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只能坐在轮椅上。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记忆影响了她的情绪，苏霖霖虽然感觉不到上一世的疼痛，可整个人都木木的，只是朝着徐湛川点点头。
站在自己床头，一米八七的男人怔怔地看着她轻描淡写的点头，忽然眼泪从那狭长的深邃眼眸中一滴一滴滚落。
低落在苏霖霖的脸颊，她怔了下，抬手轻轻摸了摸，手上有潮湿的触感，她终于仿佛找回了一点人气，茫然地问，“你哭什么？”
第437章 徐明曜的身世
徐湛川抬手擦了下眼眶，“没什么，我去安排人查，再送点吃的上来。”
说完徐湛川就朝外走去。
苏霖霖怔怔地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还有些茫然，他是在心疼她？
只是想到那些记忆中的情形，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重生后她第一次生出强烈的怀疑，她值得吗？
值得曾经拥有的那些荣誉？值得徐湛川的那些年的喜欢？值得如今徐菁的看重和关心？
记得上一世，徐菁曾经讨厌极了她的。
而她的确可憎，仗着自己救过徐湛川，和徐家人谈退婚。可实际上当初对徐湛川，她不过是尽了一个医生的责任。
还那么眼瞎看上周博延那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对方的甜言蜜语中，一步步沦陷，将能给的资源全部给了对方，却落了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眼泪无声地从眼眶往外流，两次癔症，苏霖霖以为自己够疼了，可当真正回忆起来被烧死的过程，她才明白那些疼真是九牛一毛。
烈火焚身，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头。那种疼，隔了一世，她都不敢轻易去想。
光是去想一下，她便觉得全身都在疼。
还有周博延……她从来没想到那么一张斯文体面的皮囊下，装着一颗狠毒又变态的心。
她想起大火前的事，伸手覆在自己肋骨上，眼泪仍旧依旧无声地在流，还有无法遏制的恨意。
徐湛川整理好情绪，又把刚才苏霖霖说出的线索报给薛易南那边，才端着晚餐上楼。
哪知道一进去就看到床上的人无声流泪，那眼底翻滚着浓浓的恨意，他脚步一顿，但又快速上前，将晚餐放在一旁，抽过纸巾帮苏霖霖擦掉脸颊的泪。
苏霖霖一直没有动，直到眼眶干了，才轻轻出声，“你都猜到了对不对？”
声音仍旧沙哑干涩。
徐湛川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知道小霖霖在说什么。
心揪得厉害，上前握住苏霖霖的手，“霖宝，无论曾经是谁，后来是谁，如今你只是我的妻子，往后余生我会拼尽全力保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苏霖霖被握着的手轻轻发颤，她嘴巴张了张，好一会才发出声音，“徐湛川，我不配。”
徐湛川听到苏霖霖后面三个字，登时双眼赤红，他不知道苏霖霖在后来的日子遭遇了什么。但也能窥见她一定过得很痛苦，痛苦到开始自我怀疑。
他猛地握紧她的手，“苏霖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
“无论你曾经发生过什么，我都想告诉你，你是这世上说。
苏霖霖刚才干了的眼眶，再次湿润，声音艰涩，“那是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脑海里闪过她被周博延摁在床上的狼狈画面，苏霖霖眼底的苦涩更重。
徐湛川对上苏霖霖眼底的狼狈和迟疑，突然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苏霖霖毫无防备，人就到了徐湛川的怀里，有些无措地看向男人，“你干什么？”
徐湛川将苏霖霖放在自己怀里，对着那张憔悴的脸，“我是不知道你后来发生了什么，如果你想说我可以听着。如果你不想说，那也没关系，但那些事情不能成为影响我们关系的存在，你要搞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苏霖霖。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以后也是这就够了。”
“徐湛川……”
“叫我阿川。”徐湛川打断苏霖霖。
苏霖霖窘迫，却又成功地被男人的态度安抚到，只是想到自己到底比徐湛川大那那么些岁数，“我……你也知道我是谁了，我们在一起……”
“像做梦一样。”苏霖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如今的关系，正斟酌用词，徐湛川已经补充道。
苏霖霖疑惑看他。
徐湛川将头抵在苏霖霖的脖颈，“你应该也听说我喜欢苏医生喜欢了很多年的事吧，所以你觉得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
“可……”苏霖霖被问得一愣，又想到苏馨柔的替身说，“那你……当初的确将我当成了苏医生的替身？”
想到这个，她有种说不出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