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溪势单力薄,南宫萧谨又不帮她。
大夫人冲着她来的,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简灵溪失望看了南宫萧谨一眼,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尽心尽力照顾他,他对她就没有一点革命情谊吗?
收拾了简灵溪,傅琴心情大好,还是装出一副十分心疼的样子:“陈琳,快叫医生来给萧谨看看。”
陈琳没有马上去,反而站在原地不动。
傅琴挑了挑眉:“你忤在那做什么?”
陈琳抬起头,一脸为难:“二少爷不肯让其他医生治。”
“你胡说,他都流这么多血了,不治难道等死啊?”傅琴不信。
“是真的,不信您问二少爷吧。”陈琳低眉顺眼。
傅琴讨好地说:“萧谨,你流了好多血,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吧?”
“你们走。”南宫萧谨冷冷吐出三个字。
傅琴表情一僵,抽搐了几下才恢复慈爱的样子:“我知道你受伤了,心情不好。但是,你还年轻,一定会好起来的,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
傅怡宁忙附和:“是啊,萧谨哥哥,现在只是小挫折,未来路还很长,我会陪着你一起努力的。”
“是吗?”南宫萧谨深邃的目光看向傅怡宁。
南宫萧谨有一双迷人又犀利的桃花眼,被他这么看着傅怡宁一颗心“怦怦”直跳。他这样戴着面具真是又酷又神秘,联想到他的绝世俊颜,傅怡宁美目含春,坚定地点头:“萧谨哥哥,你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唇角弯出讥讽的弧度,南宫萧谨一把扯下自己的面具。
就坐在他身边的傅琴乍然见到那么狰狞的伤疤,吓得跳了起来,脸色苍白。
傅怡宁连连后退,用手捂住嘴巴,才不尖叫出声。
“现在呢?”南宫萧谨眼底眉梢全是讥诮。
傅琴太震撼了,她是知道南宫萧谨烧伤,毁了容,但南宫萧谨不让人探视,她也不知道他具体烧成什么样子。
没想到竟这么严重!
傅怡宁吓得双腿发软,好恐怖啊,简直就是卡西莫多!
“你们走吧。”南宫萧谨重新戴上面具,语气冷得像冰。
面具遮住了南宫萧谨吓人的伤疤,傅琴才脸色稍缓,讷讷地说:“萧谨,你别误会,大伯母没有歧视你的意思,我只是太心疼了,你受苦了。”
“慢走,不送。”南宫萧谨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傅琴觉得再呆下去,彼此都难堪。
她还是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那你好好养着,我和怡宁改天再来看你。”说完,拖着双腿发软的傅怡宁匆匆离开。
第9章 她不能死
傅琴匆匆走了,陈琳没有将简灵溪送警局,而是将她关了起来。
哼,没想到啊,她这么快就栽在她手上!
她会她知道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事之人!
被关在潮湿阴冷的地下室,简灵溪饿极了,冷热交替,她知道自己生病了。
在炼狱的一年里,她被各种折磨,导致现在体质很差,挨不了饿,一饿就会胃痛,严重时还有高烧,休克。
算算时间,她已经被关一天一夜了。
原本她对南宫萧谨还有一丝期待,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天真了。
对南宫萧谨而言她什么都不是,是老爷子硬将她塞到他身边。他可能巴不得她早点滚蛋,省得碍眼。
简灵溪用力拍门,扯开嗓子大声喊:“来人啊,快来人……放我出去……”
不管她怎么喊,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越来越虚弱,绝望慢慢爬上心腔。
没有死在监狱,她要命丧于此吗?
不,炼狱里那段惨绝人寰的日子,她都撑过来了,怎么能被这点小挫折打败?
好冷啊,好冷。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身上好冷,胃好痛。
简灵溪蜷缩在墙角,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牙齿打颤,冷从骨头缝里浸透出来。
意识渐渐模糊,耳畔传来一声声遥远而怯懦的呼唤:“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啊?姐姐,你不要丢下我,姐姐,我好饿,姐姐……我怕黑……”
“小彤。”简灵溪费力睁开眼,她若有事,谁来照顾小彤?
简灵溪掐了掐自己的人中,使混沌的脑子清醒一点。
踉跄着慢慢站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杂物房,堆放着各种无用的杂物,老鼠和蟑螂穿梭期间,肆无忌惮。她虽害怕,却早已学会淡然处之。
一年的炼狱生活,她尝尽了人间疾苦。
明白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害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给别人欺负你的机会。
顺着老鼠的活动轨迹,简灵溪找到一个被咬得破破烂烂的麻袋。惊喜地发现,里面还有一些糙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