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同生活了这么久,阮姒宝已经将随安当做一家人来看待了。
只是他们一个是大乾人,一个是突厥人,两国只要战争不断,纠纷不断,他们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说真的,云宴比任何人都想看到随安离开阮姒宝。因为那小子看阮姒宝的眼神就明显不对。
也亏得他失忆了,智商什么的都不是在同一水平。不然早就已经对阮姒宝图谋不轨了。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允许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云宴自然也不会例外。
“他是突厥皇子,迟早是要回突厥的。如今也不过是提早回去罢了,长痛不如短痛,他与我们,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
阮姒宝心中也明白,很轻的嗯了声。
云宴见她情绪比较低落,便转移她的注意力:“姒姒,你之前不是同我说,等打了胜仗之后,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我说吗?”
阮姒宝这才想起来,便把在国舅府揭穿卫娘阴谋的事儿,都和云宴说了一遍。
“我同小舅舅说好了,原本是要在第二日同他一起回清河,安葬母亲。但是你这边出了状况,我便让他带母亲的棺椁过去,等你这边处理好了,我再过去。”
阮姒宝放下安葬母亲的大事,而不顾危险千里迢迢的来找他,足以说明在她的心中,他的重要性是摆在第一位的。
云宴紧紧抱着她,“姒姒,如今仗也已经打完了,我这个丑女婿,能否去见岳母一面呢?”
噗嗤一声,阮姒宝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又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定北王都说自己是丑女婿,这可叫天下其他男人该怎么活呀?”
云宴一本正经的道:“姒姒,我可不是在自谦,我的姒姒实在是太好了,貌美无双,医术精湛,而且竟还是清河崔氏的外孙。不论是哪一点提出来,都是我一个小小王爷所高攀不上的,我自然是丑女婿了。”
阮姒宝被他逗得直笑,倒是将心中的那一点点因为别离的郁闷给消散了。
“许不许我去呀?姒姒,好姒姒?”
云宴还恶作剧般的挠阮姒宝的痒痒,阮姒宝想躲,又被他抓住脚踝给拉了回来。
一通打闹之后,阮姒宝气喘吁吁,“好好好,你和我一起去,不过到了清河,可不要乱说话呀,我也是第一次去,崔家作为九州第一家族,会不会规矩很多呀?”
虽然她只是去安葬母亲,并不打算留在清河。但是所谓近乡情更怯,她还是有一点点怕对方会不喜欢自己。
亲父亲那边,阮姒宝已经体会到了人情冷暖。如今母亲这边,难免会有些许的紧张与期许。
“放心,我家姒姒人见人爱,谁敢不喜欢,我打爆他们的头。再者,我们不需要别人喜不喜欢,只要我与玖玖喜欢你就好了。”
这霸总式的发言,把阮姒宝乐得不行。
修整好了一晚之后,云宴让江北带着北疆军返回,而他则是带着阮姒宝一起前往清河。
一路上他们慢悠悠的,阮姒宝和玖玖坐马车,而他则是亲自当马夫赶路。
从边疆到清河,走走停停,吃了一路的美食,总算到了清河。
清河城是独立于九州的,在进入城内前,先被守城小吏给一番盘问。
看到了通牒之后,才算放他们进去。
一进入清河城内,热闹非凡的街市,张灯结彩,让阮姒宝明显感觉到了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打听到了城主府之后,阮姒宝他们很快驱车来到了府门口。
“此处静止停靠,请速速离开。”
马车刚停下来,守门的侍卫便上前来驱赶了。
云宴眸色一沉,视线扫过去,虽未说话,却是叫侍卫本能的害怕往后一退。
这人是谁,好强大的气场!
“我是来找崔三公子的,这是腰牌,麻烦你帮我通传一声。”
侍卫一瞧见腰牌,顿时脸色一变,语气也变得客套了起来:“姑娘请稍等片刻。”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匆匆跑了出来。
没错,就是跑,崔箫笙一路都不带停的,飞奔而来。在看到阮姒宝的瞬间,他高兴的张开双臂。
“姒姒你终于来了,舅舅我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说着便想给阮姒宝一个大大的拥抱,不过还没碰到阮姒宝的头发,就被云宴伸出来的一只手给半路拦截了。
“崔三公子,有话说话,虽然你与姒姒是亲戚,但姒姒毕竟是个姑娘家,还是莫要动手动脚,太过于亲密。”
崔箫笙瞥了云宴一眼,对于他的出现芙,非常的不高兴,“姒姒,你之前在信里说的,有十万火急之事,不会就是去找这家伙吧?”
不等阮姒宝回答,崔箫笙捂住心口,一脸的痛心疾首,“我伤心了,我难过了,姒姒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把自己的亲舅舅给抛弃了,不行,若是你不留下来陪我,我就不原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