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这才注意到老板比车子更加狼狈不堪，忙问，“您怎么样了？”
嘎。嘎嘎……
徐湛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车里嘎嘎两声。
他不可思议地低头，就看到那肥嘟嘟的鸭子还咬着他的裤腿，他跑了一路，刚才还下了水，它竟然还在。
伸手扶额，一时间倒是忘了苏雨不是苏霖霖的伤感，低头看着腿上那张倔强的鸭子。
那对母女好像很善于养东西，无论是院子里的瓜果蔬菜，还是鲜花草药，又或者是这只小肥鸭都被养得很好。
“嘎！”似乎感到徐湛川在看它，小家伙抗议地嘎了一声。
小林半天没等到老板的回话，反而听到几声鸭子叫，有些奇怪，“三少，您有没有听到鸭子的声音？”
说完小林还朝窗外看了眼。
村民们见徐湛川上了车，知道追不上了却没立马回去，而是站在村口警告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车子。
“嘎嘎嘎……”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小林的话，阿黄连着嘎嘎嘎三声。
小林终于听清楚了，不可思议地回头，“三少，我们车上有鸭子。”
徐湛川低头看着愤怒的小鸭子。
对！
徐湛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一只小鸭子会愤怒。但他此刻看着它，就是能感觉到它愤怒的情绪。
这会对着他一阵嘎嘎嘎。
跟刚才那群小鸭的声音一样，特别像是在骂人。
徐湛川，“……”是他的错觉吗？
还是这鸭子成精了？
这么想着徐湛川伸手将湿漉漉的小家伙举起来，哪知道刚和鸭子视线对上，小家伙突然一个甩身。
瞬间徐湛川本来已经干了的脸上被溅得满是泥点，车子也没幸免。
前面小林惊呆了，随即又是心疼徐湛川又是心疼车子。
“三少，我们把它扔出去吧？”小林生气地说。
结果徐湛川还没说话，阿黄转头对着小林就一阵嘎嘎。
小林愣了下，不可思议地回头，“三少，它是不是在骂我？”
徐湛川以为是自己魔怔了，这会听到小林的话，终于相信不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捧着还在骂人的小鸭子，徐湛川也禁不住生出好奇。
不过想到此次的失败，他的情绪黯然下来，将小家伙放了下来。
得到自由阿黄继续抗议的嘎嘎嘎，它要回家，它要回家。
见老板一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小林没敢再说话。
徐湛川望着肥嘟嘟的小鸭子，迟疑了下，“先留着。”
车子已经开出了很远，将小家伙放下他不放心，可送回去……想到村里人对他的敌意，顾忌还没到村口，就又被打出来。
刚才他虽然反应快，可还是挨了好几下，又被月季的枝条挂上了多处，必须快点回去处理伤口，否则发炎了就很麻烦。
小林再没有说什么，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老板的脸色，再次猛踩油门。
将车子先开到镇子上徐湛川之前留宿的宾馆。
徐湛川下车，想到什么一把将瘫在车上的阿黄也揪了下来，冲澡的时候将小家伙也洗了一遍。
干净后的阿黄毛发光亮，又肥又精神，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确实跟成了精一样。
徐湛川出来后，换了身衣服又吃了药，临走看着甩干羽毛的阿黄，想了想管宾馆老板买了一斤小米，带着鸭子一起上了车。
车上小林已经收拾过，干净了许多。
徐湛川有些疲倦地靠着。
嘎嘎……
也不知道是不是嗅到食物的味道，徐湛川刚坐下鸭子就蹭了过来。
既然将鸭子带了出来，没理由不管死活。
徐湛川找了个矿泉水瓶子打开，里面倒了点小米递过去。
哪知道小家伙竟然不吃，还啄了啄矿泉水瓶子。
徐湛川蹙眉，想了想在小米里倒了点水，然后就看到那鸭子欢快地啄了起来。
徐湛川，“……”要说它没成精，他还真是不信的。
吃饱后，鸭子不嘎嘎了，跳到旁边的椅子上，将小翅膀往下一拉，遮住它的小脑袋开始睡觉。
小林全程看得目瞪口呆，“三少，这鸭子成精了吧？不过好可爱，要不先养着？”
徐湛川没拒绝，看了眼没几秒就开始打盹的鸭子，莫名就又想起他家小胖子。
嘴角勾起苦笑，就见小家伙睡着站不稳一歪头倒在了边上，然后又站起来继续睡。
如此反复，徐湛川终于伸手将小家伙捧到自己怀里。
小林看得一愣，明明三少洁癖最见不得这些的。
不过那鸭子洗干净的确可爱，跟卡通动画片里走出来的一样，还精的很，当宠物养也不错。
只是不知道三少到底找没找到要找的人……
小林几次想问，见徐湛川脸色很差，也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没再问，专心开着车子，一路驶回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