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夏瞠大双眸,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说阿萧配不上你?”
“是,你还年轻,听力正常,不用怀疑自己听错了。”简灵溪一本正经。
“呵呵……”半夏真的被气笑了,在原地转了个圈,才勉强稳住情绪:“你脸可真大,坐牢给你的自信吗?”
“我是坐过牢,但我是被冤枉,早晚有一天法律会还我清白。我不是自己硬要嫁给南宫萧谨的,是老爷子出面保释了我,让我嫁给他的。换言之,我是老爷子选中的孙媳妇。还有,我刚到别墅的时候,他像一滩烂泥,自暴自弃,伤口溃烂都不肯治。是我帮他走出阴霾,重拾自信。”简灵溪承认自己有夸张的成分,但她说的都是事实。
这个半夏明显想让她知难而退,她好拣个现成的二少夫人当当。
呵呵……
南宫萧谨最狼狈落魄的时候,她去哪了?
他没人照顾,受伤发炎的时候,她怕是在法国喝下午茶吧?
现在见他好了就来抢,到底是谁不要脸?
“简灵溪,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半夏被气得失去理智,精致的妆容都快掩不住她脸上的丑陋表情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简灵溪依旧淡然,半分不激动。
两相比较,半夏感觉自己落了下风,更加生气。
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臆间乱蹿的怒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都不用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什么?”简灵溪故作一脸茫然:“你不会是想跟我吵架的吧?”
“你……”半夏被气得差点儿吐血,果然是劳改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你不知道我是谁?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跟人吵架,那是泼妇的行为。”半夏抬头挺胸,端出一副高贵不凡的样子。
简灵溪蹙了蹙眉,一脸茫然:“你不是三夫人的侄女吗?”
“简灵溪,你是不是故意的?”半夏气得维持不了优雅,嘶声大吼。
“我故意什么了?你为什么这么生气?”简灵溪仍是茫然。
一口老血卡在喉间,半夏感觉自己血压飙升,浑身的毛孔张开在嘶吼。
“半夏,你冷静点。跟我做,深呼吸。来,呼……吸……”简灵溪好心教她冷静,她越是这样,半夏越感觉她在戏弄她,羞辱她。
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一口气喝了一杯水,才勉强压制了一些些怒火。
“简灵溪,你好样的,在这跟我装疯卖傻。好,我今天就挑明了告诉你。我和阿萧青梅竹马,我们相互喜欢,识相点,你马上离开他。当然,看在你照顾他这些日子的份上,我不会亏待你的。开个价吧。”半夏趾高气扬,用斜光看着简灵溪。
“是吗?既然你和萧谨相爱,为什么在他重伤时,你不亲自照顾他?为什么全深城的女孩子都嫌弃他的时候,你出国了?”简灵溪语气不重,却直戳半夏灵魂。
“……”半夏双目圆睁,这个简灵溪太伶牙俐齿了。
“半夏小姐,你不必赶我,赶了我也不会走。除非,萧谨亲口对我说,否则,谁都是离间不了我们。”简灵溪晶亮的眸子闪着坚定的光。
半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眼睁睁看着简灵溪走出了房间。
“站住。”简灵溪走到楼梯口时,半夏冲了下来。
“半夏小姐,该说的你都说了,重复的事就不必再说了。”
“哼,我真是小瞧你了。看来你并不似外表看上去这么单纯,你心机很深。有一点,我要提醒你,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你长成这个样子,阿萧对你只是一时新鲜,绝不会长久。”容貌上,她能甩简灵溪十条街。
昨天她化了妆,看上去还算清纯。
今天卸了妆,满脸伤痕,惨不忍睹。
晶莹剔透的肌肤是女人最迷人的地方,皮肤不好,五官再精致也没有用。
“相处在于交心,只关注容貌的男人太肤浅了。如果萧谨真是这种人,我也不会喜欢他。”简灵溪说完,掉头就走。
半夏站在原地,气得直喘气。
该死的劳改犯,现在嘴硬,是吧?
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她知道她的厉害!
……
回到南宫萧谨的房间,简灵溪一脸疲惫。
正在忙的南宫萧谨眼角余光看到她的样子,眉头轻蹙,转动轮椅面向她:“怎么了?”
简灵溪直接倒在沙发上,双眼盯着天花板:“南宫萧谨,在这里生活,你累不累?”
南宫萧谨心头一颤,从来没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他们总认为他理应强大,该撑起整个集团,整个南宫家的繁荣。从没有人关心过他愿不愿意,想不想。
“怎么突然这么问?”震撼仍在心中激荡,他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