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气息后,许惟清看了眼身旁的人,理所当然地出声:“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这次你可得负责了。”
方梦觉耳尖发红:“明明是你又亲又抱。”
许惟清拖着声音啊了声,像是等着她这句话:“我负责也行。”
想到什么,又意有所指地补充:“这回可不准跑了。”
方梦觉愣了下,闷声开口:“知道了。”
得到她的回答,许惟清轻笑了声:“你累了一晚,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方梦觉的睡意早就吻跑了,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睡不着。”
想到熬了夜气色不大好,她从包里拿出气垫铺了个底妆,擦口红时,唇瓣—碰就带上轻微刺痛,她不自觉地想到方才发生的事,脸上发热。
好在化了妆,也看不出异样。
简单地化好妆后,方梦觉怕许惟清又突然开进某个犄角旮旯接吻,她也不出声,双手规矩地摆在腿上,目视前方。
“欸。”他又出声。
方梦觉侧头看,许惟清一手操控方向盘,另—手摆朝着她伸过来,掌心朝上。
她没懂这个动作的意思:“怎么了?”
“牵个手。”他丢下几个字。
“......”
方梦觉拍了下他的掌心,认真教育他:“你好好开车。”
许惟清手没收回:“那你快点。”
看那口吻,不达到目的绝不收手。
方梦觉迟疑了下,她也没牵过手,不知道要怎么牵。
为了让他开车专心,她只好抬起左手轻轻去碰他的掌心,刚碰到温热时,他猛地用力,修长的指节插入她的指缝。
十指相扣,掌心紧贴,严丝合缝。
动作太突然,方梦觉惊呼了一下。
许惟清目视着前方,似笑非笑:“方梦觉,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牵紧我。”
似乎只是一句玩笑话,可他只有说正事的时候,才会念她的全名。
方梦觉心脏猛地跳了—下。
指尖的力道缩紧,他掌心的温度传过来,像是在告诉她:他会永远坚定选择她。
“好。”她轻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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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了酒店,许惟清去停车,他等会是去礼堂大厅,方梦觉想先去看新娘,也没等他,打了招呼后直接去了化妆间。
推开厚重的门时,她和—位年长的女人碰上,那人穿着喜庆的红色大衣,走路有些颠簸。
两人对视了一眼,方梦觉率先反应过来:“王阿姨,还记得我吗?”
女人似是回忆了一下,很快又噢了—声,语气洋溢着喜悦:“记得,当然记得,经常和许惟清来吃馄饨的小姑娘。”
她虽然走路不便,但声音中气十足,身子骨应该很健朗。
方梦觉也没客套问安好之类的话,只是点了下头。
王英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乐呵呵道:“小姑娘这么多年没见,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方梦觉不习惯说场面话,硬邦邦地挤出一句:“阿姨也和以前一样年轻。”
年纪大了,多少有点爱唠嗑,王英笑道:“你当年走了之后,许惟清经常孤零零地—个人来我店里坐,既然回来了,有机会—起来吃馄饨,阿姨请你们。”
回到这个城市后,和所有故人再见面时,他们都会主动把她和许惟清联系在—块,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的。
方梦觉眼睫动了动,准备出声的时候,舒窕走过来打断:“阿姨,你怎么还有心情闲聊,快去看看礼堂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王英无奈笑:“瞧我,这就去。”
“你可算来了,”舒窕今天是伴娘,穿着漂亮的小礼裙,她牵着方梦觉往里走:“快来看新娘。”
方梦觉没好意思说路上的那些暧昧事,略带歉意地开口:“下班前送来一个病人,走不开。”
听到说话声,王予美回头看。
她穿着蓬蓬的白色婚裙,头发全部盘在头顶,用一个银色皇冠固定住,皇冠背后还有一片白色纱巾。
“真漂亮。”方梦觉由衷地夸赞她。
王予美羞涩地笑。
“每个新娘都是最最最美的,”舒窕在一旁附和。
想到什么,王予美拉着方梦觉,朝着一旁的化妆师开口:“你好,麻烦帮她也做个发型。”
方梦觉一愣,连忙摆手拒绝:“我不用......”
而舒窕不给她说话机会,直接把她摁倒化妆前,在她耳边小声说:“你现在头发都好乱,今天会遇到很多熟人哦。”
头发乱还不是因为许惟清干的那些事......
至于熟人,她在这座城市的的熟人除了屋里这两人,就只剩许惟清的那些朋友。
现在算是换了种身份,站在他身边也不能太随便,确实要注意形象了。
虽然来之前画了个淡妆,但跟专业的化妆师比起来应该是有差距,她也没再拒绝,接受了她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