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灰老鼠先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那太过奢侈,我不答应。先前我在野餐时没有说明,是我的失误——我绝不会让魔法技术流落至现世。今天就这样吧?”兔子魔法师离开了桌子,转身走向楼梯。灰老鼠想去追赶,随行魔偶伸手拦住了它。
这一次又是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灰老鼠焦急地挽留:“等等魔法师大人——”但那个背影还是离开了。啧!没关系,现在只是一个口头协议,哪怕我们签了契约,你又有什么方法监督我呢?违背与魔法师的约定会召来诅咒吗?现在弄不来魔法道具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或者等你把魔法技术教出去,我可以不找你谈了!你这只傲慢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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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农产品对外销售,灰老鼠对这个结果大失所望,哪怕这桩生意也够它赚很多,但它不满意。兔子魔法师不愿意卖它的魔法道具,灰老鼠只好搜罗了庄园内还有什么东西能卖的……结果是没有,它咨询了魔偶庄园内的日用品从哪里来,他们说是现世进口的……除去了魔法,这里就是个及其落后的农村,它的富饶顶多算半个优点。因为灰老鼠不能对这块富饶的土地“物尽其用”,所以土地的富饶在灰老鼠眼中就是“没用”的优点。眼前有一座金山又掘不到,灰老鼠急得抓耳挠腮。只是赚得不够多,就已经让它这样气急败坏。
隔天随行魔偶带来一份契约,要求灰老鼠签合同按个手印,当它按下手印之后,那份契约竟然燃烧起来!魔偶告诉它契约已经起效,违约会受到制裁。灰老鼠慌张地问:“制裁是什么意思?”魔偶只是意味深长地告诉它“你违反了契约就知道了,那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你最好将心思用去做你应做的事。”这个情况把灰老鼠吓坏了。如果灰老鼠老老实实按照规矩去办事,那它反而会觉得很憋屈。它原本不打算遵守,但哪有签契约时连一部分合同都不告知的?签下了这种不平的契约让灰老鼠觉得很丢脸,而且不得不按照契约老老实实做买卖了……但无论怎么说,这份合约的达成,也说明了灰老鼠从此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庄园运送农产品去现世售卖。
看见这种情况,猴子的两位夫人和獾、兔子一家也有了想法。獾打听了利润之后放弃了,兔子一家苦于没有传送门,根本做不起这种生意。猴子家更复杂一点,两位夫人都没有经商经验,在猴子同意、两位夫人又与兔子魔法师谈过之后,决定从小本生意做起。兔子魔法师鼓励它们积极尝试,而且它们没有谈利润的分配的事。这段故事传回灰老鼠耳中,又让它心生不满。“这不是装得挺慷慨的嘛?”但至少生意还是做下去了,灰老鼠此番举动,让它直接成为动物居民眼中的红人。最近就连獾也愿意同它多讲两句话。獾小姐是灰老鼠下一个磋商目标。獾一直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很高,灰老鼠趁着獾对它的态度回暖,想去打探獾的家族生意,于是挑了个好日子请它逛花园,结果又遇冷。獾小姐的态度一时一变,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维护庄园内的交际已经让灰老鼠有些无暇顾及现世的交际了。之前它依托一些老鼠同僚安排好了销售渠道就没有多管,这些农产品本身凭借这么好的质量,定市场价根本就不愁没销量。但是同僚之间虎视眈眈也很让它有危机感,老鼠同僚之间势力不清不楚,但大都与帮派相关。灰老鼠与它们最大的不同是:它们大部分是混帮派的,灰老鼠早年也混过,之后又抽身出来做普通生意。虽然灰老鼠已经算良民了,与帮派的老鼠还有交情,算是在帮派中说得上话的一位普通鼠。灰老鼠仗着那帮昔日的“同僚”的威望过生活。那些来自“同僚”的帮扶即是保护又是限制,但在以往的生意场上还算利大于弊。毫无疑问这次赚的多了,那些早年的“同僚”如果知道了消息,一定会闻着钱味儿找到它。这么一次,它穿过了传送门来到现世——它的老鼠窝。它决定在这边多待一段时间拜访往日的老鼠同僚。“最后还是要把这杯羹分出去吗?”灰老鼠一边思考着一边叹气。
这一天,它组了一个饭局与几位“同族兄弟”们一起聊聊各自最近的生意,它们都是灰老鼠之前混帮派时结识的昔日“同僚”。不是多好的餐厅,而是在阴暗的地道里的某处路边大排档,这里全是老鼠身上的腥臭味,大家都不在意这点,这臭味通常会伴着老鼠走完一生。上了几盘大虾、两大盘生蚝和半箱啤酒,谈话开始了。灰老鼠知道“生意”这个话题一定会往它身上扯的,灰老鼠早已做好准备了。几句开场的简单寒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