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靳利无语凝噎,“还不跑是想等着条子来么?等人来了手把手教你们跑?”
他也佩服自己,这么多年,还是没逃出结交一群废物的命运。
“不是,利哥,你看啊,”光头刀疤脸两只眼睛都透着坏心思,说,“怎么说,有点,带劲。”
“带劲?”
被这新奇的形容词迷惑了,靳利下车上前查看。
一个长发男人倒在地上,差一点就被碾在车轮下面。
这男人披头散发,身上只粘连着几条破布,淤青和伤疤爬满他的身子。
若隐若现的后背肌肤雪白,露出两个小翅膀纹身,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正撞在靳利的视窗操作系统上。
谭信乐的车技还是可以的,最起码铩闸及时,只是撞到了,没有撞死。
靳利扶正洛荀盈的脸庞,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
不吹不黑,自己这长相,都是吊打整个娱乐圈的绝世容颜,绝无仅有的存在。
可面前这男人的五官,精致到靳利看了都自愧不如。
洛荀盈虚弱无力,听了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微微睁开眼睛,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
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死,颤抖着抬起手,好像要抓住些什么救命稻草。
得到的回应,是靳利的
手。
“你也没有人要吗?”靳利蹲下身子,轻轻的握着他的手,嗤笑,“没人要的话,你可就归我了。”
说完,靳利站起身,简单的拍了拍手掌,吩咐手下的人:“带上车。”
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做,光头刀疤脸一下子就会意了。
“在车上?”翘臀黑皮猪却犹豫了一下,问,“利哥,这可是劳斯莱斯库里南,要是弄脏了……”
“这是库里南,又不是兜里难。”光头刀疤脸显然对翘臀黑皮猪的犹豫感到不满。
“那么多废话!”靳利不耐烦的吼了一句,怕吓到洛荀盈这只到嘴的鸭子,又把语气缓和下来,温柔的解释,“无所谓,反正车钱从经费里出,不是你的钱,也不是我的。”
“是。”翘臀黑皮猪不敢再说,只能答应,跟光头刀疤脸一起把洛荀盈搬上车。
“真是恶心!”谭信乐一脸嫌恶地拧着眉心。
靳利冷冷一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在这跟我凹纯情处男的人设,你不恶心。”
谭信乐鄙夷地说,“晚会服务公司还他妈不够你用吗?”
他口中的晚会服务公司,是艺人内部专门用来找小姐的俱乐部,结构复杂,毫无破绽,正大光明地跟女人睡觉也可以开绿色发票,还可以拿经费报销。
“那才没意思。”靳利说。
“哦?那什么有意思?”谭信乐讽刺道,“找男的就有意思?街上随便捡个人野嫖就有意思?什么都敢要,你真他妈是不挑啊,死变态。”
靳利阴阳怪气:“是,你是不找男的,你连女的都不找。你洁身自好,你最干净。”
“你也知道我干净,”谭信乐翻了个白眼,道,“别因为自己脏,就觉得别人也应该跟你一样脏。”
靳利皱着眉,神色有点惋惜:“哥行不行啊?”
该不会X无能吧?
谭信乐:“要不是因为你太脏,我现在就让你趴地上撅着试试我行不行。”
“我把乐哥当兄弟,”靳利顿了顿,走到他旁边,用指尖挑他的下巴,唇角撩起一丝玩味,“哥却想做我的1。”
从小处在一块,交道打了将近二十年,他知道谭信乐恶心什么,于是专门挑他恶心的说。
指尖碰到自己下巴前一秒,谭信乐抬手一甩,恼了:“你滚行吗,你恶不恶心?”
“我他妈不是同,你他妈才是同,你全家都是同!你爱玩男的你爱去,你别他妈在我面前放驴屁。”
靳利笑了一下:“你要是也想吃葡萄的话,我会让你吃到的,不用这么着急就说酸。”
谭信乐断然道:“你还是留着自己犯恶心吧。”
“别太把自己当爷看,”靳利慢慢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你不同性恋,我不抽烟,但谁都不高贵。”
“我从来不把自己当爷看,呵,”谭信乐笑了一下,“因为我就是爷。”
“你到现在还一张白纸,确实能当处男祖师爷!”靳利跟着他笑,道,“赶明儿就去幼儿园创建你的白纸王国吧,领导你的处男军队,要是肯让我沾你的光,我就过去吹两声集结号。”
说话间,洛荀盈被两个人抬上车的这一小会功夫,光头刀疤脸还不老实,顺手牵羊摸了他一下,一瞬间头皮发麻。
这是从小牛奶浴吧,这么滑!
翘臀黑皮猪看到这一场景,也头皮发麻。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老大想要的东西他都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