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秦牧寒，是曲天歌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我没有。”
“嘘……”
秦牧寒严肃警告。
她一时间没了方寸。
只见男人鬼使神差地低下头……
曲天歌傻愣愣看着他的脸越来越靠近自己，心里全是惊叹号和乱码。
第31章 恋爱脑byebye
在那百分之一秒的时间里，曲天歌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秦总是打算亲她？
这算非礼吧？
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狠心把人推开，然后再给他一巴掌？
如果给了秦总一巴掌，那钱还能拿吗？
她也是个有尊严有底线的美少女，不能为了钱就出卖自己的吻啊，对不对！！！
可是，可是这个距离看他，真的好帅。
终于明白为什么秦牧寒的女友粉这么疯狂了，每个角度都是完美的，一点瑕疵都没有……
啊啊啊真的要亲下来了！咋整！！！
她像个木头，瞪着眼睛杵在原地。
直到他与她的鼻尖还有半公分距离时，曲天歌咬牙，决定狠下心把人推开。
谁料到，秦牧寒却抢先一步这么做了。
推开，转身。
“呕——”
曲天歌：“……”
虽然但是，这反应属实是侮辱属性有点重了。
还是感谢秦总没把她推倒在地上吧。
刚这么自我安慰了一番，陡然间，旁边传来噗嗤声。
紧接着，有个小孩奶声奶气地说话。
“妈妈你看，那个大叔被阿姨丑吐了哈哈哈哈哈！”
曲天歌：“……”
我谢谢你啊。
她一脸怨念深重，看向那不礼貌的孩子。
母亲连忙捂住熊孩子的嘴，干笑着把人匆匆拽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时，曲天歌透过镜面反射，看自己哭花的妆容，也差点被吓死。
这哥特风像女鬼一样的人是谁啊！
草。
眼线笔居然不防水！
曲天歌转头一看，秦牧寒还在干呕。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他是被丑吐的，还是老毛病发作。
尴尬得脚趾头抠城堡。
“秦总您还是先回吧，不用送我了，再见！”
脚底抹油，开溜。
秦牧寒过了良久才缓过来，满脸苍白，虚弱得很。
回过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是不是脑子抽了？
当时怎么会突然想要亲曲秘书？
秦牧寒摸了摸自己的唇，微妙情绪逐渐浮上心头。
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她发丝幽幽传出来的花香味。
心跳略快。
感觉像在春天里看见第一朵盛开的花，也像在冬天里被暖阳照射。
难道……
“我就知道，这女人，果然对我下了蛊。”
*
回到家，曲天歌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试图理清自己混乱的情绪。
“该死的，曲天歌，你该不会对秦牧寒动心了吧？”
她拍了拍脑袋。
闭上眼睛，开始给自己洗脑。
“他，是秦氏集团的掌门人秦牧寒。”
“他，曾经让我这柔弱的女子，三个半夜打车去他家送宵夜、帮忙打蟑螂！”
“他，在我勤勉工作这几年里，从没给我加过薪！”
“他，刻薄无情，利益主义，是万恶的资本家。”
“他，是我曲天歌最讨厌的老板，只会欺压我，目的是要我乖乖顺从，甘愿为他效劳。”
“他，阴晴不定，是自恋鬼，是难伺候的祖宗！”
“他，刚刚的行为是在非礼我！”
曲天歌睁开眼睛，感觉心里舒服多了。
还是那个熟悉的自己。
讨厌老板。
不想上班。
痛恨资本家。
愤世嫉俗的打工人。
“出手相救和借钱是一回事，不能因为人家良心发现突然对你好，你就对人家动心！”
“恋爱脑是要挖野菜的！成年人该有的基本认知，所有善意都只是筹码的互换，可千万不能再掉入以前的陷阱了！OK？”
呼~
恋爱脑byebye。
舒服多了。
第32章 你果然是个妖精
这一晚。
秦牧寒睡得不踏实。
半夜，浴室里传出细小的声音。
他睁开眼，狐疑地走进浴室探个究竟。
哗啦啦——
秦牧寒才意识到，睡前洗澡忘了关水龙头，这会儿雾气弥漫，迷离得像仙境，令人陶醉不已。
关了水龙头，他正想回去继续睡。
忽然听到有人轻声呼唤。
“秦总……”
秦牧寒身躯一紧。
转头一看，发现曲天歌站在浴缸旁边。
她穿着透明纺纱的裙子，布料上还有些细小亮片，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婀娜多姿。
朦胧之中，他看一眼，便赶紧收起视线。
这女人又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