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那群野男人看到靳利又急火攻心地冲了过来,吓得鸟惊鱼散,只有光头刀疤脸仗着自己跟他关系铁,还扒在洛荀盈身上。
“都给我滚!”
结果靳利根本不管是谁,直接上去就给了光头刀疤脸一拳,紧跟着就拽着洛荀盈的头发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猝不及防,力气又大,洛荀盈差点整个人仰过去,下意识地去抢自己的头发。扯得痛。
靳利拽着他的头发前后摇晃,难得暴躁地骂了一句:“妈的,你真是个贱货。”
光头刀疤脸挨了拳头,一句国粹脱口而出,抱头捂着脑袋上的大包,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靳利。
见光头刀疤脸愣了几秒钟接受了现实就撸袖子要动手,几个人察觉情况不对劲,赶紧上去拦着。
“刀哥,小事儿。”
“刀哥,刀哥,不至于。”
“都是兄弟,刀哥!”
光头刀疤脸起初虽然震惊,但还保持着镇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道:“起开。”,让他们自觉闭嘴滚蛋。
但是那几个人没有自觉,或者感觉这事情不大,这个时候劝架不让他们内讧更为重要,就还是不撒手,围着光头刀疤脸继续拦继续劝。
弟兄们:“刀哥,刀哥,别介,别这样别这样!”
光头刀疤脸:“他先打的我!”
弟兄们:“都一家子,不至于,刀哥!”
光头刀疤脸:“我得打回来!”
弟兄们:“有什么话好好说啊咱!刀哥!”
“滚开!”光头刀疤脸这次也怒了,
大声嘶吼了一句,直接一抬手,把一个劝架的甩在地上,劝架的摔了个屁股蹲儿,捂着腚嗷嚎了一声。
他他妈的居然来真的!
几个人都吓怂了,纷纷躲闪到一边。
“一群怂包软蛋!”光头刀疤脸先骂了那群人一句。
骂完,他挨个儿地指了指靳利的鼻子、洛荀盈的脑袋和自己的胸口,恶狠狠地对靳利说:“你最好他妈的看清楚,他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
说完,光头刀疤脸就甩手走了,几个人又上去拉着他劝,都不好使。
光头刀疤脸嘴里一直都在骂骂咧咧,那词儿怎么难听怎么来。
“刀哥,刀哥。”
“滚犊子!都滚!”
“打都打了,刀哥,你别……”
“你也滚!”
随着光头刀疤脸夺门而出,好端端的舞会就这么彻底宣布成了一场闹剧。
看局面尴尬,翘臀黑皮猪赶紧出来打圆场,“呃……老大,不然我们先吃饭吧?站了这么半天闹了这么半天,我都快要饿死了!”
“不愧是咱二师兄,这么快就饿了!真是好胃口!”另一个人也出来附和着转移话题。
比起光头刀疤脸,翘臀黑皮猪更随和也更傻一点,于是弟兄们换了目标,开始随便开他的玩笑:“笑死!那不然怎么叫皮哥呢!说白了就猪呗!”
“呸!一群金针菇狗杂种,能吃是福知道不!”
“脱了看看谁才是金针菇!”
“谁是金针菇你不用知道,但你是狗杂种你得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20章 小孩
说着笑着,大家已经在低级恶俗的打趣中,搭伙去了另一个房间。
桌上是热腾腾的山珍海味,一个个鬼斧神工的,连萝卜头子都能雕出花来。
翘臀黑皮猪在一盘油炸花生米里抓了一把,一张嘴一抬手,囫囵灌下去,笑着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我还是最好这口。”
有个人调侃他:“你可得记得吃出味儿来,二师兄,别吃完了还不知道啥味儿呢!”
靳利坐下,牵着洛荀盈在旁边,后者下巴和衬衫上的红酒渍都干了,显得人太天真,或者干脆说呆呆傻傻的。
看见靳利坐下,大家男男女女也都跟着落了座。
靳利叫人拿了纸巾和水来,贴心的给洛荀盈擦去下巴上的红酒渍。
他擦得很轻,目不转睛,眼睛里全是洛荀盈。
翘臀黑皮猪指了指桌子上的一道菜,“这谁做的?”
大家的目光纷纷朝他手指的方向投过来,这道菜的主要食材是虾,鲜嫩多汁,貌似没有什么问题。
有个明白事儿的站出来说话了:“不知道老大对虾壳过敏?脑子呢?一个个的,都第一天过来的吗?怎么没跟厨子交代啊?想挨揍就直说,不血溅十米都不让你死透!”
“没事,”靳利摆了摆手,“我不吃那道菜就行了。”
看得出来,他心情又很好了。
洛荀盈不动筷子,靳利便主动给他夹菜,淡淡地说:“别不好意思,都是一家人。”
建立在别人苦难上的快乐,才最是饭桌上真正的下酒菜。
越光鲜亮丽的人,荤事儿越多,痛处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