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块和牛被她戳的千疮百孔。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陈青和直到今天才明白黎夏的心事,亲耳听闻自己至上至诚喜欢的人说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这才是黎夏的心结,也是她和薄信言哪怕结了婚也无法跨越的一道心坎。
“这能有什么误会?这可是我亲耳听说的。”黎夏和薄信言相识于14岁,薄信言说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就有了一眼万年的感觉,可是十八岁那年,他又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心里很矛盾复杂。
黎夏叹了口气,“我曾经为自己找过借口,是我不够优秀入不了他的眼,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向上努力。”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努力的这么多年,也一步一步走到了更高的地方,看到了更高更远的风景,可依然一颗心独慕身边人。
“也许是18岁的薄信言少男心思幼稚,比较害羞,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陈青和为他找了个借口。
黎夏看了她一眼,其实她当初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可是久而久之,这个借口就站不住脚跟了。
都说爱一个人是炙热滚烫的,更何况18岁的薄信言可是一个超纲热烈放肆的高中生。
那样的他如同早晨八点的朝阳生机勃勃,也会因为一时的害羞,而藏身阴影之下吗?
“好了,我们就别说这件不开心的事情了,吃饭吧,要不然等会你胃口都没了。”
黎夏回过神来,发现她盘中的那块和牛已经被她戳的惨不忍睹了,已经没了吃饭的心思。
吃完了饭,黎夏和薄信言又去逛了会儿街,两个人才在夜间的繁华人间街头告辞离开。
送别黎夏,陈青和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她犹豫思考的几秒,最后还是拿出手机给薄信言拨通了一电话。
解铃还须系铃人。
黎夏的心结,终究还是需要薄信言打开。
要不然两个人始终隔着一堵墙掌心相贴,温度总是传不到彼此的心房里。
电话接通。
薄信言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那一端传了过来,如同从天端传过来一般,“怎么了?”
“黎夏今天喝了点酒,我给她叫了个代驾,把她送回家,你注意一下。”
“我知道了,我刚才收到了她的消息。”薄信言和黎夏开了定位共享,时刻关注着黎夏的去向和安慰。
“还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你18岁的时候是不是说过,黎夏不是你喜欢的类型。”这句话如同雨后的春笋压在巨石下面,迟早是压不住的。
薄信言深邃的眼眸寂静的那么一秒,很快就有无数的浪花拍岸而来,“我说过。”
陈青和沉重的叹息了一句,“难怪她不敢相信你喜欢她的事实,当初你说的这句话被她听到了,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洗脑自己,你不喜欢她,她也不能陷得太深。”
因为一句话给彼此留下了数年的误会,也让时间的齿轮错了好几个度,可是当命运的齿轮再次向前转动前进的时候,所有的事情还是会回到原位。
相爱的人始终还是会迎着晚风相拥。
正如当年的他们背对背离开,可是时间越久他们并没有背到相识,反而转了一圈之后,再次彼此迎面相向,越靠越近。
“我当年说的原话是,黎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我很喜欢。”多年前的一句话,黎夏记得,薄信言也同样记得。
对于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每一个小细节都像是落在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痕迹。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那你赶紧和黎夏说清楚啊!”陈青和激动起来了,甚至抬起手来捂着自己微微嗡动的嘴唇。
薄信言答应了,他挂断电话,看了一眼定位地图,发现黎夏并没有回婚房,而是回了御景公馆。
薄信言来到御景公馆的时候,门口静悄悄的。
他用指纹解锁进了家,客厅里的灯光亮着,柔和一片,也明目璀璨一片。
房间里有平和的呼吸声,丝丝缕缕的还伴随着绿植的清新和花香,一同钻进了薄信言的呼吸中,让他生出眷恋和温柔。
薄信言走进房中,看了黎夏侧身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粉色的沙发毯。
乌黑的头发半掩半盖子,她白皙的没有瑕疵的牛奶皮肤,纤长的眼睫毛就这么安静的贴合在微微泛红的眼睑上。
莫名让人生出几分怜惜。
薄信言悄悄的走到黎夏的身边,他蹲了下来,修长干净的手指温柔的撩拨着如星光般随意洒在她脸颊上的柔和发丝,露出了那半张白皙小巧的脸。
黎夏的唇不点而红,喝了点酒的缘故,牛奶般的皮肤上泛着一抹诱人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