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个礼物袋,她走进家门之前在花圃里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妇人,衣着有些破烂,一件洗的快要发白的衬衫竟然还缝了补丁。
这妇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但头发却有很多银白色。
喻遥多看了她几眼。
虽然没有什么瞧不起的意思,但也丝毫没有任何想上去问一嘴“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这种想法。
正好她一走进去就撞到了靳家的保姆,笑盈盈的打过招呼之后,好奇的问道:“外面那个女人是谁呀?”
对方沉思了几秒钟才回答道:“是夫人姨母的堂姐夫的儿子的丈母娘。”
喻遥:“……”
这些称呼分开来,她都能捋清关系,但是这么复杂的结合在一起,最后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而已。
单单一个谁的丈母娘就应该和靳家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关系,这么远远远的远亲竟然也会上门。
真是奇妙。
知道这小丫头最讨厌搞这种虚头巴脑的关系了,保姆又说:“听闻她那儿子赌钱欠了一大屁股的债,连自己住的房子都被人泼了红油漆呢。”
不难猜到,又是个来要钱的。
说实话,靳父靳母的口碑在圈内真的很好,尤其是对待一些亲戚,只要他们开口,那都是能帮就帮的。
就连很多小辈的工作都安排得体。
保姆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你快上楼吧,夫人还没下来呢。”
喻遥点点头,拎着自己的礼物上去了。
正好靳母刚换完衣服,见到她眼中立马盈满了宠溺的笑意:“来啦?”
“妈妈,生日快乐,祝你永远都这么靓丽迷人!”喻遥弯着唇角把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给送了上去。
因为清除靳母太有钱,肯定是什么都不缺的,所以每年送礼物的时候都要头疼纠结很久。往年都有靳泽承准备,今年他在国外,这种操心事只能自己来了。
靳母很喜欢后半句祝福,一边拆开礼物,一边说道:“这家里啊就属你小嘴嘴甜了。”
她儿子和她老公全部都是大闷屁!
拿出来了一件黑墨色的古法旗袍,款式素净端庄,尤其是上面白玉兰的图案,既不会很老套,奇妙的排列组合也不会让中年人穿的不伦不类。
旗袍的面料是很柔软的真丝,靳母明显很喜欢,只是翻来覆去都找不到品牌的信息时,有些疑惑了。
喻遥这才不好意思的解释道:“这个旗袍的花纹是我自己设计的,面料也是我去苏州亲自挑的,剩下的设计和剪裁都是我的一个设计师朋友亲自动手做的。”
总之情意满满。
靳母知道她是一点儿手工活都不会的,毕竟以前校服口袋什么的破了,都是她儿子来缝的。
但她很有心,又是设计花纹又是挑选面料,实在是太令自己感动了。
如若靳泽承没把她娶回来当儿媳妇,自己也是早晚要认她做个干女儿的。
这么好的孩子,那隔壁的喻父喻母真是瞎了眼,亲生女儿回来之后就一门心思的扑在她的身上,难道和遥遥相处这么几十年的时光就喂了狗了?
他们不疼,那就由她来疼好了!
靳母喜欢到立马换上了这件旗袍,大小无比合适,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毕竟喻遥前期真的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特地隐瞒着私下里找了她的私人裁缝,要了三围等一些信息。
上身效果很棒,黑色再加上腰间独特的设计,让靳母立马像是显瘦了五斤一样。
她摘下手上原本佩戴的金手镯,正好喻遥为她从首饰柜里拿了一支翡翠玉镯,然后坐在床边给她戴上。
戴上之后,喻遥才细声说道:“对啦妈妈,泽承特地给我打了电话,要我一定一定要祝福您生日快乐,他还说他在国外很想念您和您煲的汤呢!”
靳母掀了掀眼皮,一只手搭在喻遥的手上。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儿媳妇编出来骗自己的话呢。
都能给她打电话了,也不知道在今天自己生日的这天,也顺便打个电话过来说几句好听的话?
而且他可从来不会跟自己说那种什么“爱”啊,“想”啊之类很肉麻的话。
这些纯粹都是喻遥在安慰自己罢了。
她嗔怪道:“你别替那混小子说话,我看他真是搞那什么公司搞的人都转弯了!”
喻遥“嘿嘿”傻笑了两声,侧着抱住靳母的腰,撒娇道:“妈妈,你别说他嘛,他就是最近太忙了而已。”
靳母愈发觉得儿子能娶到她是修来的福气。
不枉她以前也总是费尽心思撮合这两个孩子。
虽然那会儿她逼着靳泽承结婚,在儿子拒绝她安排的相亲对象之后,脱口而出说了喻遥的名字时,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