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信言也一样。
只不过黎夏努力了一年,加上家里为她高薪聘请了私人教师,帮她把学习成绩恶补上去了。
也是在那一年,薄信言成了个奇迹,他看上去吊儿郎当,可是他却不费劲的把齐允衡从年级第一的位置上挤了下来,站上了金字塔尖。
当时还有人质疑,薄信言作弊,又或者是他家里给钱私自修改了他的成绩,总之没人相信在一瞬间走上金字塔尖的薄信言,他以前留下的案底会让人怀疑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很多人不愿意承认,像薄信言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公子哥做什么都轻轻松松的,就连在学习方面,他也可以游刃有余的用一年时间将奋斗努力了三年的人远远的甩在身后。
在那一片质疑声中,黎夏是最坚定信任薄信言的人。
面对他人的怀疑,薄信言从来都没有解释澄清过,他任由别人传谣造谣。
有一次,黎夏在体育课回教室的路上,碰到了同样在上体育课的其他班的女生在上楼梯的时候讨论薄信言,说薄信言肯定是作弊又或者是仗着家里的钱才拿一下年级第一。
黎夏当时跟她们硬碰硬,她双手紧紧的握拳,站在楼梯之上红着脸,对她们吼了出来,她说,“承认别人背后的努力,承认别人的优秀就这么难吗?我告诉你们,薄信言是凭自己的真才实学当上年级第一的,闭上你的臭嘴!”
那两个女生还反驳了黎夏一句,说话阴阳怪气的,“你算哪根葱啊?你是薄信言什么人啊?”
面对她们的冷嘲热讽,黎夏也丝毫没怂,她走下一阶台阶,俯身弯腰看着面前那两张脸,她颇有气势的警告,“首先,我跟薄信言没有任何关系,跟他也不熟,就是见不得你们这些人造谣。其次,我家很有钱,我家从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开始就很有钱很有钱,再让我听到你们说薄信言的坏话,别怪我用钱让你们闭上臭嘴,听清楚了吧?”
黎夏那次是真的很生气,警告了她们一番之后,她转身就走。
她转身的太快,没有看到楼梯下方那道颀长的少年人影。
薄信言当时就保持着抬脚上楼梯的姿势,站在日落的光影中,听着黎夏这番霸气维护的话,嘴角勾的越发帅气。
黎夏的脚步声走远,那两个说薄信言坏话的女生又嘀嘀咕咕的,肚子里泛着坏水的说黎夏的坏话。
“黎夏死皮赖脸的喜欢薄信言,人家薄信言都不多看她一眼,得瑟个什么劲,你看她那张脸,一看就是整容的,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标准。”
听到那番话,薄信言的笑容收敛,他大步子的跨了上去,如同风一样的路过的那个两个女生,走到了刚才黎夏站的位置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俯视着那两个被吓得目瞪口呆的女生。
他眼睛一眯,浑身的戾气迫人,声音和目光都极为冷,他警告,“谁说是黎夏死皮赖脸喜欢我,是我死皮赖脸喜欢她。还有,她从小就漂亮,懂吗?她的B超都比你漂亮一百倍。刚才你们说的那番话,我已经录下来了,要是再敢往外说黎夏半句坏话,我就让律师起诉你。”
“知道我家有钱有势吧,连校长都怕我吧。所以,你们要是敢说她的坏话,我就搞死你们家。”
在那个秋日的日落中,薄信言和黎夏存在在同一个位置的楼梯口处在地上留下了漂亮的剪影。
黎夏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些陈年往事,有些失神了,等她回过神,又恢复成要咬人的兔子模样。
“说的你高三之前不是差生一样,而且你高三也没怎么努力成绩就上去了。”黎夏小声的说了一句。
她高三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可是依然追不上薄信言的步伐,薄信言只要稍微认真用心,他就能在黎夏看得到的方面站在金字塔尖,永远闪耀夺目。
而黎夏累的差一点进了医院,也只是勉强挤入了年级前五十,那还是她成绩最好的一次,大多的时候她只能保持在年级前一百的位置。
她和薄信言中间隔了茫茫人海,但是他站在黎夏一眼就能够看得到的地方,如同天空中指引着让人不会迷路的启明星。
“你怎么知道我高三没努力?你偷偷关注过我?”薄信言突然俯身朝着黎夏靠近,脸上又酝酿着一股又坏又迷人的笑意。
黎夏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脸上表层的温度好像又在缓缓上升,她用力推开薄信言,“谁关注你?不要脸!”
她转移话题,躲避薄信言的视线朝着卧室走去,她本来只是想找个地方安静的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谁知道薄信言居然也一同跟了进来。
他刚走进卧室,黎夏就指着他,仿佛他犯了弥天大错,“这是我的卧室!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