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是有事!
而且还绝对是大事!
于是赵总也跟着他变了脸色,茶不思饭不想,心思根本不在唠嗑喝酒上了。
一个只想知道答案,一个不想让他知道答案。两个人心里做着无言的斗争,压根融不进去这场酒席。
又喝了几杯酒地功夫,酒席上其他的总裁老板们也看不下去了,也纷纷让靳利有话直说:
“为了一点小事,不至于砸个酒席,靳总!”
“有话直接说!都是兄弟!还娘娘们们的干什么!”
“是啊,靳总,咱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压过腿,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
众人都在靳利身边推推搡搡地吹风,终于把他吹动摇了。
因为现在赵总飞蛾扑火送上门来了,聚光灯都照在靳利身上了,目光也全都归拢到他这里来了。
时机到了,不必在拿着捏着了,因为要开始拿捏了。
靳利叹了口气,面上摆出一副下定决心,大义凌然的样子,勉强答应道:“好吧,说就说。咱都是兄弟,男子汉大丈夫,不学那些个扭扭捏捏的人。但是赵总,先说好,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听这话,是话里有话呀!
赵总一下子更急了,脸都腾腾红:“我不生气!我生什么气?”
靳利连眼睛有点不敢往上抬,嗫嚅着,道:“您夫人我见过,之前在足浴城工作。我还点过她。”
“您看看,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赵总也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膛,“我知道这事啊,没事!一份工作而已,职业不分贵贱。”
“原来赵总知道啊!”靳利故作惊讶,又“啧”了一声,反省似的道,“原来是我格局小了。”
“你比我还年轻嘛,你再多见见世面,”赵总豁然道,“咱再这么说吧,她不干足浴的话,你还怎么洗脚
!”
一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夸赞赵总心胸宽广,看人看事都是中肯的,一针见血的。
“赵总豁达呀!我说句俗的:赵总真是豁达他妈给豁达开门,豁达到家了!”
“不会夸可以不夸!怎么什么不入流的字眼儿都往外秃噜!”
“我就随便说说,您还当真了!您看看,您就没赵总豁达!”
“鄙人怎么跟赵总比!人家可是人中龙凤!”
“您过谦了,您过谦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您拔一根毛,比我们腰还粗!”
“……”
那些人顺着靳利的话头夸奖完了赵总,又顺着夸奖赵总的话头开始彼此轻视、互相羞辱,后面见好就收,又切换到商业互捧。
靳利在旁边看戏也时不时点点头,应和一句:“确实,确实,确实。”
他一边附和着,一边握起洛荀盈那双柔若无骨的双手,给他鼓掌。
洛荀盈便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也不反抗,任由靳利怎么样,摆弄他的一双手。
因为酒精在他的身体里停留代谢,他浑身没劲儿,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所以往靳利怀里一缩,就没了骨头。
放在胸膛里的,是心肝。
倚在胸膛上的,也是心肝。
洛荀盈眼神迷离,耳垂、脖颈、锁骨间都在发红,尤其是在嫩白皮肤的映衬下,更红得特别明显,像被烫到了一样。
靳利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的灼人体温。
平日里顶难驯的一只野猫,现在跟春天来了似的娇软无力,蜷缩着醉倒在他怀里。
真是,不可思议。
第54章 拿捏
桌上的人话题层出不穷,逮着一个就能唠唠叨叨唠个没完没了,但是那些没营养的话灌在靳利耳朵里,他却迷迷蒙蒙,听不真切了。或者说压根不想听。
他的耳朵里只听得见洛荀盈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这地方人员太混乱嘈杂,周围环境太喧嚣吵闹,靳利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讲渣滓废话。
他只想赶紧羞辱赵总一顿,然后赶紧带着洛荀盈离开这个乌七八糟的鬼地方。
因为离开以后,他就好低着下巴,脸贴在洛荀盈的头发上,时不时蹭蹭,享受这样的肌肤之亲了。
这里太浮躁。
这个世界也太浮躁。
不如安静地依偎着,什么都不做也挺好。
不知道为什么靳利会突然这样想,这种鬼念头怎么会从他脑子里面冒出来,但此时的他确实怀揣着这样的想法。
哪怕只是暂时的,哪怕只有一瞬间。
这一瞬间过去了,靳利见那些人还在吹彩虹屁,心里冷笑一声。
捧着他呗。
不先捧起来怎么行?
不先捧起来怎么让他摔得支离破碎惨绝人寰?
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才有力量置人死地。
又待了一会儿,等氛围稍微降下来了点,靳利才见缝插针,把话题又不知不觉引到了赵总身上,将心里藏着的那点计谋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