齐嬷嬷也啊这样,脾气大得出奇,记性也不好,走几步路就累得不行。
不过齐嬷嬷脾气一向大,那时候不过是脾气比从前更大了,别说她们了,就连她自己也没把这事当回事。
至于走几步路就累,那就更好解释了,只能说齐嬷嬷年纪上来了,身子不如从前了。
雨骤可不光说了这话,她最后还加了一句,不过现在齐嬷嬷都脾气倒没有那时候大了,也不知是不是日子比从前要顺心的缘故。
雨骤这话是无心之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她还就真听进去了。
雨骤不说这话她还不会想这么多,雨骤这话一说她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来。
她这个年纪,好像的确已经到了更年期了。
这个朝代是没有这种说法的,可她又不是这个朝代的人,她的症状又和它都能对得上,让她怎么能不往这上头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