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新帝抢进宫(82)

作者:轻舟辞鹤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春日棠。

这种名字,只能是宁濯取的。只是不知他是何时为此琴赐的名,赐名之时又在想什么。

兰瑾已被带去了棠梨宫。宋娴慈见宁濯稍好了一点,便生了离开紫宸殿之意,正欲开口让肖公公派人将自己送去与兰瑾一块住,却听肖公公出神般自言自语:“……也不知陛下今夜会不会跟往常一样在夜里再次发作。”

这句话,肖公公说得极轻,若不是宋娴慈耳力好,她定是听不见。

宋娴慈心里一咯噔,瞬间将离开的念头按下,安心等着宁濯从净房出来。

过了不多久,宁濯穿着雪白的里衣出来,衣襟微敞,露出被热水烫得微红的脖颈和一片胸膛来。

宋娴慈红着脸低下头,忽觉这个场景很像是妻子在等着夫君与之敦伦。

下一瞬,她发现自己脑子里竟想着些这种东西,右手猛地一晃,只听“呲啦”一声响,手上捏的那页竟被自己撕烂了。

她白着脸抬眸,对上宁濯深邃的目光,吓得“啪”地一声将书合上,慌乱道:“我……我困了。”

宁濯目光转成温柔,让宫人搬来一个软椅来,又吩咐她们在床榻与软椅之间再放一架屏风。

她因宁濯的体贴与光风霁月松了口气,又想到方才自己那不知从哪里生出的绮念,暗暗惭愧。

待宋娴慈洗漱之后归来,肖公公端来一盒香,舀了几勺加在熏炉之中,笑眯眯地同她解释,这是宫中为陛下特制的安神香,令人梦中安然,第二日醒时神清气爽,对身子极有好处。

宋娴慈隔着屏风望过去。

以前宁濯是从不燃香的。如今,他竟需靠安神香才能睡着吗?

宫人皆退出门外,只余宁濯与宋娴慈两人在殿中。

宋娴慈褪去外衫,躺上软椅。

这软椅很大,翻身时完全不必担心会掉下去,垫子也十分柔软亲肤,躺上去比在榻上还要舒服几分。

熏炉中幽香阵阵,入鼻时似将人脑中的烦思尽数抽出,让人转瞬之间便陷入安心的睡梦之中。

确是种好香。她睡过去之前这般想。

不知过了多久,宋娴慈模模糊糊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那人愈来愈近,最终定在自己面前。

她在宋府管家三年练出了极佳的警觉性,但此时身在这股从熏炉中飘出的幽香之中,竟不想睁眼去看。

她自暴自弃地想,反正直觉告诉自己,她不会有性命之危。

片刻后,宋娴慈感到这人似是弯腰迫近着她,随后一股有别于熏炉中的,如翠松青竹般的清香,裹着热息袭来,让她于睡梦之中都生了几分心慌。

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好似有别的什么危险。

她却睁不开眼,神识也九分模糊一分清明。只感觉来人用滚烫的手掌,一手捧起她的脸,一手紧箍着她的腰。

随后两瓣温热贴上她的嘴唇,厮磨、吮吸。

腰间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往上抚去,虽没有无礼到触碰那种地方,却也让她有些受不住地发出一声嘤咛,樱唇随之微张,叫来人抓住机会侵入,席卷其中的每一处。

后来,宋娴慈好不容易在得了半分清明,开始努力往后抵,她却又被那只大掌重重往前一带,撞上硬邦邦的胸膛。

然后便是一阵更猛烈的掠夺。

宋娴慈被禁锢在此人怀中,娇躯逐渐瘫软,圆润的脚趾在感知到此人愈发膨胀的欲念时忍不住微微蜷起。

但她却在那翠松青竹般的清香之中,生不出半分怒意。

好在危险的只有嘴唇。

她迷迷糊糊地觉得庆幸。

应是过了很久很久,她才被轻轻放下,随后一片柔软盖在她身上,带来一阵暖意。

最后便是有什么湿润清凉的东西被一点点抹在她唇上。

然后她终于扛不住这无边的困意,彻底陷入沉睡之中。

*

翌日清晨,宋娴慈睁眼醒来,果然觉得浑身轻松。

只是昨夜,到底是梦,还是……

一夜之后,细节她已全然忘记,但那种呼吸交缠的感觉与滋味却仍留在她口舌之间。

宋娴慈走到铜镜前,并未发现唇上有什么异常。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昨夜那么……若是真的,她的唇瓣定会肿起来。

看来只是安神香作用下的一场幻梦。

宁濯已去了上朝,她便先洗漱更衣。

宫人为她拿了一身碧色袄裙来,又拿来盒首饰。宋娴慈觑了一眼,其中之物都是成色极好的。

宋娴慈从中选了几支秀清雅致些的,正与她身上的碧色相称。

宫人眼神晶亮地看着她:“娘娘……姑娘真如仙子一般碧灵灵的呢!”

宋娴慈笑了笑。宁濯不在,她便先在窗边与兰瑾一块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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