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针管从枪□□.出精准的扎进了熊的背部肌肉,很快熊没有挣扎的侧身倒下了。
“这次终于搞定这家伙了,”他回身看了一眼白展,“保护中心来了吗?”
“直升飞机马上过来接。”
“我们先过去看看。”
李肖强站起身走下坡,然后接过同事递来的黑布。他走到棕熊的身前蹲下身,刚准备将黑布盖住熊脑袋时,却发现了异样。
他双眼微眯,言语急促,“快,把这头熊翻过来。”
当同事把这头熊翻过来时,他的瞳孔一缩,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竟然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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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飘着小雨,山雾弥漫在整个山沟里。一双黑色的筒靴踩进了水坑,紧接着从泥路里踏入水泥路。
丁思月环在高巍脖子上的手往后缩了缩,高巍下意识地侧头一问:“怎么了?”
“快到了,放我下来吧。”
“现在还有一截下坡路,等到了平路我就放你下来。”
“行吧,”丁思月又将手环在了高巍的脖子上,“抱歉,让你白陪我跑一趟。”
“没事,”他顿了顿,“我其实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不让他陪你去?”
丁思月知道这个“他”指的是曲朗丹增。
“那种情况下,我没得选。”
其实真正让高巍陪同上山的原因是自己一个人上山的确太过冲动,如果有突发状况没人搭救,加上自己和曲朗闹了矛盾,只有高巍是最佳人选。
第一,他话少,不会刨根问底。
第二,反应力够快。
第三,聪明,看破不说破。
这时,一辆警车驶进了岩门沟不由引起了丁思月的注意。见此,高巍脚边的格乌兴奋不已地往下跑去。
警车的出现同样引起了全村人的注意,村民们陆陆续续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紧紧地围住那辆警车。
高巍背着丁思月走到了平缓路段便将她放了下来,她本想着自己试着往前走,但是脚踝肿的厉害只能走一步挪一步,一旁的高巍看着只能以叹气掩盖笑意,下一秒他伸手扶着她。
丁思月一怔,抬眸瞧他。
高巍头往警车那偏了偏,“走吧,我扶你过去。”
警车的后座门被打开,周围的村民开始议论起来。隔着人群丁思月只看见人群中间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她不知道为什么停下了脚步。
人群中间的男人原本茫然地抬头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村子,但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头,格乌猛地跳入他的怀中,他低头亲吻它的头顶,而后他一抬头便与丁思月对上了眼。
她呼吸一窒,猛然抓紧了高巍的手,大量地回忆犹如连续剧般再次闯入她的大脑。
……
“你们在地上找什么呢?”
“在找松茸,嗯?你是汉人吗?”
“嗯,我叫丁思月。”
“噢对了,我叫石西措姆,他是我弟弟德昭嘉措。”
……
男人眼眶湿润,为了不让丁思月注意到满脸的伤疤,在见到她那刻便立即转身背对着她。
丁思月想要开口说话,咽喉却被堵上了般难以发声。她眼尾泛红,目送着男人在两个警察的陪同下走进了白玛家。
高巍垂眸将丁思月的所有情绪尽收眼底,只是内心的不适感并未显露在脸上。
“要去看看吗?”
“算了。”
纵使丁思月内心深处有太多困惑与痛苦,但知道他还活着那刻她就已经释然了,现在他最该见的应该是那个最心疼他和德昭的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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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面发生的事毫无所知的白玛正准备起身回房间,当她去摸索着身旁的拐杖时,却空无一物。她习惯性地打算蹲身往地上摸索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白玛立即收回了手,用依山语说了句,“是谁?”
“阿…阿妈…”
白玛双手颤抖,缓缓抬起头,在她的世界里永远是黑暗,但此刻仿佛有光穿透了进来。
她眼眶饱含泪水,试探地询问:“是德昭……还是石西回来了?”
“我…是是石西…”
白玛大哭着扑进石西怀里,紧紧地攥紧他身上单薄的衣服不肯撒手。
他跪在白玛身前,泪水顺着满脸的伤疤留下,“对…对不起,我、我没有照顾…顾好德昭,我…对不起你……”
石西因为住在深山里太多年没有和人说过话,导致说话功能退化。
李肖强不忍心看下去,他转身离开来到院里。他站在围栏前从包里取出一根烟,然后点燃抽了起来,看着空气中弥漫的烟雾,将他拉回到了几个小时前。
……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男人浑身上下无一处皮肤是好的,他站在河水边用水冲洗下血迹和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