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让他听见沈盈的声音。
秦牧寒蹙紧眉心，与她对视。
心里想的是……
曲秘书也吃醋了！
一定是！
一定是爱他，在乎他，所以吃醋！
半晌，曲天歌用唇语对他说话。
‘别冲动！冲动是魔鬼！秦总，坚持就是胜利！’
秦牧寒解读出来的内容是：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女人伤害你半点。
他感动得一塌糊涂。
曲天歌看他双眼通红，还以为他是憋不住了。
这可怜巴巴的模样，莫名让她想起秦奶狗……
心疼又愧疚。
算了。
不应该让秦牧寒在这里受罪的。
曲天歌咬咬牙，伸手打开厕所门，用腿把门踹开！
嘭！
沈盈所在的那间厕所里，激动的声音戛然而止。
数秒后，她暴躁得几乎要把人杀掉。
“到底是谁在外面！！！”
今天已经是第三次被人打扰了！
沈盈真是恨不得出来把人剁成十八块。
曲天歌没有回应，拿了厕所旁的一桶洗地水，走到沈盈在的那间厕所，往天花板上泼水！
哗啦——
顿时，厕所里传出惊恐的尖叫声。
“啊——”
听！
是大仇已报的快感！
“靠！”
“我要杀了你！！啊啊——”
愤怒的声音响起。
沈盈气炸了。
曲天歌趁她还没出来，连忙扔下水桶，拽着秦牧寒的手一起逃跑。
但她似乎忘记了，外面还有人在找他们。
结果刚出去，差点跟人碰了个正着。
这次换秦牧寒把她拐进旁边的房间。
好吧。
他承认他有私心。
他就是想要跟曲秘书躲在没人的角落，重温一下上次桌底下的快乐……
曲天歌自然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刚进去就发现里面很昏暗，没什么光线。
房间有隔音，外面的脚步声都被隔绝了，但房间里面却传来细碎的讨论声。
曲天歌不敢再有动静，紧紧牵着秦牧寒的手，站在原地哪里都不走。
他心花怒放。
曲秘书主动牵他的手，牵得可紧了！
还有刚才她替他出气的样子，像护犊子。
这代表了什么？
她喜欢他！
她不愿意任何人伤害他！
她想独自拥有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产生幻想！
秦牧寒在脑袋里默默脑补了一万字……
把自己哄得开开心心。
*
曲天歌花了一些时间适应黑暗，才看见原来里面还有一扇门。
讨论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她听不清楚完整的讨论内容，只是捕捉到几个关键词。
‘这批货’、‘瞒天过海’、‘再带几个过来’……
那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她小心翼翼往那扇门靠近，试图听清楚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会是路尧吗？
只要证实路尧在这里跟别人进行很多不能公开的秘密交易，她回头就把匿名邮件里的证据全都发给记者。
锤死他！
让他这辈子再也翻不了身！
就在曲天歌快要靠近的时候，秦牧寒忽然从后面拽住她胳膊，往后扯。
“别靠近，会触动红外线警报。”
男人用非常小声的音量在曲天歌耳边说道。
曲天歌吓得喉咙一紧，靠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里面……里面好像是路尧……”
“就是他。”
“你怎么知道？”
“笨蛋，那封邮件是我发给你的，我能不知道？”
秦牧寒很久以前，似乎也骂过她笨蛋。
那时候，她觉得这句话难听死了。
可今天听到这个词，莫名觉得有点宠溺。
原来，匿名邮件真的是秦牧寒发的！
曲天歌震惊不已。
秦牧寒像是猜到她想说什么，抢先开口。
“我原本打算替你出气，但是想想，你可能更喜欢自己动手，所以就把证据发给你了。”
如果不是发生这些意外，他可能也不会主动承认是自己做的。
“为什么要帮我？”
曲天歌的声音弱了几分，带着忐忑，还有小心翼翼。
秦牧寒忽然想到，曲思诗说过，曲天歌很不习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人。
她常常觉得自己不配。
所以每次感觉受宠若惊，就会下意识往后退，拒绝别人再对她示好。
可越是这样，内心就越是缺爱。
秦牧寒想起这些，再看见她现在的反应，不由得心头一紧。
他把手放在曲天歌的头顶，温柔地抚摸了两下。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却能感觉到那双手，透着浓浓的爱和宠溺。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想对你好。”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袅袅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