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委曲,简灵溪看在眼里,十分同情。
只是,她帮不上忙。
虽说傅琴有可能是受药物的控制,但她说的也是心里话。
药物不能让她虚构出一个故事,只能催化她内心的厌恶。使她对原本就讨厌的人,更加讨厌。
她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自己的女儿呢?
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什么对两个女儿天壤之别?
哎,简灵溪能理解南宫玉盼的痛苦。
她和她也有着类似的经历,都是女儿,简世勋就对她和小彤不闻不问,任她们被秦兰虐待。他却对简微安有求必应,疼入心坎。
不过,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因为简世勋娶她妈妈就居心叵测,说到底,他只是提供了一颗精子,对她们没有感情可以理解。
母亲不同,她怀胎十月,孩子每一天细微的变化,她都可以感受得到,感情自然更深。
“大伯母,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简灵溪上前轻声问。
“你又想干什么?”傅琴瞪着简灵溪,眼神充满戒备。
“我想给你把下脉。”简灵溪如实相告。
“哼,你也滚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南宫萧谨合起伙来整我,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简灵溪,我警告你,不管我再落魄都是南宫家的大夫人。而你,只是老爷子买给阿萧的一件玩具而已。”傅琴的话如针,字字往人最痛的地方戳。
沈兰听不下去了,站到简灵溪身边:“灵溪,你别放在心上,大嫂,她……”
“我说的话自己负责,不需要你来做好人。”傅琴怼遍所有人,嘴成了她的一件利器,想对付谁就对付谁。
第506章 两难选择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尽管简灵溪知道傅琴是受了药物的控制,被这么羞辱,心里仍然很不舒服。
她只能闭上眼,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身不由己。
“三婶婶,玉盼,还是想个办法先回去再说吧。”这里毕竟是花园,人来人往,有些话难免传扬出去。
有种药是有时效性的,不及时排查,过后可能就没有痕迹了,到时候傅琴百口莫辩。
她不是全然为了傅琴考虑,医者应该保持客观和公正。
南宫玉盼点点头,可她一靠近傅琴,傅琴就使劲骂她。
她的话越来越刻薄,越来越难听,沈兰都有些受不了了。
更重要的是,傅琴不让任何人靠近,油盐不进,哄和骗都不行。
好歹她也是南宫家的大夫人,大庭广众之下,她们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事情陷入僵局,简灵溪灵机一动,大声对南宫玉盼说:“玉盼,我们去三婶婶那里坐坐吧?她今天亲自下厨做了甜汤,一起去尝尝?”
“啊?”一筹莫展的南宫玉盼听到,怔忡原地,她不明白简灵溪此话的用意。
简灵溪暗中朝她使了个眼色,南宫玉盼虽仍不明就理,却配合地说:“好啊。”
见她们要走,傅琴忙大声喊:“南宫玉盼,你到底是谁生的?”
简灵溪拍了拍南宫玉盼的手,压低声音说:“我们先把大伯母引到三婶婶的兰鹤楼再说。”
南宫玉盼恍然大悟,点点头。
三个人没有理会傅琴,结伴前行。
傅琴气不如一处来,骂骂咧咧追上去。
幸好,她出身名门,骨子里蕴含着豪门贵妇的优雅底蕴,就算再生气,也能稍稍克制,不至于出大丑。
进了兰鹤楼,傅琴指着南宫玉盼命令:“你给我过来。”
“妈,都到了这里了,我们就进去喝杯茶吧?”南宫玉盼站在沈兰身边,半分没有跟傅琴走的意思。
“我还没死呢,你就想认别人当妈了?”傅琴更怒了,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怎么会呢?三婶婶是三婶婶,你才是十月怀胎生了我的亲妈。”南宫玉盼遵照简灵溪的意思,一步步后退,将傅琴引入其内。
“好,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过来。”傅琴双手叉腰,命令着。
“我不。”南宫玉盼直接拒绝,气得傅琴几乎吐血。
“你今天要是敢进去,就不是我大房的人。”傅琴下了最后通牒,一个个全都不听她的话了。
这话份量很重,南宫玉盼迈出去的脚,僵在原地。
快达到目的了,只差临门一脚,简灵溪主动上前,拉着南宫玉盼往里走。
傅琴气得失去理智,紧追几步。
一旁做好准备的刘妈,拿着棍子敲向傅琴后颈。
吃痛之下,傅琴瞪大双眼,旋转着四处找凶手,在看到刘妈时,气血上涌,怒极昏了过去。
刘妈仍高举着棍子,满脸惨白,双手颤抖得厉害。
简灵溪忙蹲下来,查看了下傅琴的伤势,见没有大碍才起身,对刘妈说:“刘妈妈,你放心,大伯母没有大碍。我们一起把她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