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溪眉头微蹙:“大夫人情绪激动,导致气血上涌。你先平复一下心绪,血自然会慢慢止住。”
“你信口雌黄!简灵溪,我警告你,我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休想独活。”傅琴怕得要死,她最近也不知中了什么邪。
事事不顺,倒霉到家了。
原本想趁着南宫萧谨受伤,让他和怡宁日久生情,为傅家铺路。谁知全被简灵溪破坏了,害得她赔了夫人又折兵,面子,里子全没了。
“放心吧,大夫人,只要你不随便大动肝火,你会长命百岁的。”简灵溪又进厨房,找出一颗大蒜跺碎,用纱布包着,递给傅琴:“把这个放在脚心,一会儿血就止住了。”
傅琴一向讨厌大蒜的味道,头别到一边去,大声嚷嚷:“臭死了,你想薰死我啊?快拿开。”
简灵溪被她整无语了,真不想伺候。
见简灵溪不动,傅琴又横眉冷对:“还忤着做什么?你快想办法啊。我流了这么多血,要是贫血,就是你害的。”
“……”简灵溪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作无理取闹。
真想转身上楼,任她自行作妖,爱死不死,不关她的事。
最终,简灵溪还是又进了厨房,取了些新鲜的艾草,将其揉碎与凉开水拌匀,递给傅琴:“把它揉进团,塞进鼻孔里。”
“这是什么鬼东西?”傅琴又是百般嫌弃,简灵溪这下子真不伺候了,转身往楼上走。
傅琴勃然大怒:“你给我站住。”
“大夫人还有什么吩咐?”这次开口的不是简灵溪,南宫萧谨坐着轮椅停在楼梯口,居高临下看着她。
见到南宫萧谨,傅琴的气焰消了一半。
但一想到他对傅怡宁做的事,她就怒不可遏。
顾不得还在流鼻血,“噔噔噔”快速来到南宫萧谨跟前,余怒未消:“你怎么能这么对怡宁?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家千金,竟嫁给一个比她年纪还大的暴发户。你这么做太过分了吧?”
“一点也不,我已经网开一面了。若不是灵溪替她求情,她现在应该在金三角某个大佬的怀里。”南宫萧谨目光森寒,看得傅琴心瑟缩了一下。
想起自己才是长辈,傅琴瞬间有了底气:“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承认这次确实是怡宁不对。但她对你也是一片痴心啊,不然哪个女孩能做这种毁坏自己声誉的事?萧谨,你就看在大伯母一直对你不错的份上,饶怡宁这一回吧。”
“在大伯母心目中傅怡宁是怎样的女孩子?”南宫萧谨突然转移话题。
傅琴清了清喉咙,十分自豪地说:“怡宁秀外慧中,懂事又乖巧,孝顺还听话。她可是我亲手带大的,品行端正,贤良淑德。”
不知何时南宫萧谨手上多了一叠照片,直接丢在地上:“大伯母还是先看看再替她说话吧,免得贻笑大方。”
傅琴低头看着自己脚边散落的照片,倏地,眼睛睁得老大。
快速蹲下来,拾起照片一张张看。
越看脸色越差,最后咬牙切齿,将照片撕碎。
怒瞪着南宫萧谨:“我不信!这些照片肯定是合成的!”
“是不是合成的,大伯母你心里有数。”南宫萧谨语气淡淡,目光却刀般锐利。
在他的注定下,傅琴一张脸胀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难道,怡宁真的背着她做这种事?
“大伯母,你请回吧。嫁给柯发已经对她最好的安排,大伯母要是还不满意,我只能把这些照片交给记者。”南宫萧谨语气越淡的时候,威力越惊人。
“你……”傅琴恨恨瞪了南宫萧谨一眼,转身离开。
“推我回房。”南宫萧谨对怔忡中的简灵溪说,
“哦。”简灵溪这才回过神来,那满地的照片每一张都不堪入目。
场景不同,男人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傅怡宁娇笑的模样。
她浓妆艳抹,姿势撩人……
……
简灵溪仔细将药材洒入浴桶里,一边加入热水,待药效差不多时,才出来喊南宫萧谨:“可以去泡了,泡好后,我再给你针灸,这样能更好的刺激经脉。”
南宫萧谨坐在轮椅上,面向窗外,一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简灵溪蹙眉:“快点啊,再晚药效就过了。”
“你扶我进去。”南宫萧谨声音淡淡,却透着不容人反驳的霸道。
脸色微红,简灵溪垂死挣扎:“你不是自己可以吗?”
“你就不怕我摔倒造成二次伤害?”剑眉微挑,淡淡反问。
简灵溪认命叹了一口气,南宫萧谨要做的事,她从没有争赢过他。
轮椅推进浴室,蹲下身子,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身上:“小心点哦,这地有点滑。”
“嗯。”南宫萧谨轻应着,将全身重量都压在简灵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