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问：“秦总，这家餐厅是不是咱们集团旗下的？”
“不是。”
“那这顿饭是要报销公司吗？”
秦牧寒挑眉，一脸不解。
“你想说什么？”
曲天歌尬笑了笑，说道。
“公司规定，外出应酬的报销额度是一个人两百块，超出的得自己垫付。”
秦牧寒：“……”
平常，秦牧寒跟大佬的应酬，曲天歌都不吃东西，或者找机会溜出去买面包填肚子。
偶尔两人一起用餐，她也很谨慎，点餐选便宜的，从不超过报销额度。
主打一个勤俭持家。
这次是第一次，这个刻薄的男人带她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
比上次那家夕阳餐厅还高级。
秦牧寒作为总裁，大多数日常开销都算公司的账，但曲天歌的开销是不能一起算进去的。
她不敢笃定秦牧寒会买单。
如果是报销公司的话，最后可能还要曲天歌自己倒贴钱……
“钱我付，你尽管点。”
有秦牧寒的担保，曲天歌放心多了。
大大方方地点了盘龙虾意大利面，还有一块贵死人的金箔小蛋糕。
餐厅气氛很和谐。
环境也很优美。
但她觉得分外别扭。
演戏而已，何必这么认真？
两人面对面坐着，沉默得有些尴尬。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在相亲。
秦牧寒悄悄将身子转向右边，中途整理领带了好几回，曲天歌都没发现。
他有点不开心。
“明天去A市参加竞标的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是吧？”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提公事？
曲天歌在心里吐槽了一下，笑着点头：“是的，都准备好了。”
“司机、保镖和酒店都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妥当了。”
“A市的旅游景点查过了没？”
曲天歌一愣。
“这个没查过，秦总是想抽空去旅游吗？”
秦牧寒转头看向窗外的街景，目光闪烁：“嗯，随便逛逛。”
“好的，那我等会儿回去准备一下。”
害。
每次出差前，都要加班加点做各种准备，最讨厌出差了。
曲天歌郁闷地想着。
而对面的秦牧寒，心里却乐得很。
明天就要跟曲秘书一起出差了。
竞标的事情忙完以后，就带她去她喜欢的地方逛逛。
嗯，曲秘书一定会很感动。
*
吃完饭，秦牧寒把曲秘书送回堂姐那边，还留下几个保镖守着，然后回家收拾出差行李。
祁泽临时被叫去别墅，还以为是秦牧寒出了什么事。
结果一打开门，就见他领着两套西装站在玄关。
“这套西装怎么样？”
祁泽疑惑地眨了两下眼睛，“哟？主人格切换回来了？怎么换的？”
“少废话，先回答我问题。”
“西装嘛……还行。”
“这套蓝色衬衫要搭什么颜色的领带？”
“黄色呗。”
秦牧寒的脸色一沉，不满地瞪他。
“你这什么审美？”
“我是心理医生又不是造型师！哥，大晚上的，你把我叫过来，不会是要我陪你一起玩真人版奇迹暖暖吧？”
“我明天出差，跟曲秘书。”
“早知这样，我刚刚就继续在酒吧泡妹……哦？曲秘书？！哦吼！！！”
第103章 不用谢，我做好事不留名
祁泽这才想起了重要事，抓住秦牧寒开始夺命追问。
“啊对对对！今天的事我都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哥你跟曲秘书到底咋回事？”
“为什么会突然跟她宣布恋情？”
“我看到网传的视频，你跟她在小区搂搂抱抱，你的恐女症到底好了没？”
“那你记不记得这几天发生什么事啊？”
“你知道你有人格分裂症吗？你有没有记忆？”
“哥你的第二人格好吓人，暴力指数贼高！答应我你别再放他出来了，我怕怕。”
秦牧寒青筋突了突，大吼道。
“你能不能安静点？”
祁泽脖子一缩。
“呜，怎么还是一样暴躁……”
就他这样叽叽喳喳的，换谁都暴躁。
秦牧寒回到卧室，一边挑衣服，一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祁泽。
他像个小跟班，跟着秦牧寒在镜子和衣橱之间走来走去。
吃瓜吃得津津有味。
“所以说，哥你的PTSD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不知道。”
“哦，那就是薛定谔的PTSD。只要你不观察它，它就不发作。”
见过没用的医生，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医生。
诊断病情还能随便成这个样子。
秦牧寒撇了撇嘴，问。
“我的行李你装好了没？”
“好家伙，哥你出差三天，带二十套衣服？这箱子哪能装得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