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利对爱情的理解和一般人真的有很大差别。
靳利问他,道:“那你想听什么?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
洛荀盈抬眼望着他:“我想听的话你说不出口。”
“别太小看人了,洛先生,”靳利道,“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不敢说的话。”
洛荀盈道:“请你道歉。”
靳利不甘:“我有什么错?”
洛荀盈道:“你看,你说不出口。”
靳利道:“不是,你的理由呢?我做错了什么?”
洛荀盈道:“我没有理由,我就是想听。”
靳利道:“......好。”
他咬着牙点了点头,骨子里的最后一丝倔强要一份保障,道:“那你先原谅我,我就跟你道歉。”
洛荀盈道:“不原谅......的话,我还能怎么办呢?”
洛荀盈故意说话的时候在中间间隔了一秒,喘大气式转折也见证了靳利的表情,从气急败坏慢慢到把情绪缓和下来。
靳利道:“你......”
他咬肌渐渐放松:“过来,抱抱我。”
洛荀盈把被子放到一边,不紧不慢,赤着脚走到靳利面前。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刚睡醒没多久,气色有点差,好似古代凄美的病弱少爷,尤其是跟西装领带容光焕发的靳利站在一起,对比之下愈发明显。
两个人站在一起,像是硬把两张风格迥异图片拼凑在了一起。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靳利右手一拉,左手扶腰,把洛荀盈箍在自己的拥抱里。
他的脸轻轻贴着洛荀盈的头发,怀里嵌入洛荀盈的每一寸温柔和虔诚。
靳利道:“和好了吗?”
听着头顶上方传来低声询问和轻微喘息声,洛荀盈答他:“没有。”
“对不起......”靳利轻声细语,音量不比蚊蝇高,“现在呢?”
“嗯。”洛荀盈应了一声,自然垂下的两只手也缓缓抬起,笼住靳利的腰背,以拥抱为礼,还予了这份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拥抱,作为相等的回馈。
虚掩的房门,靳利突然察觉到外面有一丝声响,门好像是被人推了一下。
谨慎警惕的他立刻把眼神放过去。没有捕捉到人影,但看到了一个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们这边。
那个摄像头好像也注意到了靳利犀利的眼神,急促的关门声和慌乱的奔跑声随之而起。
洛荀盈扶了一下靳利的脸,他微微弯腰,洛荀盈顺势勾住他的脖子。
要抱就抱得认真一点。
空气里充斥着两个人暧昧缱绻的安静。
不是呆板的安静,是流动着的安静,不是艰涩的安静,是有节奏的安静。
按原计划,洛荀盈本来是要下午去驾校练车的。但是靳利突然接到何瑜丽的通知,称事态严重,公司董事会必须立刻开展紧急会议。
这样一来,靳利就得过去开会,不能在旁边看着洛荀盈陪练了。
然而,自己不在他身边,万一让谭某人见缝插针从中得志怎么办,那可不行。
所以靳利取消了洛荀盈的练车原计划,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开会,美名其曰,行业交流互鉴。
这一阵子,何瑜丽一直在跟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员工高管谈话,加上日常工作,她每天查阅大量资料,忙来忙去,凌晨三四点还不能睡觉。
在跟这些人谈话的过程中,她凭借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不断寻找有价值的线索,历经详细的筛查和分析,终于找到了投诉源头。
公司里有人和外部众机构相互勾结,一边吸公司的血,一边出卖公司内部信息达到两边获利捞钱。
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入,事情真相越来越败露,找到真正的幕后者以后,何瑜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是他!
是谁都不会是他!
这次,何瑜丽终于忍无可忍,跟靳利坦白了这件事情,必须加强重视,重新整顿董事会,于是,才有了本场临时会议。
会议上,何瑜丽第一次爆发。
“我们这么多人,费了这么多心力,好不容易才把集团做起来,图的是什么?图的是让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骗子来吸我们的血吗?”
她熬夜熬得脸色差了很多,但是说出的话仍然掷地有声。
洛荀盈板板正正地坐在靳利旁边,一言不发。
桌子下面,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两个人十指相扣地牵着对方的手。
靳利坐在第一个座位,眯着眸子,细细思考着何瑜丽说的话,他的大部分精力却被下面牵着自己的手分散着。
“刘助,这些资料你都看过了吗?”
何瑜丽把一沓报告扔到桌子上,摆在董事会各大高管面前,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
众所周知,刘助理是最有可能的锦里经纪接班人,这次问责居然问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