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的呼吸开始乱了。
理智几乎离家出走。
就在她以为秦牧寒还会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忽然顿了一下，然后毫无预兆地弹起来。
曲天歌差点被踹开。
还不等她回头，就听见男人狼狈地跑下床，奔向浴室。
砰！
“呕——”
曲天歌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呕吐声，愣了好几秒。
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换回来了？
不对。
她才没有失望！
秦牧寒切换回来的时机刚刚好！
灰常棒！
曲天歌红着脸把自己的衣服领子拉上去，又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密。
等了十来分钟。
已经听不到呕吐声音了，可是依然不见秦牧寒出来。
不会是在里面窒息死亡了吧？
曲天歌小心翼翼走过去，把耳朵贴在门边听动静。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全都是秦牧寒在自言自语。
“你该走了，我不准你再碰她。”
“凭什么让我走？歌儿是我的。”
“就凭你是个寄生虫。”
“但她不喜欢你，她只喜欢我。你不懂如何爱她、尊重她，也不会为了她而改变。这些我都可以做到，该走的人是你。”
“激将法？呵，劳资不吃这套。”
砰！
啪哴——
好像是玻璃打碎了。
曲天歌吓得惊呼一声，连忙敲门。
“秦牧寒，你没事吧？快开门让我看看。”
男人过了好几秒才把门打开。
她对上那冷漠又复杂的眼神，一时间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个人格。
低头一看，发现秦牧寒的手流血了。
浴室的镜子被打碎，地上全是玻璃渣。
吓得曲天歌心脏都快掉出来。
“你在里面干什么？”
“打醒自己。”
她听得满头雾水。
秦牧寒面无表情地补充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谁？”
“那个天天缠着你的烦人精。”
曲天歌闻言，只觉得错愕，“怎么回事？你的人格分裂症……”
“我把他灭了。”
“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没想到秦牧寒就这么治好了，连祁泽都没帮他做过任何治疗。
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人格……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吗？
秦牧寒的眼神闪烁，平淡地转移了话题。
“这件事情，不要往外传。”
她见他不打算解释，只能点头配合。
“是，我知道了。”
“还有，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包括误会，全都忘了吧。以后我们只是单纯的上司下属关系，等你离职后，我就对外公开说我们和平分手。”
秦牧寒突然划清界限，让曲天歌有些无法适应。
不过，这事也正好合她意。
还有三周就离职，到时候，一切都重新归零。
她终于可以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好的，秦总，我明白了。”
“早点睡。”
秦牧寒走了。
曲天歌呆呆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心情复杂。
失落的感觉非常强烈。
就在半个小时前，秦牧寒还抱着她，亲得很热烈。
一眨眼，人就换了副面孔，冷漠地走了。
刚刚被他抱着的时候，他也说自己要走了。
真的灭了吗？
为什么不会再回来了？
“幸好没有在一起……”她低声苦笑着呢喃，“哪有人能受得了这种阴晴不定的男人？”
以秦牧寒这样的精神状态，要是他俩继续纠缠，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曲天歌花了一点时间平复心情。
没多久，堂姐的电话打来了。
“歌儿你没事吧？我刚下班，看新闻才知道你坐的航班临时取消，吓死我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没什么，小事而已。明天就回了。”
曲思诗松一口气，又继续说：“对了，昨天晚上你妈给我打电话了。”
曲天歌听到她提及母亲，心立刻被提起来。
“我妈怎么了？是身体出状况了吗？”
“不是，她身体恢复得可以，就是专程找我问问你和你老板的情况。”
听到这里，她更紧张了。
“那你怎么说？”
“她问我，你是不是很爱秦牧寒，你说这个问题我要怎么回答？”
曲天歌心里有点崩溃，“你到底怎么回答？快说啊，急死我了。”
“你爱不爱他，我不好评价，但是我觉得秦牧寒挺爱你的。”
“姐，你不会这样跟我妈说的吧？”
“是啊！”
“……”
曲思诗还乐呵呵地强调。
“我还补充了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呢，我说，秦牧寒他满心满眼都是你，还帮你摆平了很多事情。这些全都是爱你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