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个人, 我一个老师。一看就是很爱读书一身正气的良家女，简直就是行走的道德之光……最后还不是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
季宛愤然扬声：“你还是管……”
“她也跟姐姐睡过。”郑宛婷悠悠的打断她, 季宛瞬间屏住一口气，话音碎在嘴里。
郑宛婷的视线微微涣散了一下，歪头瞧季宛, 声音很轻：“你介意么？我不介意。”
季宛快步离开了。
郑宛婷立在门口，双眸有些失神, 手扶在把手上，迟迟没关门。
……
次日秦霄回到公寓, 郑宛婷告诉她有个长得不像汉族的美女来过，中午吃饭时还热了季宛送来的烧鸡，切好放在秦霄面前。
“水果我也一个没动哦姐姐。”郑宛婷把那些蛇果，草莓都洗好放在盘里，乖巧的坐在餐椅上。
秦霄扫了一眼，拿起手机给季宛客套的道了句谢。
郑宛婷瞧着秦霄神色淡然的模样，双手撑在脸上，含笑道：“我猜她应该不会再来了，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给她说的嘛？”
秦霄发完消息就放下手机，“不想。”筷子夹起烧鸡旁边的西芹，开始吃饭。
郑宛婷抿唇笑着，不再说话。
一个多月没见，小姑娘极度热情，白日里在沙发上搂搂抱抱着就愈发变味。
“姐姐！”
情至酣处郑宛婷捧起秦霄的脸，两眼迷离，开口说的却是：“我想做1.”
秦霄手里一顿，笑着压住这人，愈发肆意，“你什么时候有的这种梦想？”
郑宛婷倔强地逼迫自己正常说话，“第一次见面我就在想……这么‘凶神恶煞’的姐姐，在下面是什么样？”
“艹！”秦霄笑出声，这是绝对没想到的回答，折腾郑宛婷好几遍才罢手，本以为她会歪头睡觉，谁知这个年纪的能量是如此旺盛，仅是去冲了个澡的功夫，回来就跟重启了一样。
有些累的秦霄靠在沙发上，看着小姑娘两眼冒光，精神抖擞的跪上沙发朝自己爬过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真的不可以让我做1嘛？”郑宛婷伏在秦霄肩头，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秦霄，而后用自己的脸蹭秦霄的脸，像只讨要猫条的小猫。
见秦霄没有回应，她开始装哭，装着装着还真的挤出几滴眼泪花，“就一下下……呜呜呜呜一小下下……”
秦霄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装哭，模样实在可人，手机震了一下，秦霄随手拿起来一看。
季宛：【把你宠物管教好。】
记忆里的声音铺天盖地涌来。
‘人都找到家里来了！人姑娘哭着求我们好好管教好你！’
‘她说……这样的关系毁掉了她的人生。’
秦霄气血上涌，摁下语音就骂，“你咋这么牛逼一天管教这个管教那个？”
消息发出仅过了两秒秦霄就撤回了。
余火仍在周身灼烧。
身边人顶风作案，吻凑到耳边，“姐姐，被满足的话，心情会变好哦……”
秦霄颓然往后仰靠，闭上眼睛，默许一切。
纵身坠入云团，潮湿而柔软，云间闪烁着令人刺麻的电流，心神完全浸在朦胧烟雨中。
有什么分别？
没什么分别。
烈马脱缰，向着没有尽头的虚无狂奔，沥着血的自由。
-
三个月后。
薛岚上培训课时遇到一女孩，两人一见如故发展顺利，很快就确定了关系，薛岚叫秦霄到家里吃饭，为了不当电灯泡秦霄就把郑宛婷带上。
别墅里，一进门就看见薛岚，虽穿一身素白，但整个人神采奕奕，旁边的女生也过来迎，一头及腰长发，一双杏眼格外温柔明媚，有种一笑周围整个空间都明亮起来的能量。
秦霄礼貌性打招呼，互相介绍，而身后的郑宛婷直接被她的笑容闪懵了，“……姐，姐姐好。”
三个人同时向郑宛婷看去，各自憋笑。
薛岚笑起来时下意识看身侧的郝萌，往屋里走时问起郑宛婷，“你应该还小呢吧，成年了没？”
郑宛婷忙回答：“成年了，我十八了。”
郝萌亲昵地轻拍她的肩，“那是该叫姐姐，我十九，比你大。”郑宛婷当场涨红脸，语无伦次。
薛岚笑着瞥向秦霄，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拖着长音：“十……八。”
秦霄自然明白薛岚讽刺她，挑着眉，用口型回敬：“十九。”
薛母留下几道亲手做的硬菜就上楼了，笑着说不打扰她们年轻人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