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母心疼不已:“是啊,可惜那张支票被婉婉撕了。”
景希:“那个人是……”
“是姓那个什么,对……呜呜……”
玉母要脱口而出,玉父却捂住她的嘴。
他紧紧皱着眉,看向景希开门见山,“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认识我们婉婉?”
玉父并不单纯怀疑景希的身份,更是看中她眼底的那份算计。
景希被戳中心思,也不掩饰,“我不认识玉婉,但我认识玉婉的竞争对手。那晚玉婉突发哮喘住进医院,和那个人逃不了关系。”
“所以我猜测,那个给玉小姐支票,要她去坐牢的人,大概是那位竞争对手的同伙,只是要找你们确认一下。”
“那我猜,这个人名一定很值钱吧?”玉父双手交叠在一块,抿紧唇,眼里隐隐露出几分探知真相的兴奋,“你打算出多少价?”
愚笨如玉母,这下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来套话的?怪不得这么殷勤。
你对付我们婉婉的竞争对手,你和那人有仇?不瞒你说,宋致城也向着那人,我们婉婉早看不惯了,你要是想弄她,我们也可以帮你。”
套出这么多有用的话,是景希始料未及的。
她笑笑,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卡,手压在上面。“这里面二十万,我要那个人的名字。”
“姓傅,他亲自来的,”玉父激动道:“要我们女儿蹲监狱的人,我不可能会听错的。”
五分钟后,景希从咖啡厅出来,脸上蒙了层乌云罩顶的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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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剧院,还能听见况梦婉酸里酸气说些酸话。
“傅总那样的人给她抬轿,她也不看自己配不配,一场好好的比赛都能搞砸,连助理都是个奸细,怎么没让她被绑匪撕票?”
她说话毫无顾忌,只有她的经纪人看到景希过来,捅了捅她。
况梦婉本还大声嚎叫,这下回头看见景希,脸色难看地收声。
“我当谁来了,原来是景小提琴家。”
景希听出她话里的挖苦,手心攥了攥,又仿佛不在意地松手。
她现在的情况,比起时妍来说,好不了多少。
“你风头正盛,做事还是收敛些好。”
况梦婉哼了声,“我算发现了,比起舞蹈圈,我更适合混娱乐圈,拿的广告代言费多不说,还能休养身心,何乐而不为?”
“娱乐圈勾心斗角,可比剧院厉害多了。”
况梦婉:“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打造冰清玉洁的人设呢?没有傅总背后捧着,你也什么都不是。”
蓦然被攻击,景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想骂况梦婉,但话涌到嘴边又被她咽回去,“是啊,所以我也不喜欢时妍,我想拉她下水。”
“什么?”况梦婉怀疑自己耳朵坏了,看景希一副认真模样,才意识到,她没听错,顿了下冷哼道:“那你倒是搞啊,在我面前装吗?”
景希:“我一个人势单力薄,需要找你打探些消息。”
“什么消息?”况梦婉想起,自己刚刚的牢骚话被景希听了大半,一句句捋过去,能对她有用的,也就那句“傅总”了,不免冷笑。
“你要是早用手段,把傅总拴牢了,现在也不至于出这么一堆烂摊子事。”
景希攥了攥拳,“所以时妍的助理和绑匪,有关系?”
她前段时间结束巡演,就没回剧院,所以对这段时间时妍发生的事了解得不多,大多都是看新闻得知的。
况梦婉就不同了,她在剧院,自然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那是,那天还是她的助理亲自把她送到绑匪的车上的呢,哈哈,想想,我都觉得她蠢。”
“那她怎么没出事?”
景希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但眼底的狠毒却遮盖不住。
“你还不知道?”况梦婉嗤笑,“也是,傅总当街拦车,被绑匪砍了一刀,这件事有傅氏公关,怎么也不可能上新闻。”
“他受伤了?”不管多久,景希听到傅卓弋受伤,还是会心疼。
况梦婉见她这样就忍不住鄙夷,“切,又不是你男朋友,心疼个什么劲。”
景希走的时候,脸色不同寻常的白。
自从上次在傅宅和傅老爷子下过棋后,她想见傅卓弋一面都难如登天。
她没想到,她忽略了这么多消息。
她脸色不由自主地凝重。
回到景宅,景长安没在,白雪薇居然回来了。
见她脸色不好,白雪薇上前摸了摸她的脸,“去哪了,脸怎么这么白?”
景希想到骨髓和傅十安适配的事,白雪薇还不知道,她就没了多说话的欲望,摇摇头,就要上楼休息。
哪知白雪薇喊住了她,“小希,那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景希才上了一个台阶,脚步便猛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