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药物的成分都出来了。
简灵溪将其用各种份量,进行各种组合,最终印证了她一开始的看法。
匆匆推开玻璃门,果然一眼便看到南宫萧谨站在阳光下,宛如她的守护神一般守着她。
他逆光而站,她从屋里出来,一时间分辨不清她的表情。
简灵溪看得有些痴了,心腔升起一股暖流,热热的,令她真的好感动。
他果然没有走,一直守着她。
南宫萧谨快速走近,一开口就粉碎了她的梦幻:“怎么样了?”
其实,他这么问更多的是关心简灵溪有没有怎么样?但听在简灵溪耳朵里,却是另一番解释。
简灵溪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总是这么过度解读他的每一句话。
他若不是这个意思,她岂不是白白自我折磨了吗?
强打起精神,简灵溪说:“结果出来了,这些确实是白魔的一些成分,却并不完整。”
南宫萧谨眉头深锁:“你是说,还需要另外的药引?”
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了,又在古家的别院和正宅住了那么久,他若再听不出一些信息,他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是。”简灵溪点点头。
南宫萧谨开口:“这就解释得通了。”
“什么?”简灵溪不解地问。
“这戒指是若婉的女佣,巧巧的。她在两个月前莫名其妙辞职了,我这次出去几天,就是为了调查她的去向。我审问了她,她并不承认自己给若婉下毒。这毒藏得这么隐密,我怀疑有人利用了她。”接下来,南宫萧谨将巧巧说的话跟简灵溪说了一遍。
这些事,他必须告诉她。
一则让她有更宽的思维方式,再来,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他不是个愿意解释的男人,简灵溪也是有心事都藏着。
这样的相处方式并不好,沟通不良,往往会造成很多不可化解的事。
既然选择和她在一起,又不忍心强迫她,他只能自己先走出第一步。
他是男人,凡事应该由他主动。
“我能不能见见巧巧?”简灵溪提。
南宫萧谨不假思索,点点头:“当然可以。”
俩人来到,关押巧巧的佣人房。
保镖恭敬给南宫萧谨和简灵溪行了个礼,打开门。
巧巧身上的绳子仍没有解开,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一见到南宫萧谨,她挣扎要爬起来。
无奈,越是着急,越是爬不起来。
在摔了几跤后,她只能放弃,趴在地上,努力直起上半身:“二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理由害小姐啊。”
“贺然呢?”南宫萧谨没有废话,直指核心。
巧巧猛摇头:“不,这不可能,不可能。贺然根本就不认识小姐,跟她也无怨无仇,他没有理由害小姐啊。”
“是吗?”南宫萧谨淡淡反问,仍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那你怎么解释这戒指里的毒液?”
“二少,你真的查清楚了吗?里面真的是毒液?可一直抚摸的人是我,如果真的有毒,中毒的人应该是我啊,怎么会是小姐呢?”巧巧还没有被惊恐吞噬理智,问出常识性的问题。
“因为这里面只是一部分成分,还需要一味药引。所以,你能把毒带给若婉,自己却不会中毒。”南宫萧谨每一个字都咬字清晰,可组合在一起,巧巧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她满脸惊恐,又慌又乱:“二少,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组成部分?什么药引?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简灵溪走了进去,示意南宫萧谨让她来说。
巧巧没有见过简灵溪,但还是知道她的存在的。
为了南宫萧谨娶妻的事,小姐还大病了一场。
她当时差点儿不顾身份和体面,亲自冲到南宫家去质问老爷子。
她和南宫萧谨的事,老爷子不是不知道。如果非要给南宫萧谨找一个妻子,为什么不考虑她?
是嫌弃她脏了,配不上南宫家二少夫人的头衔吗?
那几天小姐像疯了一样,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王真不让她们靠近,自己陪着小姐。
过了大概有一个月,小姐的情绪才慢慢平稳下来。
再后来,她就辞职了,和贺然一直住在公寓里,直到被沐冰找到。这段日子,她的生活过得很安逸,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二少夫人。”简灵溪还没有开口,巧巧先唤了她一声。
“你怎么认识我?”简灵溪并不意外巧巧知道她的存在,只是,好奇她怎么一眼认出她来的?
她穿的是最普通的裙子,浑身上下更没有一件首饰。她自己都觉得,她的打扮比这里的女佣还朴素几分了。
巧巧努力爬起来,靠墙坐着,光影洒在简灵溪的两侧,将她美好而圣洁的形象衬得益发神圣,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