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的眉心一皱。
今天她准时下班，他却一直加班到现在？
看他疲惫得眼角泛着红血丝，曲天歌的心沉了。
她一秒进入工作状态。
刚坐下就谈正事。
“秦总，我刚刚打电话问了几位董事，最近这几天，他们有收到饭局邀约，但都没去。我怀疑董事会已经被人渗透了。”
公司的股份，持有比例最多的人都集中在董事会。
若是有人在暗中拉帮结派，很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成为秦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至于当上大股东之后，会对公司做出什么决策，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用怀疑，是已经渗透了。”
秦牧寒语气平淡，眼神间流露着冷厉。
“在A市的时候我就已经收到风声。”
曲天歌一愣。
“什么？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你觉得秦氏集团为什么能够传三代，依旧屹立不倒？”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
对不起。
这已经触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全球富豪榜上，富得过三代的家族很多，但家族企业能够传三代不落入外人手里，几乎很罕见。
秦氏集团的实力不容小觑。
但她看了看秦牧寒，还是很质疑。
以秦总近期的智商……能行吗？
“身为掌门人，部署的每一步棋子都不能被任何人看出来。这是秦氏集团挑选掌门人的唯一标准。”
秦牧寒说完这话，才让曲天歌恍然大悟。
难怪。
她在他身边工作三年，什么经商理念都没掌握透彻。
非必要的时候，秦牧寒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每个决策的理由和逻辑。
就连他是怎么以什么为思考基础，去决定每个项目的投入资金和调配比例，都没人弄明白。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靠瞎蒙的。
原来，他做的每件事情，都心中有数。
曲天歌不由得对秦牧寒高看一眼，然后小心翼翼问道。
“所以，秦总你有对策了吗？”
秦牧寒点头回答。
“很简单，明天宣布增加股份数量，稀释一下大家手头上的股份比例就好了。”
“那你叫我来公司开会，是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吗？”
“没有。”
“？？？”
“刚刚不是你自己说要来的？”
“……”
她想了想，好像是的。
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可是，她为什么会主动说要来啊？！
见鬼了简直！
“曲秘书。”
秦牧寒忽然开口唤她。
低音炮好听炸了。
曲天歌打了个激灵，抬眸看向秦牧寒，只见那双深邃的眼眸也在盯着她。
她一看他这表情，还以为他又要自恋脑补了，条件反射地抢先预判。
“不，我不喜欢你！我只是担心公司出事，并不是因为想要见你才来的！”
不说还好。
一说出口就发现，这句话听起来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牧寒也这么觉得。
他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意味深长。
“我懂了。”
曲天歌一看就知道，他果然又想歪。
“不，你不懂。”
“我明白。”
“……”
你明白个屁啊你！！！
秦牧寒忽然关电脑，拿起手机和外套站起来。
“下班了，走吧。”
曲天歌很无语。
她才来不到十分钟，就下班。
这加班跟闹着玩似的！！！
曲天歌心中的怨气瞬间冲到头顶，忍不住对着秦牧寒的背后隔空挥拳。
说来也巧，走在前面的秦牧寒忽然想说什么。
一转身，就见曲天歌气呼呼挥着拳头要揍他的模样。
秦牧寒：“？？？”
她动作一僵，苍白得笑了笑，赶紧收紧拳头。
“啊哈哈哈，大晚上的，公司蚊子真多昂……哈哈哈……”
第148章 各有各的小心思哟
秦牧寒看见曲秘书在身后挥拳，丝毫没生气。
当下飘过的想法是：我靠，曲天歌居然也有这么可爱的样子！
他忍俊不禁。
曲天歌还以为是她那蹩脚的理由把秦牧寒逗笑了，尴尬地呵呵笑。
同时也在心里悄悄感叹。
秦总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比平常的刻薄脸温柔多了。
这样的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正这么想着，秦牧寒忽然开口问她。
“吃宵夜不？”
曲天歌减肥已经成了习惯，听到这个问题就会条件反射地回答。
“仙女不吃宵夜。”
“……”
秦牧寒错愕几秒，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然后默默心里暗自吐槽：什么破思维导图！说什么女孩子都喜欢吃宵夜！骗人！
“那就送你回家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