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器戳进林苒的心脏，她痛到极致，却还是要假装淡然。
她问：“我可以走了吗？”
顾深在原地静默几秒。
高大身形缓缓移到一边，没说话，却是已经给她让出一条离开了路。
林苒从他伟岸身型与衣柜的夹缝中出来，扶起方才碰倒的行李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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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林苒从别墅里出来，陆谨言赶忙走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面。
见林苒眼圈微红，却没有一滴眼泪流出来，一副心硬的模样，陆谨言发动汽车后竟忍不住跟她开起玩笑。
“我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绝情的女人。”
林苒转眸睨了陆谨言一眼，嘴角勾着一弯看不出情绪的弧度：“已经决定及时止损，再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伤神，现在的决定就变得没有意义了。”
陆谨言表示认同地点点头。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半开玩笑似的说道：“那你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狠心地离开我？”
林苒嘴角笑意加深，笑容不达眼底。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永恒，会不会分开就要看对方带给自己的失望多一点，还是幸福的感觉多一点了。”
这话说得无懈可击，陆谨言再次认同地点头，尔后腾出一只手来缓缓捏紧林苒搁在腿上的手。
“雅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跟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是幸福，我绝不会给你离开我的理由。”
“好啊，做给我看。”
之后林苒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她转眸看向车窗外倒退的景物，那些景物飞快地从眼前掠过，让她有种在时空中穿梭的不真实感。
就仿佛这一刻。
曾几何时，她哪里能预知到有一天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可世事无常，她确实和陆谨言在一起，正与他一起奔赴在去往法国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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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言将林苒带去自己在发过的住处。
不知是突然换了地方，还是因着身处在异国他乡，身边又是一个被自己憎恨的仇人，林苒几乎整夜未合眼。
这一夜，她满脑子都是顾深在衣帽间里跟她说的那番话。
她会从顾深的心里连根拔除。
他不会再爱她了。
第二天清晨，林苒早早便起床了。
管家朱莉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姑娘，看上去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此刻已经将西式早餐摆放在餐桌上。
见林苒从楼上下来，立体精致的脸上挂着和蔼微笑，用法语说道：“你这讨厌鬼究竟是怎么勾搭上陆先生的？”
林苒眉头轻蹙。
朱莉以为林苒听不懂法语，继续叽里呱啦地说道：“一想到待会儿还要多洗一份餐具，恨不得把盘子塞进你嘴里！”
之后她又接连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林苒始终不为所动。
林苒木讷的反应更是让朱莉变本加厉，并且说话时湛蓝的眼睛笑眯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恰巧此时陆谨言从楼上下来，朱莉听到声音后连忙改了口，一个劲儿地夸赞林苒漂亮之类的。
林苒嘴角扯出一丝不屑。
陆谨言见两人一派和谐，不禁感到欣慰，来到林苒跟前，很是温柔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竟然聊得这么开心？”
朱莉正想解释，林苒却先她一步说道：“朱莉问我是怎么勾搭上你的，还给我取了一个很有趣的绰号——讨厌鬼。”
陆谨言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而方才一脸得意骂着林苒的朱莉直接呆若木鸡，她完全没想到林苒竟然能听得懂法语。
第141章 还是不可以吗？
陆谨言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朱莉赶忙摆手否认，并用中文说道：“陆先生，我向您保证，我没有说这些，我只是……”
她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林苒便冷哼一声，再次打断了她：“只是你不单单说的这些，你还说不想多洗一份盘子，想把盘子塞进我嘴里。”
见林苒根本不准备放过她，朱莉气急败坏地说道：“你竟然可以听懂法语，那为什么还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你是在故意陷害我吗？”
果然绿茶婊不分国界。
她眼神清冷地看着朱莉，说道：“话都是从你嘴巴里说出来的，竟然被你说成是我陷害你？颠倒黑白的本事不一般啊？”
朱莉还想再说什么，陆谨言已经阴沉着脸色对她厉声说道：“出去！”
“陆先生，我……”
“听不懂吗，我让你离开这里！”
朱莉很是不情愿地转身，才走出两步时林苒突然从背后叫住她：“等等！”
朱莉脚步微顿。
回眸看向林苒的时候，还没来得及问她叫住自己的原因，便已经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扇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