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隐瞒,笑得十分灿烂:“二少,你是个聪明人,不应该这么惊讶才是。”
“你是古家的掌上明珠,古老夫人拥有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她一定不会吝啬,必然尽全力救你。这一次她假装跟老爷子合作,也是你的主意吧。”事情都是相通的,一件事想通了,其余的自然也就茅塞顿开。
梁安琪高兴鼓起掌来:“不愧是二少,果然聪明。”
南宫萧谨不再多言,一个古月红已经将南宫家搅得天翻地覆,再来一个古月馨和梁安琪,他们这一劫很难度。
梁安琪冷笑着倒了一杯水,当着他们的面将一颗不知名的药丸丢进去,搅拌了几下,让其和水彻底融合。
她慢慢走向南宫萧谨,将水杯递到他唇边,笑得宛如巫婆:“二少,把这杯水喝了吧,我们就可以进行接下来的事了。”
“你打算把灵溪怎么样?”出乎梁安琪的意料,南宫萧谨没有为自身求饶,反倒问起了简灵溪。
怔忡了一下,梁安琪才说:“灵溪的医技高超,她的针法极好,且看不出派系。她一定师出名门,却不肯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若肯为小蕊换血。小蕊必能少受一点苦。”
“然后呢?”梁安琪不似古月红那般坏得光明磊落,说话总是不干脆。
“然后呀……就要看二少的了。我是很喜欢,很欣赏她的。如果她愿意死心塌地跟着我,我必不会亏待她。若她想与我为敌,我也是不会放过她的。”梁安琪露出本来面目。
这样的狠辣和自私确实是古家人的传承,南宫萧谨沉默了。
他问得越多越暴露心思,让梁安琪有机可趁。
“问题都问完了,就喝了吧。”梁安琪又将水杯凑近几分。
处于朦胧半昏迷状态的南宫雷鸣快速惊醒,但他虚弱得爬不起来,只能拼尽一切喊:“安琪,你放过阿萧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放过他吧。”
梁安琪手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向南宫雷鸣,这一次她没有半分心软,反而怨气极重:“你又求我!又为了他求我!南宫雷鸣,你怕是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你为了他,救了我多少次?可你知道吗?你越是求我,我就越恨,越想置他于死地。你为什么就不能多顾虑一些我和小蕊?为什么总是把精力放在不重要的人身上?”
南宫雷鸣痛得直喘气,他无力跟梁安琪争辩。
她的思想偏激,不管什么事说到底都是她正确,别人全错。
跟她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他只能哀求她。
可她将他的哀求都扭曲了,他如今病入膏肓,连与她同归于尽的力气都没有。他该怎么做才能保住阿萧一命?
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残害,死在自己面前。
“安琪,我错了,我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你不要杀阿萧,好不好?古家的藏书阁里有那么多秘籍,必然还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你再去找找,好不好?”现在除了放低姿态哀求,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梁安琪愣了一下,又哈哈大笑起来。
“雷鸣啊雷鸣,我说过的,让你别再因为她来求我,你就是不听。如果今天换作我和小蕊出事,你会这么抛下尊严去求南宫家吗?你不会,你从没有真正为我们母女俩考虑过。你所有的委曲求全,全是为了保全他!”梁安琪越说越激动,转身指着南宫萧谨。
他们的对话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可南宫萧谨并不相信,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会不会又在演戏骗他?
不管他们是不是演戏,只要他不信就没人能骗得了他。
不过,他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梁安琪感觉已经疯了,她绝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他必须想个办法自救。
“我会,我当然会。你们也是我的至亲,我的妻女。”这番话脱口而出,只为了安抚崩溃的梁安琪,至于能不能做到,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连自己还有没有明天都不清楚,这种两难的选择大抵也不会落到他头上了吧。
“会?哈哈哈哈……”南宫雷鸣越是说谎,她越生气。
当年若非她使计,他又怎么会跟袁秀仪分开?这些年来,他人是在她身边,心却不在。他自以为做得周密,可一切全被她看在眼里。
“安琪,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问?”南宫雷鸣眉头深锁,满脸惨白,他的头好痛好痛,痛得想去撞墙,但他必须忍耐。
这里是古宅,看似寻常,实则机关重重。哪怕老爷子发现了不对劲,也未必闯得进来。
哪怕他也无法真正阻止梁安琪发疯,但她心里是有他的。他说的话,她总能听进去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