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到了悦丽观景酒店。
洛荀盈跳下去的时候,傅导演正好从下面经过,所以他直接摔到了傅导演身上。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儿,不是人为的真说不过去。
姑且当作是天公作美,靳利也挺高兴的,因为失去行动能力的傅老头就更拿他没辙了。
同时,靳利也对洛荀盈这个人提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首先,刚才洛荀盈是有机会跑的,但他没有。
其次,靳利让他跳楼,他竟然真跳了,虽然没死,但能看出来他不怕死。
靳利喜欢这种不怕死的疯子。
应该不存在洛荀盈是故意找人垫背的这种情况,因为刚才靳利在余光中看到,洛荀盈是正对着自己,后背朝下摔下去的。
更重要的是,这两天,靳利找人查过了洛荀盈的信息。查询结果竟然是,洛荀盈是个黑户,网上找不到一点关于他的信息。
只要靳利藏得住,这就是他私有物。
有一个人完全是你的掌中之物,被你控制,他的精神和肉体都随你践踏,你可以把所有肮脏狭隘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他身上,
这本来就是一件很刺激很有意义的事情。
更何况靳利还怀疑这个人的乖巧听话都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这样一来,就更加激发了靳利的征服欲和控制欲。
说白了,靳利就是要掌控洛荀盈,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我不干净,你也得跟着脏。”
“我藏得住。”
这怎么不算爽呢?
第8章 父母
为了躲避狗仔,靳利经常换各种宾馆酒店住,这次把洛荀盈接来以后,他又换了一个。
之前,靳利还会告诉各个朋友自己在哪儿,偶尔也会告诉父亲和傅宥仪,因为父亲不搭理他,傅宥仪也不怎么管。
这次,他除了包括谭信乐在内的三个发小谁也没说。避风头。
父亲和傅宥仪是两个重点防护对象。
先说傅宥仪。
以前她吃醋只是单纯的吃醋,偶尔闹也只是闹别人,现在都开始闹他折腾他了。看来,就连她也发现自己对待洛荀盈跟对待以前那些人不太一样了。
再说父亲。
之前靳利乱勾搭男人,他父亲知道了以后都差点因为这事情跟他决裂了。更何况现在,靳利甚至想单抓一个男的过来包养呢?
这件事情要是让他爹知道了,还不得跟他彻底断绝父子关系?
他爹对他来说,留着还有用呢,暂时不能就这么玩崩了。
靳父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小生活在穷巷陋室的地方,荒烟蔓草,但是性格嘎嘎乐观,干活嘎嘎有劲嘎嘎快。
初中没怎么学习,但是脑瓜子好使,扒着分数线考上了高中,所以一边感慨着“天不亡我!天不枉我!”,一边开始发奋图强,好好睡觉,天天学习。
靳父是那种百年一遇的大学生,学金融,但是因为没钱,半途而废。于是无奈地向生活低头,向贫穷妥协,回家大哭一场,该相亲相亲,该种地种地。
别的兴趣没有,特爱买彩票。
村里人都笑话他。
“兜里就两块钱的地方,还想往里面揣一千万,别到时候连两块钱也没了!”
“说什么呢?每天两块,不光积德行善了,还能给没有奔头的日子添点趣儿呢!”
“对这玩意儿老上瘾了,就跟吸大麻似的!”
“……”
靳父听了,也不生气,只反过来笑话村里的人:“拉倒吧!挣一千万比中一千万难多了!”
“我就要买!就要中!中了以后我还要上班!还要种地!”
我卷死你们!!!
靳父当时年轻,存在一些侥幸心理很正常,而且他本职该是学金融的嘛,有点专业癖。
此外,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原因。
——那家卖彩票的超市老板家的女儿,是靳利的妈妈。
这是靳父坚持不懈地买彩票,才买出来的双向奔赴。
这点,靳父没跟外人说过。他在人家家里买彩票买得日久生情,最后跟靳母在一起了。
老板是真没想到:“你小子行啊,买了几年彩票没中过奖,一中就把我宝贝闺女中走了!”
靳父搔了搔头,在老丈人面前卖弄自己那点不堪的文学素养:“咱这是不中则已,一中惊人啊!”
把老婆娶回家以后,靳父还时常光顾老丈人的店铺买彩票。
被老丈人明里暗里笑话:“这是想再中个小的?”
听了这话,靳父那么老大个爷们一脸忸怩作态:“啊,中个小的!”
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家还为此吵过一次架,后来解释清楚了才握手言和。
原来,老丈人说“中个小的”,说的是小三,而靳父说的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