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霖霖轻颤了下,低低嗯了一声,带着少有的娇嗔。
徐湛川哪里受得住,三年的悔恨和思念交织,让他在无数个深夜里辗转难眠。如今所思所想之人就在咫尺,还用她那双潋滟的眸子看着他,理智如多米诺骨牌,顷刻倒塌。
不等苏霖霖的回答,徐湛川低头吻了上去。
比起昨夜带着发泄的强取豪夺,此刻徐湛川捧着眼前的人,却没了昨夜的癫狂,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去吻,生怕他一用力她就再次消失不见。
苏霖霖感觉到男人的小心翼翼,心底涌出丝丝疼意,最初并不觉得如何,可随着他的吻密密地落下,那些细如发的轻丝,渐渐成蛛网,裹住了苏霖霖一整颗心。
她伸手主动攀住男人的脖颈,纵容他将这个吻落得更深更重。
徐湛川感觉到她的迎合,心底涌出一抹狂喜,“霖霖……”
爱意在心口激荡,似随时要喷薄而出,连徐湛川都不明白他何时对她情根深种,失去她的这三年,他活着的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如今珍宝失而复得,他恨不得捏紧攥到怀里,又生怕自己吓到了她。
可她在回应他啊。
这个认知让徐湛川眼底满是狂喜,刚才细密的吻也没了张弛,心跳如鼓,一时却分不清是谁更激动一些。
“霖霖,霖霖……”“唔……嗯。”
徐湛川吻着还不忘轻轻地唤她,像是深陷某个孤冷的夜里,她入梦来,他忍不住放肆,可最后醒来,只看到一室的空落,他低低的近乎哀求地唤她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是无声的寂寞。
但眼下不同了,她只是轻轻地呜咽,他便知道她是在的。
吻到最后徐湛川到底失了理智,大手扣在她腰上,一点一点收紧,身体石更的发疼,下巴蹭着她的脸颊低低的哀求,“霖霖,要我好不好?想要你……昨天你主动亲了我,回去就开始想了,霖霖……”
他沙哑着嗓音低低的求|欢,偏偏像是诉着这三年的思念衷肠,带着少有的卑微祈求,戳得苏霖霖一颗心酸胀发涩,她哪里舍得拒绝。
理智告诉她现在是白天不合适,菁姐还在外面,可身体因为他这低低的哀求软得一塌糊涂,甚至不由自主地贴近他,由着他在她的脸颊脖颈一点一点地蹭。
蹭得她自己心痒,忍不住昂起脖颈,唇角溢出低低的轻喃,“徐湛川……”
徐湛川听着苏霖霖喊他的名字,只觉得心口那个三年前被狠狠豁开的大口子终于被堵上,眼睛发红的看着半个身子倚进他怀里的人,“苏霖霖,以后不许再离开我,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苏霖霖嘴巴被抵在男人的脖颈,想回答他的话,却被挤得根本无法出声。
偏偏徐湛川得不到回答不罢休,声音已经沾染了几分昨日的凶狠。
就在苏霖霖感觉要窒息的时候,男人终于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半个身子举高。
终于和空气接触,苏霖霖大口大口地呼吸,缓过来双眼已经潋滟出一层水光,她朝着徐湛川点头,想说不离开,下一刻唇再次被堵住。
苏霖霖低低呜咽一声,有些委屈的伸手轻轻拍打男人的肩头。反而像是撒娇,徐湛川更不肯罢休,大手沿着裙摆向上,扣在苏霖霖滚烫的饱满上。
没有防备苏霖霖不受控的轻轻低吟一声。
这声彻底将徐湛川点燃,他再顾不得其他,俯身将苏霖霖单手扣在沙发上,“霖霖……”
“嘎嘎!”
最是情浓时,书房里忽然响起一声嘎嘎的鸭叫。
这声实在太突兀,近乎纠缠在一起的新婚夫妇俱是一愣。
苏霖霖也从那惑人的情潮颠簸中找回几分理智,艰难的侧头就看到春溪村那只被偷走的鸭子。
此刻小鸭子就站在沙发前,垫着脚瞅着她,见她看过来,顿时兴奋地,“嘎嘎嘎!”
苏霖霖只觉得头皮一紧,“阿黄?”
她嗓音还带着能滴出水的软,但小鸭子却听清楚了,顿时兴奋地扑腾起翅膀,“嘎嘎嘎……”
叫着就跃到了沙发上。
正到了千钧一刻的男人,突然看到扑棱到苏霖霖旁边的鸭子,脑子嗡嗡作响,哑着嗓音,“下去!”
“嘎嘎嘎!”对徐湛川的命令,小鸭子毫不理会,反而嘎嘎地出声抗议。
徐湛川深吸了口气,伸手就要去拎走阿黄,可惜小鸭子身手敏捷,又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往前蹦了下蹦到了苏霖霖的头顶方向。
然后嘚瑟地朝着徐湛川,“嘎嘎嘎!”
欲求不满的男人周身仿佛要冒火,“下去!”
说完再次伸手,可这次还没碰到鸭子,手就被苏霖霖按住。
徐湛川不满地低头,苏霖霖展开手与男人十指紧扣,那上面柔软的触感将他的火气平息了几分。但那张肆意俊美的脸这会对上苏霖霖总有几分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