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改天吧。玉盼,你不用送我了,好好照顾大伯母,我先走了。”简灵溪谢绝南宫玉盼的挽留,离开琴瑟楼后,她没有直接回主屋,而是来到兰鹤楼。
一见简灵溪,沈兰满脸心疼:“你这孩子,真是吓死我了。救人固然重要,也要先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抱歉,三婶婶,让你担心了。”沈兰的话充满关爱,简灵溪一颗心暖暖的。
“刘妈,刘妈,快把我熬的参汤端来。”沈兰一边喊着刘妈,一边说:“你来得正好,我熬了参汤,正要送去大宅给你呢。”
沈兰的关心让简灵溪很感动:“谢谢你,三婶婶。你别担心了,我只是一时体力不支而已,睡一觉就好了。”
“你别嫌我唠叨,别仗着年纪轻,就无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重视起来。”沈兰拉着简灵溪坐下,此时刘妈送上参汤。
“喝了吧,我熬了很久了。”沈兰将碗端到简灵溪手上。
盛情难却,简灵溪只能接过,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对了,她不是来叙旧的,她是有问题来找沈兰的。
瞧瞧她这记性,真是未老先衰。
快速将参汤喝完,放下碗,简灵溪凝重地说:“三婶婶,我这次来是有个问题请问你的。”
“你问。”见简灵溪面色凝重,沈兰亦十分重视。
“三婶婶,你知不知道老爷子有什么仇人没有?”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仇人?”沈兰秀雅的脸微皱:“处于老爷子这样的高位,难免会得罪人,不知道你说的仇人指的是什么?”
“就是有深仇大恨的那种。”
沈兰沉默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嫁到南宫家二十几年了,老爷子的风评一直很好,也很受人尊重。而且,老爷子的人品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他不会对人赶尽杀绝,又怎么会和人结下深仇大恨?”
“看来是我想多了。”简灵溪喃喃自语,可她总觉得老爷子知道些什么,却不愿意说出来。
可事关一家人的生命安危,他会故意不说吗?还只是她的错觉?
沈兰试探性地问:“灵溪,你是说,这次的事件是老爷子的仇家捣的鬼?“
简灵溪理性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合理推敲,并没有证据。刚刚我也问过爷爷了,他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拐道来兰鹤楼问问,看三婶婶你有什么想法。这个人在大宅的根基太深了,若不尽快揪出来,我们都有危险。”
南宫萧谨遇袭的事,他自己不说,她也不好到处宣扬。
但对方既然敢对南宫萧谨下手,要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就更容易了。
沈兰敛眉思索,她知道简灵溪有许多话没有明话,她不是傻子,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
简灵溪没有打断沈兰的话,她希望她能想到些什么,给她提供些线索。
空间弥漫着凝重的气息,结成一颗颗小小的冰晶浮飘于空气中,随着呼吸进入人体,冰冷刺骨。
“若说老爷子有仇人,那应该是……”沈兰欲言又止。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简灵溪急忙追问:“是谁?”
“古老夫人。”沈兰看向简灵溪,直接说。
狠狠吓了一大跳,简灵溪重复问了一遍:“你是说古月馨?古老夫人?”
“是。”沈兰重重点头:“当年二哥抛妻弃子,执意要娶梁安琪,老爷子说什么都不同意。当时古月馨亲自找上门,和老爷子谈了整整一夜,后来,老爷子才不再插手,任由他们自行决定。可老爷子至今的态度都是不接受的,我听说……只是听说,老爷子和古月馨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简灵溪急问。
沈兰摇了摇头:“这种私密的事,老爷子不会跟人说的,唯一可能知道的,只有郭管家。”
提起古月馨,简灵溪陷入沉思。
古家是四大医学世家里最擅长用毒的,驱蛇,养蛇对她们而言更是家常便饭。制作,合成病毒,更不是难事。因为那对她们而言相当于一种变种的毒,越想越觉得古家有能力做这件事。
只是,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出来挑衅?
她虽对古月馨不了解,但一面之缘,她看得出来,她是个磊落之人。在南宫家安插人手,这种事须有一颗缜密的心。
要控制那么多人,或收买或利用,费心费力。古月馨为什么有这么做?
“灵溪,你认为古月馨没有动机?”沈兰问。
“嗯。”简灵溪如实点头,南宫雷鸣和梁安琪婚后一直住在外面,古月馨为什么要在大宅安排一股势力?
这着实令人想不通。
“我倒是能理解一点。”沈兰看着简灵溪,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