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璧走到了宁曦华床边坐下,顺手点燃了床头的烛火。
宁曦华伸手想制止,“一会儿院子里值夜的婢女嬷嬷们看到该进来问了。”
苏璧却是挑了挑灯芯,让光更亮一些,轻描淡写道,“没事的,她们睡得都挺熟的。”
宁曦华一阵无语。
大佬你进来时对她的下人们都顺手做了什么……
“身上的伤好点了么?”
一提到伤,宁曦华又想到了刚刚的纠结,蔫蔫道,“没什么大碍了。”
苏璧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宁曦华:???
宁曦华还没反应过来,苏璧就整个人将她压到了床上。
他一只手钳住她的双手不让她乱动,一只手已经开始扒她寝衣的衣襟了。
宁曦华:!!!
“苏璧你疯了???”
大佬你要干嘛,你不要乱来啊!!!
苏璧也不理她,仍然低头只顾扒她的衣服。
宁曦华一时间都怀疑苏璧是不是中什么春药了,却没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反抗挣扎一下。
直到衣服褪到露出了她右胸的伤疤,苏璧才住了手。
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留下了一个粉色的圆形疤痕,在雪白光滑的胸口显得别样刺眼。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摸那块不平整的皮肤。
“还疼吗?”
皮肤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激的她猛地瑟缩了下身子。
一个衣衫半褪,一个压在身上,他们俩这姿势实在是太引人遐想了。
宁曦华有些羞恼,“你到底想干嘛?”
他这是又发什么疯,大半夜跑来脱她衣服难道就是为了看看她的伤好没好?
苏璧单手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布囊,打开来,里面竟是密密麻麻的银针。
他取出一根银针,利落地刺上宁曦华的胸口。
“疼!”
宁曦华眼看着银针扎下去,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苏璧听她喊疼,仍是没有停手,只是低头凑近了那道伤疤,轻柔地吹了吹。
宁曦华感到胸口吹来一股凉气,鸡皮疙瘩肉眼可见地从胸口扩散开来。
苏璧见状轻笑,用银针蘸上了颜料,继续落下针去。
宁曦华算是看明白了,大佬大半夜不睡觉,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跑来给她刺青呢。
有细小的血珠冒出来,苏璧温柔的用指腹拂去,而后将染血的手指送进自己嘴里。
宁曦华:!!!
苏璧你是变态嘛!!!你这一副嗜血妖冶的样子太吓人了啊喂!!!
宁曦华已经被他吓得放弃抵抗了,她生怕苏璧犯病又搞什么幺蛾子。
毕竟相比失身,刺青好像就突然变得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于是她只能就着这个尴尬的姿势,别过眼去,任由苏璧在她胸口落针上色。
哎,大佬发疯,殃及咸鱼。咸鱼选择眼不见为净。
刺青还在继续,宁曦华嘴上虽喊着疼,但身上更多的却是麻。
银针密密麻麻的扎下去,刺痛还勉强可以忍受,但那股麻却让人十分难耐。
手指的温度落在有些冰凉的胸口,更是引起了一阵酥麻。
再加上他时不时轻轻往落针的地方吹着气,宁曦华更觉得她的胸口似有百只蚂蚁爬过,又麻又痛。
过了没多久,宁曦华感觉到苏璧停了手,从她身上直起了身。
她也赶紧坐起身来,下意识低头去看胸口。
只见原本胸口上的疤痕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枝状似蝴蝶的蓝紫色花朵。
那花瓣的边缘还有些微微的红肿,但花色越是鲜艳至极。
浓郁的蓝紫色簇拥着蕊心的一缕鹅黄,花瓣或舒展或蜷缩,像一只翩跹欲飞的蝶,只是恰好停留在了她的胸口。
宁曦华有些惊讶,本来还准备破口大骂的,但现在看起来好像还挺好看的?
“这几天胸口不要沾水,免得发炎。”
苏璧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叮嘱道。
“这是什么花?”
苏璧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少女洁白的胸口绽放着一朵蓝紫色的蝴蝶花,像是一枚印记一般,深深地刻进了她的心脏里。
他满意一笑,烛光照在他勾起的唇角,泛起了潋滟的光。他眼里满是深沉和欲望,本来清冷的侧脸因笑意竟显得有些诡谲。
“是鸢尾。”
宁曦华有些疑惑,“鸢尾?”
她实在是觉得苏璧今晚有点反常,刚刚他那一笑,她硬是从中莫名感受到了有点病娇和鬼畜的气息。
她向来不会将疑惑憋在心里,于是干脆直接问他。
“所以你深更半夜跑来给我强制性纹了一朵鸢尾是几个意思?”
苏璧深深地看着她,反问道,“你知道鸢尾的含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