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坠子天气冷时,发热,天气热时,冰凉。
她总觉得这与解开这坠子之迷有关。
突然,福至心灵,她找来一根蜡烛,将坠子放在火上薰。
血莲的颜色越来越鲜艳,变得如血一样。花瓣舒展,似要活过来一般,同时坠子也越来越烫,有种要融化的感觉。
简灵溪吓了一大跳,忙将坠子拿开。
温度一下子不降而升,简灵溪怕它会融化。
匆忙接了一盆凉水,将坠子放进去,让它冷却。
这样的温度肯定不是解法,坠子都融化了,里面的血莲无法幸免于难。
坠子的温度很高,一入水,白烟升腾,简灵溪心很慌。
这瓣血莲如此珍贵,要是被她弄坏了,可怎么办?
这不止牵系着她的命,还有南宫萧谨的一番心意。
简灵溪懊恼不已,双眸紧紧盯着水面。幸好遇水之后,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等到它恢复正常,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
春雨绵绵的时节,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乱试了。
这血莲的储存之法确实玄之又玄,不懂的人很可能就把它给毁了。
难怪,梁安琪这么爽快拿来交换。她肯定是料定了没有她,别人解不开。
最后还得去找她,她再提出其他条件。
整理好思绪,简灵溪将坠子戴在自己脖子上,出了门。
正好遇到匆匆而来的沈兰,见她脸色很不好,简灵溪忙问:“三婶婶,你怎么了?”
“快,老爷子醒了,执意要见阿萧,你去喊他,我们一起到大宅去。”沈兰很急,说话都在喘。
“是。”简灵溪不敢迟疑,先让沈兰在客厅稍等,她去喊南宫萧谨。
南宫萧谨开始并不愿意去,在简灵溪的再三劝说下,才勉强答应。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大宅,大房的人已经守着了。
傅琴一见沈兰和南宫萧谨一起进来,眼底掠过一抹不屑。
南宫莹很了解自己的母亲,怕她又冲动,闹出什么事来。忙搂着她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说:“妈,这次我们绝对不能先出头。”
傅琴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一路匆匆而来,沈兰什么都没说,简灵溪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郭碧侠从老爷子的房间出来,对南宫萧谨说:“二少,老爷子让你进去一下。”
南宫萧谨眉头深锁,他不愿意去,隐隐他已经知道老爷子又要旧事重提了。
“二少,请吧。”郭碧侠亲自上前推他,南宫萧谨无法拒绝。
老爷子的房间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谁都不能进,也不敢进。
傅琴心里泛酸,火气“蹭蹭”往上冒。
老爷子一直偏心,现在非但一点没改,还越来越偏。
无论任何事,他率先找的就是二房和三房。大房在他眼里就是空气,有时她都怀疑南宫海宁是否是抱养的了。
傅琴的目光如刀剜过沈兰和简灵溪,她们越是亲密,她就越生气。
她真的不明白,沈兰哪点好?
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出她的惺惺作态?将她当成好人?
“三婶婶,你没事吧?手好冰。”注意到沈兰的脸色很差,简灵溪压低声音问。
沈兰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老毛病了,我一直都体寒。也可能是昨晚淋了雨,感染了风寒。没事儿,我已经吃过药了。”
“你心脏不好,不能总吃药。任何药物都有副作用,会对心脏造成负担,久而久之,药可能变成了慢性毒。你还是要从饮食,运动和调理为主。”简灵溪给出建议,这几天沈兰忙里忙外,担惊又受怕,对身体影响很大。
若是条件允许,她现在应该放下一切静心休养。
“哎呀,感情可真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亲母女呢。”看不下去,傅琴忍不住出声嘲讽。
“妈,你别说了。”南宫莹轻轻撞了傅琴一下,她这个妈就是遇事沉不住事,又老爱跟沈兰斗。
每次看似都她先挑事,但这么多年来,她几乎没赢过,倒是为沈兰赚取了不少人缘。
沈兰和简灵溪没理会她,傅琴已经一肚子火了,感觉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人家不痛不痒,她却受了内伤。
火气更是怎么都压不住,每次见到简灵溪和沈兰,她就想到傅怡宁。
简灵溪看似卑微,什么都没有。
实则她掌握了南宫萧谨,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都有。
面对傅琴的挑衅,沈兰和简灵溪只是相互笑笑,不与理会。
她们越是无视她,傅琴就越生气。
控制不住的邪火几乎吞噬了她的理智,要不是南宫莹一直拉着她,她肯定又闹得鸡犬不宁。
“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沈兰争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老爷子的态度,你就算对爸爸再有意见,也该为他想想,为我们大房考虑考虑。”自从嫁人后,南宫莹处事变得圆滑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任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