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寒脸色一僵，“谁跟你说我刻的？”
“哦对，这是我初恋刻的。想当年啊，他追我追得可认真了，他是篮球队队长，全校女孩梦寐以求的校草……”
曲天歌顺着他的谎言，配合地胡说八道起来。
听得秦牧寒脸色越来越不好，紧紧牵着她的手。
“真有初恋？”
曲天歌留意到男人眼底的醋意，坏笑道：“是啊。”
“叫什么名字？”
“哎呀，我都忘了。”
“现在干什么职业？”
“上大学之后念的是计算机系，应该是当程序员去了吧。”
“在哪家企业上班？工资多少？有没有对象了？你把他朋友圈翻出来让我看看。”
曲天歌看秦牧寒仿佛被一大座柠檬山压着，忍不住捧腹大笑。
“骗你的哈哈哈哈——”
秦牧寒不放心，拽着她胳膊，把人拉到树后面。
男人一手撑在树干上，俯身，神情严肃地凝视她，“歌儿，你在认识我之前，是不是跟别人也谈过？”
“没有，我逗你的。”
“可你刚刚说得太顺口了，一点都不像编的。”
“不是啊，小说和偶像剧都这么设定的……”
“那你是不是也喜欢过高中时期的篮球队队长？他是怎么追你的？还是……你追他？”
秦牧寒从来没问过曲天歌以前的事。
那张平日里冷漠无情的脸，此时写满了严肃，眼底流露着丝丝忐忑。
他很在意。
曲天歌也收敛了笑容，想了很久才告诉他。
“我上大学的时候，有过喜欢的人，是路尧。”
秦牧寒的脸色一僵，喉结一紧。
“继续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我倒贴人家，想尽办法跟他做朋友，没想到被他骗了钱，还被PUA，到大学毕业的时候才真正摆脱。”
大学毕业……
也就是进入秦氏集团那会儿，她才刚摆脱路尧。
“他怎么欺负你了？”
“说我不懂事，这里不好，那里不如人，处处贬低我呗。套路很简单，给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我又屁颠屁颠对他笑了。”
秦牧寒听不下去，一拳揍在曲天歌身后的树干上。
吓得她神色刷白。
“这都已经是以前的事，现在我恨死他了。”
“不行，我一想到你曾经对他献殷勤，我就想现在去把他杀了。”
三年前，曲天歌还是个青涩的女孩。
那时候的她，一定是对爱情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可偏偏遇到路尧，所有美好的幻想，全都被他打碎。
那得有多心痛。
秦牧寒稍微代入了一下，就觉得窒息。
他低头，沉沉叹息。
“是因为之前经历的那些，所以现在你才会对我处处防备，有所顾忌，对吗？”
怀中的女人抬头望着他，轻声说：“秦牧寒，你看看我的眼睛。”
秦牧寒凝望她。
娇小柔弱的身子板贴在树干上。
那双星辰般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看清楚了吗？我现在眼睛里只有你，没有过去，没有路尧，也没有担忧了。”
曲天歌从来没有把这些话主动告诉秦牧寒。
“没错，我曾经担心过、顾虑过，我害怕跟你在一起会受伤害，我不相信爱情，不相信自己。”
“可是我看得见你的用心，你一直在为这段关系努力。”
“在我决定跟你交往的时候，就彻底跟过去的自己告别了。”
“我不再是从前那个孤独自卑的曲天歌，我现在是秦牧寒的曲天歌了。”
“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秦牧寒眼底流淌着一缕光。“明白，你是我的小祖宗。”
说完，男人低头，亲了她一下。
路过有个学生骑自行车路过，朝他们吹了个口哨。
恍惚间，曲天歌感觉自己像是青春校园小说里的主角：那年青葱岁月，她在学校门外的一棵树下，跟自己喜欢的男孩，偷亲小嘴……
她心头一动。
“你为什么要在这棵树下刻我们的名字？”
男人给出的答案，正如她所想。
“想把我缺席的那些日子统统补回来。这样就可以占据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她听见自己笑得很开心。
第196章 及格！
秦牧寒这个恋爱脑，硬是拉着曲天歌在树下亲了好一会儿。
直到她脸红到像被煮熟了，拼命用手挤开他，才松开怀抱。
回到家的时候，曲妈妈看一眼墙上的钟，再看看女儿红肿的嘴唇，嘴角抽了抽。
“吃个午饭再回去吧。”
秦牧寒乖巧进厨房给曲爸爸打下手。
曲妈妈把曲天歌带到房间里，忽然从衣橱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之后，里面有个鼓鼓的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