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松忍无可忍,猛的推开了她的抓挠。
“够了!如果当初你们送我出国,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
“你们为什么不送我出国!”
陆松委屈的大喊,狼狈又狰狞的表情如同讨债鬼,一向利己的陆母心都凉了。
为什么?
因为陆家为了让任哲德背下黑锅花了近千万,而他想读的那所学校一年费用需要一百万,读三年需要一次性...交清,还要加择校费。
陆家没钱了!
陆母气得身体直发抖,指着陆松几乎背过气。
如果陆家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他闯下这么大祸,她就早将人赶出家门了。
凌子游却已经没有耐心再听这对母子相互攻击。他可是好市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了。
现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凌子游上前一脚朝陆松的膝盖踹了上去,直接踹烂了他的膝盖骨。
陆松凄厉的惨叫,在浓浓的夜色中,让人寒毛直立。凌子游却森森然道,“这是防止你继续逃跑的正当举措,相信大家都能理解!”
“现在我们来回想一下,你是怎么打的季风!你是怎么敢动手!怎么下得去手!”凌子游的声音又阴了几分,带着咬牙切齿的仇恨,如地府而来的催命符。
“说!为什么要打他!”
“你特麻有仇,冲我来!”
凌子游猛的揪住陆松的头发,朝地上磕去。
“下次想报仇冲我来!看清楚了嘛!是我打的你!”
咚!咚!
“给我磕头,给我忏悔!”
凌子游揪着他的头发,像他当初殴打季风一样,将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往地上磕。
陆松以屈辱的姿势趴在地上,一下一下的被凌子游按头砸,一声一声闷响,听得人胆战心惊,血迹一下一个印。
陆母将头扭到了一边,手在抖,但脸上却是狠绝。
没为陆松求一句情。
陆松疯狂挣扎,不停扭动身躯。
凌子游要鲨了他。他能感觉到浓浓的鲨意,再不反抗,他真要被打S了。
“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让我这么干的.....有人给我打了钱...”
凌子游的手停住了,反手掐住他的脖子,提了上来。
“你说什么?你若敢骗我,你怎么下场.....”凌子游眉目冰冷狠厉,手指猛的收紧。
“一个巴掌五万...有...转账记录。”
凌子游猛的甩开手,没了支撑力的陆松重重的摔在地上,只剩下一口气了。
凌子游从他口袋中掏出手机,用他的指纹直接解锁。
......
夏至云的人马,也是在陆母离家后,第一时间锁定她和陆松的位置,紧跟而来。
夏至云不知道凌子游要做什么,直觉他应该会去堵截,但赶来后看到的一幕,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凌子游的认知度。
夏至云眼神复杂的看着全身透着狠劲的凌子游,这样的人,不可能是个普通人。
他真的要追求他吗?
凌子游也发现了夏至云,但这个男人只站在车边上远远的看着他。
每见他一次,凌子游就感觉胸口堵一次......
“乌拉乌拉...”远处的警笛越来越近。
陆母的眼睛都亮了,又惊又喜。
警察来了!
众人有些紧张的看向凌子游。凌子游朝花钱请来的人挥了挥手,那群人开着车扬长而去。
夏至云像被打通六脉,快步朝凌子游走了过去。
“车里呆着去!这里我来处理?”
凌子游讥笑的斜了他一眼,“处理什么?怎么?想抢我功劳呀?”
夏至云咬牙:“你P个功劳!”
这若是被对方反告,一告一个准!
“你能好好说话吗?!我是你男人!”
夏至感觉现在的凌子游浑身像长刺一般,张口就是刺,浑身都是刺。
夏至云伸手搂过他的腰,将人搂进了怀里,狠狠的搂住。
凌子游不解的抬头,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外套。夏至云搂着他,半推半抱,往车上推。
凌子游扭头看向陆家母子,声音清淡又乖张,“一个包庇罪犯,帮其潜逃。一个鲨人犯!你们还有脸得意!”
他可没那么傻,给别人留下犯罪证据。他这种顶多关几天。
“老实点!”
夏至云将凌子游推进了车里。无论是正义还是越界了,凌子游的行为,以一个学生的立场来说,非常不好。
警车到了,一群穿着正装的警官下了车,将现场包围。现场的那两个车,已经烧得只剩支架了。
为首的长官,朝夏至云走了过去,伸出手。
“姜局!”
“夏少!”
“警官,你们要为我做主呀!”
陆母哭哭啼啼的朝姜局扑了过去,“我们被打了。他们还放火烧我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